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
“你是蘭明決?”
此時,秦硯也認出了蘭明決。
什麼?他居然是蘭明決。蘭明決為了誅殺魔修花月影,最後選擇和對方同歸于盡,現在在修真界名聲可謂是如日中天。
秦硯身後的兩個楚天宗弟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這兩個楚天宗弟子又是羞愧又是崇拜的眼神落到花月影的眼中,可就另一番意思了。
蘭明決踩着自己的屍體在玄門中揚名利萬,自己反擊一下,也合情合理。
不過,這兩名楚天宗弟子也不用羞愧自責,要不了多久蘭明決的名聲,會落到和他一樣,人人喊打。
大街上實在不是合适說話的地方。
兩人便到食肆裡要個雅間。
“現在都在傳你和那個大魔頭同歸于盡了,但是秦某卻堅信蘭兄定還活着。隻是不知道,蘭兄為何沒有回太虛宗,而是出現在楚天宗附近?”
蘭明決便隐去被人當街索要嫖資的那段,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大略講了。
“我和大魔頭鬥法時,損傷了無神。原先壓制已久的心魔也漸漸躁動起來了。不小心,便走錯了路。倒是秦兄,無方城圍剿才剛剛結束,宗門事務繁雜,秦兄卻還要親自跑來處理這種小事,實在是可敬可佩。”
“什麼小事?”
秦硯糊塗了。
他身後的弟子趁蘭明決不注意,低咳了一聲,悄聲道:“西街賣米面家王婆家的小女兒出了事,據說白天曾得罪過一名修士,第二天晾曬的亵衣就被偷了。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就被傳開了。那小女兒被夫家退了婚,現在尋死覓活。”
“王婆家人已經将這件事情上報宗門了,但是我們想着這是件小事情,宗門内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就不想勞煩大師兄了……”
這件事情對于偌大的楚天宗來說,确實是一件可以忽略不計的小事。但是這件事偏偏是從蘭明決嘴裡說出來了。
秦硯幹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尴尬。
“确實是為此事而來。”
花月影冷啍一聲。這件事情要不是從蘭明決嘴裡說出來,又給他們扣上一頂高帽子,他們楚天宗的人壓根就沒想管這件事。
秦硯為人熱情,兩人雖然之前打過幾次照面,但是在圍剿無方城之時,兩人漸漸熟絡起來。
這次蘭明死裡逃生,秦硯便按照兩人之前的約定,邀請蘭明決去欣賞楚天宗的雲海美景。這兩天,就是觀景的最好時機,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就要再等上一年。
雲海是玄門十大美景之一,據說太陽升起的時候,整片雲海都會被太陽的光芒染成金色的。
修真界雖各種都有雲海美景,但比起楚天宗的可就差遠了。
花月影憑着蘭明決微微加速跳動的心髒,就知蘭明決已經動心,再加上秦硯盛情難卻,蘭明決決便決定在太虛宗看完雲海再走。
隻是,他卻不好意在楚天宗白住那麼久。
在拜見楚天宗宗主秦灏之後,蘭明決便跟秦硯一起下山去查那件案子。
王婆說他們家小女兒得知被夫家解除婚約後,她們家女兒就絕食了。
說起這件事,王婆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
事實和外界的傳聞有出入,她女兒現在一聽到男人的聲音,就會不受控制地渾身發抖,尖叫。看樣子,就像是被男人給欺負了。
“今天本來是我女兒的大喜日子,可是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王婆邊說邊擦眼淚。
“隻要能抓住那個淫賊,我就是傾家蕩産也願意。如果平兒出了什麼意外,那我也不想活了。”
“姑母,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好歹吃點東西。”
王婆身邊站着一個年輕人。
“這位是……”
王婆道:“這是我侄子,叫王祥。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他在忙裡忙外。這段時間也多虧他照顧平兒。”
蘭明決道:“你不是說你女兒聽得任何男子的聲音?”
王婆道:“原本是這樣的。但她一起長大的表哥除外,要是平兒一輩子這樣瘋瘋癫癫的,那可怎麼辦。”
王祥哽咽。
“要是我那天晚上沒有出去,表妹或許就不會出現意外了。姑母待我恩重如山,即便是照顧表妹一輩了,也報答不了姑母對我的養育之恩。”
秦硯身後的兩名中階弟子互相看了眼,從中對方的眼神看了别樣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