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過這麼熱血沸騰的感覺,哪怕曾經保護母親,趕走那些堵在家門口讨債的人時,他也沒這麼感覺過血液沸騰。
喬殊握着/槍,手忍不住開始顫抖。
“穩住,”柏聞按住了他的手,“拿這個東西最怕走火入魔,别慌,别緊張,跟着我走。”
“好。”
喬殊深呼吸一口氣,比之前好多了。
遠處十幾個人圍着季少一,他再怎麼厲害,也很難做到刀槍不入。
“你不用一直盯着少一看,”柏聞咳了一聲,“他難免會受些傷。我在這裡,沈松現在不敢拿少一怎樣。”
喬殊的目光從季少一的身上勉強移了一點,問:“你們在韓國出道時也要練這些?”
“那裡不如中國安全。”
喬殊點了點頭,這個東西他還不太敢用。所以當一個黑衣人撲過來的時候,他把/槍/丢進口袋裡,一把扼住了黑衣人的咽喉。
下一秒,他直接踢向對方的膝蓋後處,一拳砸向對方的臉。黑衣人被揍了一拳,重重落到地上,接着跳起來,朝喬殊的脖子處出拳。
喬殊一偏頭,往黑衣人的肋骨一處打去。黑衣人悶哼一聲,捂住胸膛。
他轉身,背過喬殊從長筒黑靴裡摸出一把短而鋒利的刀片,扭頭對準喬殊的臉擊去。
刀片在空中飛了一半,突然被終止。
“?”
黑衣人躲在破屋子後,看到柏聞夾着那片薄而利的刀片。
修長白皙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縫間夾住了一片冰冷的利器。在黑夜之中格外紮眼。
僅僅是一瞬間,柏聞不等他反應就把手裡的玩意往後一抛,剛好擊中身後襲擊的黑衣人的要害。
喬殊右肘往後用力一頂,讓中傷的黑衣人直接噴出一大口血。
全過程幹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柏聞挑眉,喬殊熟練的動作确實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沒少打架?”
身旁的人沉默了幾秒,柏聞沒得到回應,他也不惱,掏出/槍/,放在掌心颠了颠。“這個東西非必要時候不可擊人要害,不許用它殺害生靈。”
“嗯。”
話音剛落,路燈就亮了起來。
白熾燈亮得刺眼,喬殊不适的眨了眨眼,看見暗影裡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來。
“方才好不熱鬧,”他鼓掌笑說,“比我在羅馬看鬥獸場時還激動。”
喬殊哽了他一句:“沈松,好玩嗎?”
“喬殊前輩,好玩啊,不對,現在不能喊你前輩了,畢竟我已經和貓耳娛樂公司,永久性解約了。”
喬殊不說話,歪頭看着他。
“初次迎客就把客人堵在門外打鬧,确實不太禮貌,我先賠罪。”沈松笑得意味深長。
“确實隻有你這種人才會住在陰溝裡。”
“我……”
“怎麼不說了,不是挺會說?”
沈松一頓。
柏聞擡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王者的氣場掃射,壓得沈松表情翻江倒海的變。
隻是柏聞一句話,他就撐不住面了。
“沈家怎麼教的你待客之道。”
瞬間,沈松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
喬殊挑眉,看了柏聞一眼。
良久,沈松才擡起頭,像是想了很久,又像是被氣的說不出話,道:“柏少爺确實在理,是我疏忽了。”
季少一覺得他現在肯定是咬牙切齒的。
沈松一出現,黑衣人就停止了打鬥,他終于落的個清閑。
小狐狸沒了纏人的東西,晃着狐狸尾巴朝柏聞得意的搖了搖,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得意戰績。
黑夜漫漫,無人沉寂。
近淩晨一點了,沈松聳聳肩,打了個響指,黑衣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語氣平淡,沒什麼起伏:“既然是做客,那請三位賞我個面子,進去坐。”
“那就不用了,有什麼話要說就現在說了。”
沈松看了眼季少一。
“沈家從未教過我讓客人站在門外說話的理,季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