“那你想怎樣。”
“當然是徹底的封印您呀!”
男子近前,伸手扒開簾幕,“已經二十一年了,您的父親一直不知道你還活着,屬下為您隐瞞到如此程度,您還是無法相信屬下嗎?可是屬下理解您的,因為屬下至今也不敢相信,同樣從小于妖族長大的您,會變的這般在意骨肉親情。
但我還是要再次請求,隻求您别再背着我解開封印了,
您父親在遠處的那些遊戲已經結束了,他現在在很近的地方,您不能讓您的父親察覺到您的存在。
屬下并沒有分身之術,屬下隻能盡可能的為你們周旋,所以,請不要再打亂屬下的安排了……”
三日後,藍荷國教場術燈環場燃燈,淡藍神秘的光芒照耀着整個場地。
今日是池嫔卿的關鍵時刻,如果能夠順利完成這次突破,他便沖破至第九級。
此刻,術隊成員整齊地向内圍成一圈又一圈,在最外層,有兩圈隊員向外防控,所有人都認真地執行着各自的任務,隻為确保此次護陣能萬無一失。
教場中央,藍荷王正全神貫注地為池嫔卿布陣。
他神情嚴肅,口中念念有詞,強大的能量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湧出,注入到周圍的空間之中。
“進行到第九級的突破絕非易事,存在着一定的風險。嫔卿,父親現在全力輔助于你,所以你務必集中精力去找到正确的方向。”
随着術式被成功啟動,池嫔卿合上雙眼,将腦海中的雜念逐一驅除,讓自己的心境平複下來。
被柔和而溫暖的術光包裹,他清晰地感受到自身正在發生奇妙的蛻變。
輕柔的剝離感,令他身體變得越來越輕盈,血流比以往快了許多。
婚約為什麼會變?
當初,明羽哥與莫冰心牽手的時候,若明王明明很高興。
明羽哥作為最大國王後的第一子,有着如此霸道要強的父王,
同時,能被安排領導聯盟多次擊退敵國的存在,其自身戰力可不僅僅是足以自保。
這樣的他竟然失蹤了,就這麼直接的消失了。
誰能讓他消失的這麼安靜?
這樣的消失,足以展開内盟集會聯合調查,但卻沒有,甚至是直接被定義為失蹤。
最恐怖的是,事情就是這麼平靜的變化了。
這讓人很難不好奇背後究竟隐藏着怎樣的秘密……
務必找到正确的方向……
忽然,他看見了一個光點,遠遠的卻又清晰地似乎在眼前,仿佛觸手可及。
在光點指引誘惑之下,他看見,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死死卡在自己腦海的那張面具,終于被人摘下。
“你果然猜到了。
記得把你的風衣縫好,下次,再用來耍小聰明可不行了,嫔卿。”
熟悉的聲音響起,面具下,是明羽哥的面容。
同一時間,池嫔卿看見明羽哥伸手而來。
明明是尋常的動作,當那隻手拍在肩上,卻猶如千鈞重擔般沉重。
池嫔卿猛地張開眼,身體前傾,雙手本能地撐住地面,接連嘔出幾口鮮血之後才停下。
見此,藍荷王臉色驟然大變,他急忙撤回術式,将池嫔卿從地上拉起來。
将手搭在他的手腕處仔細探查脈象之後,藍荷王的眉頭緊緊皺起,語氣變得異常嚴厲和憤怒:
“這種關鍵時刻,你居然分心走神了!說吧,你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
“抱歉,父親,應該是我誤判了自己的程度,現在的确還不是突破的時候……”
說着,池嫔卿伸手捂住胸肋部,繼續說道,“我好像是岔氣了。”
“哼,好像是岔氣了?你這哪裡是岔氣!你差那麼一點就走火入魔了!若不是為父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藍荷王的聲音充滿責備,卻也包含着擔憂。
理解父親的憂慮,池嫔卿認真開釋:“沒那麼嚴重……休息幾日便能恢複,不必擔憂。其實就是我自信過了頭,隻是辛苦父親白費心力了。”
聽到這,藍荷王直接一把放開池嫔卿的手,看向池嫔卿那張明顯蒼白的面容說道:“你姐姐早夭,為父膝下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孩子,你想些什麼,關心什麼,為父能不清楚麼?從若氏王朝回來的這段日子,為父常常看到你發呆,連日常的修煉都變得松懈……”
話說至此,藍荷王擡起手,做出一個解散的手勢,令周圍術隊成員退下。
待衆人離去後,藍荷王才繼續說道:
“那天,在那種情況下,他還會特意來取下你的風衣,想必他對你的話極為信任。可此人竟是來自我們敵對的羅那國……
以你的性子,一般人你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何況還是敵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