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風禾搖了搖頭:“并未,那人好像不準備這麼快下手殺我,更像是在監視我,之後再存個好時機。”
“可有發現那人有什麼特征?”祈元輕輕地握着她的手,緩緩地摩挲着。
“并未,不過如今最仇恨我們之人便是那太子,可以先從他那裡下手。”桑風禾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拿過去,一副習慣了的模樣。
這些時日他總喜歡對她動手動腳,開始時還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卻早已經習慣,見怪不怪了。
祈元微微颔首,沒有殺了他怕是讓祈君曜氣昏了頭,現在正在尋一個将他們一同殺死的好時機。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将府裡的細作抓住,不然我們太過被動了。”桑風禾歎息一聲,沒想到剛出了虎穴,卻又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中。
“好,那這些日子你先不要外出,府裡總比外面安全些。仍是想要外出的話我便在你身邊多派一些侍衛來保護你的安全。”
桑風禾聞言搖了搖頭:“無事,這幾日我先不出去,先将府裡的細作捉住為上。”
祈元微微颔首,方才他害怕她不答應,覺得自己太過束縛她,便準備将她身邊多安排幾個侍衛。
不過還好,她應下了。
“夜一。”祈元斂了斂眸子,喝了口茶沉聲道。
外面的人聞言走了進來,拱了拱手:“殿下有何事要吩咐。”
“将府裡的每一個人的身世,近些日子去了哪裡都查清楚。還有,那些才進了府裡的人調出内院,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夜一聽到這話愣了愣,詫異地擡頭看向祈元:“殿下這意思是……府裡有細作?”
祈元微微颔首,再次叮囑了一句:“不要打草驚蛇。”
夜一緩過神來,俯身拱了拱手:“是。”
見夜一的背影越來越遠,桑風禾不禁歎息一聲:“也不知何時才能将太子做的事情公之于衆,這樣我們便不會再如此心驚膽戰了。”
這般小心翼翼不是桑風禾所習慣的,她出生在和平年代,沒有這麼多殺人放火般的勾心鬥角,不同于他已經了處于這種水深火熱之中,難免有些不适應。
“會的,過不了多久。”祈元輕聲安慰着,眼底劃過一絲暗色。
桑風禾眉頭的陰郁未減,直直地看着祈元,心裡不禁歎息一聲。
[若不是系統,他怕是已經死在了祈君曜手中。若是再被他得逞了,那又該如何?]
祈元身側的手緊了緊,看着她的眼神劃過一絲不明的色彩。
系統究竟是何,人還是物,難道是他命令她做那些任務的。
還有,那時将他救活她到底是用什麼交換的,他不相信那稱為“系統”的東西會閑的将他救活。
想到這,他便覺得心中如撕裂一般疼痛,難以呼吸。
究竟是以什麼為代價,如果是要犧牲她身上什麼重要的東西,那他甯願就那麼死去,也能免得她被人所迫害。
他低垂着眉眼,緊攥着衣袍,眼裡閃過一絲詭谲。
祈君曜,他無論如何一定會将傷害她的人繩之以法。
“怎麼了?”桑風禾剛一擡眸便看到他低着頭,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話畢見他許久沒有回話,仍愣在那,便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用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無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
桑風禾歎息一聲,他有時候總不願意和她說一些事情,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問,便當做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隻是那人看上去十分憂愁到時讓她有些憂心。
她輕聲“嗯”了一聲,柔聲說道:“殿下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再食晚膳。”
“一起休息片刻,你今日也忙了好些時間。”祈元淡聲說道。
忽地,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沒有等她說話,他便接着說:“喚我什麼?”
桑風禾輕咳一聲,眼睛閃躲着,心虛地不敢直視他。
[這叫夫君她真的有些不習慣,前些日子那麼喚他也隻是覺得那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但現下這麼稱呼卻不自覺感到有些羞恥。]
祈元輕笑一聲,也沒有再為難她,拿起茶杯抿一口,看着她道:“夫人既然覺得這稱呼喚不出來,那想怎麼喚我?”
桑風禾突然被這麼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隻能選一個自己最熟悉的稱呼:“殿下?”
“什麼?”祈元微蹙着眉,看着她臉色有些不好。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讓她換了稱呼,沒想到如今卻又是這個稱呼,那時他就不應該将她的界限分的那麼清楚。
“還有呢,還想怎麼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