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什麼意思。
喬殊沒反應過來自己剛聽到了的話,他一頭埋進季少一胸口,悶悶地埋怨:“你幹什麼?”
“我……”
“我不想聽你找借口,”喬殊擡頭看向季少一,“這幾天我有點累,别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直說。”
“好。”
季少一坐起了身,
“殊殊子,你覺得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
喬殊沉默的看向了床腳。
屋子被關的很緊,窗戶被鎖住了,長時間的小環境讓他感覺有點缺氧。
“殊殊子,你,或者我,都不能逃避問題。看着我的眼睛,我們到底什麼關系?”
到底什麼關系。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為什麼過了一周會變這麼多。
喬殊遲鈍了幾秒,他疑惑的目光如炬般燒着季少一。季少一說不出口話,他恨死了自己傷害喬殊時的人模狗樣。
“你什麼意思,季少一?”
喬殊松開了手。
“你把話說清楚。”
“這一周你幹什麼去了?”
“是不是和沈松有關?”
“為什麼不和我說。”
“季少一,你不是問我們什麼關系嗎?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你憑什麼想在我這裡有分量。”
疑惑不解,連環質問,
都不足矣平複他此時複雜的情緒。
喬殊看見旁邊的書桌,一把抄起了桌上的幾沓紙。
“别……”
“你把手放下去,”喬殊冷眼看着季少一,“你再動,我就撕。”
季少一伸出的手指蜷了回去。
他現在真的恨不得朝自己臉上,狠狠一掌扇去。
紙上潦草張揚肆意的字一看就不是季少一寫的,喬殊順着字找到了右下角的簽名。
白鶴。
雖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應該都和另外幾張紙有關。
他一目十行,飛速浏覽紙上的信息。
沈松……
沈松……
沈松……
全部都是寫沈松的。
果然是在調查他。
喬殊兩分鐘看完一張密密麻麻的紙,看到最後一張時,他停頓了。
前面沈松的家世背景真實身份他一掃而過,早已做了心理準備的他卻被最後一張絆住了腳。
這……什麼意思?
為什麼今天早上沈松……突然和貓耳解約?
永久性解約。
後面的字太過張揚,喬殊實在看不清,但隐約看到了“柏聞”二字。
一股腦的信息被強制性在短時間内被塞到他腦子裡。
滿滿當當的,滿滿當當的。
從哪裡開始想,從哪裡開始看。
喬殊難受的喘着氣,他抓着紙的手開始有輕微的顫抖。
等了好幾秒,他艱難的擠出一個笑:“一周了,真是莫大的驚喜。”
季少一抓着自己的頭發。
他該從哪裡開始說,從哪裡開始解釋。
無力回天的感覺讓他崩潰,季少一闖蕩了這麼多年的江湖,無惡不作無善不助,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窒息。
“隻是過去了一周,”喬殊忽然語氣平淡,“我覺得整個世界都颠倒了,什麼都變了,全都……都如此荒謬。”
沉重的氛圍在房間裡高濃度散發。
屋外的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江恪。”柏聞調出了之前那部電子設備。
還在跟上次那個朋友聯系的江恪探了個頭:“嗯?”
“白鶴有新通知。”
顧子堯的目光從林緻身上轉移到了那個設備上,他愣了一瞬:“白鶴?”
柏聞敲鍵盤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盯着屏幕,怎麼都不肯看顧子堯一眼:“嗯。師父說他想你了。”
“……哦。”
“……自己回。”
“怎麼回?”
“自己想辦法。”
“……嗯。”
說來也話長,長話短說,白鶴是柏聞和季少一在韓國認的師父,那時候顧子堯還在國内做實習生,不知怎的他們竟然認識。
但白鶴卻不認識沈楓。
複雜的人際關系。
柏聞看着電子設備上慢慢跳出的新消息,懶懶的喝了口熱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