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落被脖頸處突然傳來的溫熱吓得上半身一抖,肌膚1隔着衣料産生摩擦,他下意識想要站起來,但肩膀處的那雙有力的手完全沒有松開的意思,像是被釘子釘住般限制了自由。他隻好臣服于力量的懸殊,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身後的人主導接下來的事情。
金落臉微微發紅,心撲通撲通跳,害怕之餘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雖說現在大家都逐漸接受了小哥兒在兩性生活中的角色,但不會拿到明面上說,更沒有詳細的文章書籍記載。于是乎,在他小的時候,圓房這件事是請教鄰居家已成為夫郎的小哥兒,全靠一代一代的口述傳授,身為正常男子的父親壓根就不懂也不好意思傳授。
“疼是正常的,這種事哪有——不疼的,如果你需要我,我肯定盡力配合,說不定……彼此還能享受呢。”金落羞澀地玩弄着自己的手,聲音愈來愈小,這小話說出去都羞死了,悄悄擡頭用餘光查看沈玉的反應,最後補一句,“再疼我能受得了。”
金落的舉動倒是大大方方,顯得沈玉是個老古董了。
沈玉懵懂地摸了摸鼻梁,懷裡的美人已然含苞待放,可惜不解風情。“嗯……還要配合?”
他這一問,金落慌了一下,眼神來回躲閃,“啊?你是在請教我嗎?”他疑惑地歪頭,“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比我還要懂嗎?”
金小哥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沈玉仿佛晴天霹靂,這方面知識儲備量極少,嘴角留下一抹尴尬的笑。“我——我對小哥的體位了解得不多,不知道該如何博得另一方愉悅……”
沈玉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不知道該跟小哥兒行魚水之歡,畢竟這和異性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此刻兩個豁出去人遠比對方想象的純情,閃躲的目光默契交彙後,都掩蓋不住上揚的嘴角,笑了起來。
沈玉:“怪不得我們住在一個屋檐下,原來都是一類人。”
金落:“沒事,以後我們慢慢學,如果我們不做這種事情,我也甘願與你相伴。”
金落與沈玉呆久了,說話也直來直去,此話剛出口,沈玉不解的“嗯?”了一聲,弄清白之後立刻澄清,一點也不能吃虧,“你都沒試過,怎麼能說沒機會呢?”
金落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有沈玉的這番話,自己以後肯定能過上那些夫郎口中的好日子:什麼一夜不眠啊,香汗淋漓啊。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沈玉骨節分明的手,沈玉的手似乎有魔力,小落觸碰的那一秒就不想撒手,想要藏在自己的胸口。他已經開始憧憬那一夜,強作鎮定緩緩道:“知道啦。”
屋裡兩個人情到正濃時,眼神快要拉絲,屋外聚集的人們也熱鬧了起來。
“哎呦,龐少爺大年初一就來串門啊。”還差幾步遠走到金落沈玉家門口的郝淩遠遠看到耐心等候的龐昱,忍不住大聲一喊,同時加快腳步往前走。
龐昱身穿喜慶的豔麗新衣,身邊的仆從拎着或大或小用紅線纏繞的包裹。裡面都是好東西,吃穿用度通通包攬,一看就是上了心挑選的。
龐昱回眸看了眼來人,一看是郝淩,不是其他競争者,心裡松口氣。“我正好今日有空,前來給小落送新年禮品,也不是多貴重的玩意兒,主要是表達心意。”
“龐少爺出手就是大方,看來家裡的行當做得不錯,收獲頗豐啊。”郝淩上下打量一眼對方的禮物,心裡約莫價值不菲,恭維的誇了兩句。
說到買賣的話題,龐昱頓時有了底氣。雖然沒有才華,奈何有個龐大擅長經商的家族撐腰,自己臉上也有光。“嗯……與去年相比,确實賺了不少。家裡遠房親戚送來的特産和新鮮零嘴,我還沒嘗過呢,就都拿來送禮了。話說回來,小落跟我交情頗深,得送一份給他。”
話裡話外,表明他很有錢。
郝淩推了推門,發現門上了鎖打不開。這才明白門外的人咋不進去。
龐昱開口:“不知道屋裡有沒有人。”
郝淩:“你咋不喊他過來呢?”他轉過身,心裡想:喊一嗓子的事情,龐昱都做不到?太窩囊了吧。
龐昱被問住了,猶豫一陣答,“我怕屋裡還有其他人,要是小落家裡來親戚了,我就不進去了。”
“來親眷也沒事呀,你來拜訪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新年新氣象,就得鄰裡來回走動。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