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米高的懸崖上,一個粉色的身影正被染了紅色的白色衣袍給近數包裹。
祈元不禁喟歎一聲,阖上眼眸細細地感受着她,之前她怕他會拒絕他,便隻敢輕輕地環抱着。但現在不同了,她是他的。
驟然,懷裡傳來一陣推據的感覺,祈元低頭看去,隻見她在腰間解着什麼東西。
怕她不好弄,他便放開手後退了幾步,以便她能更好的動作。
後退幾步他這才看見她低着頭解着的東西——平安福。
鮮紅的平安福此刻正被她拿在手中,白皙纖細的手不斷與紅繩交纏着。
未等他開口詢問,她便俯身将手中的平安福挂在了他的腰間。
“這是上一次我去寺裡給你求的平安福,希望你可以平安快樂。”說着,她将平安福穩穩地挂在了他的腰間。
祈元聽到這話愣在了原地,他記得這枚平安福,是她親手遞給他的,隻是他當時不信任她,便将這平安福又還了回去,沒想到她居然一直帶在身上。
想來的确自那日他拒絕之後她的腰間便出現了這枚平安福。那時他并未在意,隻以為她求了兩枚,卻不曾想,這是他的那個。
不知過了多久,祈元似乎才緩過了神一般,聲音異常沙啞:“好。”
“那便不準再不在意你自己的性命。”桑風禾隻希望這個平安福能讓他稍微注意一些。每當受傷時能想到他腰間上的平安福。
“嗯,好。”祈元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隻覺得此刻是此生最幸福的時光,思緒間,他俯下身子,在她的朱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這吻帶着一絲柔情,仿佛在對待什麼珍貴之物一般,細細地研磨品嘗。
一吻過後,桑風禾臉上已染了些許绯紅,嘴唇微張,輕輕喘息着。
祈元低頭看她,隻見她那一雙杏眼似乎染了些淚,唇上也盡是他掃蕩過的痕迹,這媚态不禁令他心頭一動,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輕輕一吻便遠離那抹紅唇,仿佛是蜻蜓點水一般。
桑風禾淺笑着看向他,隻見他耳尖染了些紅色,似是熟透了一般。
“咋們何時下去?陛下這麼久看不到咋們應該會心急。”桑風禾抓着祈元的手走了進去,他的手如火爐一般,不停地溫暖着她那冰冷的雙手。
祈元聞言眼裡閃過一絲黯淡,接着淡淡說道:“待明日天晴,現在下去恐被雨淋濕。陛下他不會擔心的。”
桑風禾怔了怔,她能聽出來他話語中的失落,他從受寵的太子變為如今人人可以唾棄的廢太子,想來心裡一定不好受。
而且他與陛下之間也出現了明顯的隔閡,但他又是個擰巴的性子,不願意主動與陛下開口,便弄成了現在這種僵局。
想到這,她不禁歎息一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洞穴外的雨已停了下來。但因下雨溫度越來越低,洞穴外不停挂着寒風,不停地朝他們吹過來。
他們二人穿着輕便的騎馬裝,并不是很保暖,桑風禾隻覺得身上一陣冰涼,實在忍不住了便向手中哈氣。
“冷?”祈元坐在她的身旁,見她身子有些瑟縮便靠了過去,伸手将她那冰涼的手捂在手心,身子靠着她為她傳去暖意。
一陣暖流随着他的手傳了過來,一下人人都舒爽了幾分。
片刻後,手心已經熱了起來,桑風禾抽了抽手,剛準備将手收回去卻又被他攥緊。
桑風禾疑惑地看向他,不理解他的意思。
“夜裡會更冷,抱在一起暖和一些。”祈元話畢便将她抱在了他的身上。
桑風禾一驚,還未回答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瞬便感覺到身下一陣柔軟。
她坐到了祈元身上!
桑風禾一驚,想趕忙起身卻又被他的胳膊強制摟在懷中。她的雙臂被身後的人環抱着,那總是寒冷的手也被他捂着,感受不到一絲寒冷。
“讓我……讓我下去。”桑風禾不禁有些臉紅,隻覺得他們這個姿勢有些怪異,但怪異在何處她又不敢細想,隻得急忙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我冷。”祈元阖上眼睛将她箍在懷中,發現她想要掙紮便在她的耳側輕聲開口,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憐。
[他真的這麼冷嗎?要不還是就抱在一起好了。]
他睜開眼睛看她的神色,他其實并不冷,隻是希望能和她在近一些罷了。至于這麼可憐的聲音也是裝的,隻是希望她不會拒絕他的手段而已。
“好,那就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