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處理了。”
“怎麼說。”
“沈松發現我們了,他知道我們在調查他,包括少一和喬殊。”
“你想怎麼做?”
江恪努力擠入他們的插話:“你們倆……要不組個相聲團,一捧一哏?”
“大可不必。/不需要。”
“……”
“能不能不要跟我同時講話?”
“我也不想。”
“聒噪。”
“我沒有。”
“等等等等等!打住,打住啊各位,話題偏了。”
林緻對這種場面早已習以為常,他摸了摸懷裡的大喬,垂眸不說話。
他很少有這種不做調和劑的時候,大家也沒有太在意。
好像有哪裡不對。
沈松就像是抛出了一個引子,纏住了季少一和喬殊後,LASER和MANTA也順勢被捕。
他們調查沈松是不是太輕松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柏聞的手機響了一聲消息通知音。
“不看看?”
柏聞仍盯着屏幕,話卻是對江恪說的:“你幫我看吧。”
江恪知道柏聞的手機密碼,是他的生日。
點進“信息”的軟件,江恪看到的是一串陌生的數字發來的消息。
大概安靜了半分鐘吧。
柏聞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落到了江恪身上,“怎麼了?”,最後跟着看向了屏幕。
[ 好久不見,柏聞前輩。 ]
“這誰啊那麼缺德,打個招呼還不備注,誰知道他是誰啊。”江恪不滿的指着那條信息:“像這種人啊,就應該被拉黑删掉,缺德玩意兒。”
“聒噪。”
“哦——”
“江恪,你不覺得對方現在發這條消息,很突兀嗎?”
“啧,”江恪長腿一伸,長手一撈,就把柏聞冷不丁拉進了懷裡,“我覺得啊,這人是——沈松。”
“當然,合理猜測,不合理推斷,僅供參考,盡管我本人不建議參考。”
柏聞點了點頭,滑動着屏幕:“沈松是主動解約的,還是被貓耳娛樂解約的?”
“這搜不到?”
“查不出來,莫名其妙。”
怎麼感覺他總是能橫空插一腳。
柏聞掙紮着從江恪懷裡出來,走出紅館去門外的小花園打了個電話。
抱着大喬的林緻終于開了口:“雙方現在看似一對九,實則是九對一個團夥。”
六個人圍在一起,都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試圖把屋子裡壓抑的氣息壓下去。
他們笑着看向對方,閑聊幾句,試圖提些建議。
誰也不傻,誰都知道對方在做什麼。
大喬喵了一聲,弓着身子,從林緻懷裡一躍而起。
顧子堯看了眼大喬,喊了它一聲,大喬卻隻是轉頭朝顧子堯睜大了眼,随機跑出了紅館。
這下連唯一活蹦亂跳的活物也沒了,陪他們共度這點時間的隻有挂壁上的時鐘。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當一個人嘗試騙他人的時候,如果演技足夠到位,那八成是能讓對方沒意識到的。
當兩個人試圖蒙騙别人的時候,假使配合到位,那麼多麼荒謬的事情,第三方都可能會動搖。
而現在,當所有人都在自欺欺人時,尴尬和壓抑的氣息才真正大展身手,他們好像騙了自己,又好像在騙别人。
荒唐可笑。
柏聞打完了電話,朝紅館裡看了一眼。
像是心有靈犀,林緻總覺得他在看自己。于是他起身走出門,和柏聞悄聲嘀咕了幾句。
江恪知道柏聞不喜歡别人偷聽他講話,所以他大大咧咧的躺在沙發上,眼神也不向門口瞟。
先讓柏聞和林緻處理吧。
這個想法在柏聞開口的那一刻打破了。
“我有事,先走了。”
“不行,”江恪皺眉,“你騙誰都騙不了我們,要見沈松就都去。”
“誰跟你說見沈松了。”
顧子堯聞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走到了柏聞面前,兩厘米的身高差,卻因為他強大的氣場顯得多了不少。他側身,附身盯着柏聞:“柏聞,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剛才說的話再複述一句。”
二人從小是竹馬,對對方再清楚不過了。
柏聞不喜歡對顧子堯撒謊,
因為以他的實力,沒必要。
但這一點的弊端,在此刻無限放大了。
柏聞冷冷的看了眼顧子堯,推開他,清聲問:“還有誰去。”
柏聞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但他就是習慣問一句。
六個人整齊劃一的看向了緊縮的房間門。
季少一和喬殊呢?
他們貌似更像是漩渦中心。
可惜,沈松千算萬算,偏偏漏了這一步。
LASER,和MANTA,是兩個出道過了的團。
九個人,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