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變得恭維了起來,季少一覺得渾身難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勉強點點頭,三個人跟着沈松進了廢棄的貓罐頭工廠。
相當廢棄。
廢棄到連一盞完好無損的燈都沒有。
沈松背着手,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喬殊前輩,不用試了,這裡沒有一件能用的東西。”
“什麼都看不清,你喊我們來做什麼?”
“看不見也沒關系,反正也不需要什麼燈,我說,你們聽,你們說,我聽。”沈松在黑暗中勾起嘴角。
喬殊蹙眉,靠着感覺往季少一身邊靠了點。他有夜盲症,在黑暗下什麼都看不清,剛才打鬥的時候,憑借着微弱的路燈和柏聞的指引,他還是有點吃力的。現在讓他摸清周圍的環境簡直難比登天。
但隻有季少一知道,所以他現在不能說出來。
可沈松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鄙人不才,就不準備什麼開場白了。滿足我的要求很簡單,要LASER解散,MANTA單飛,還要——”
“還要什麼白日夢?”
沈松笑了一聲:“要喬殊前輩你,和季少一前輩徹底斷聯。”
“我跟殊殊子站一起礙你眼了?”
“是啊。我看得心煩。”
“那你别看,自己有點眼力見把眼珠子挖了。”
“先别急啊,”沈松撐着下巴,“其實本來沒這麼多要求的,可是你們的好朋友不聽話啊,”
“我說了,隻要你們三個來,但是——夏予揚前輩,莅臨寒舍,讓我感激不盡,隻可惜來錯了時間。”
他吹聲口哨,一個被套到麻袋子裡的人就被兩個黑衣人架了過來。
“喬殊,你的好隊友來救你了。”
喬殊心跳停了一拍,如果揚揚真的被綁了……他不敢想象。
夏予揚不是做不出這種傻事的人。
叫他别來,可他聽不見似的偏要來,另外兩個隊友也會犯傻,跟着來。
在以前,喬殊肯定會說他們是沖動。
但後來……
如果麻袋裡真的是揚揚,他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傻子救出來。
“揚揚?”
麻袋子裡人隻有腦袋漏了出來,他被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來,隻能一直悶叫。
喬殊輕輕拉了下季少一的衣袖,二人同時一愣。
習慣使然的動作,讓他差點忘掉了今早他們的不愉快。
夜盲者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裡什麼都看不見,跟瞎了的感覺如出一轍,喬殊看不清夏予揚的情況到底怎樣。
“夏予揚晚輩,你怎麼那麼冒冒失失的過來了!”季少一不高興的問。
喬殊拉他衣袖的手一頓。
不是夏予揚?
小狐狸的鬼點子最多,這種不動聲色傳信的方法也隻有他能想出來了。
季少一從來不喊夏予揚的全名,尤其是“晚輩”二字,他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是裝給沈松看的嗎?
是。
傻狐狸。
喬殊輕聲罵了一句。
被綁的人不是夏予揚,那就是沈松的虛晃一槍了。喬殊配合沈松點了點頭。
沈松:?
“喬殊前輩,你為了自己的小情男,連朝夕相處的隊友都不要了?”
喬殊嗤笑了聲,
“誰跟你說是我情男了,”喬殊覺得自己心跳突然好快,他頓了一頓,“也沒人告訴你我跟夏予揚是朝夕相處吧?”
如果夏予揚同志在場,喬殊覺得自己耳朵不保,那隻小笨豬能在他耳朵旁叨叨三天三夜。
沈松察覺到,挑眉:“沒意思啊,這麼快就發現了。”
他又開口:“那我隻能再請出一位嘉賓了。”
喬殊蹙眉,等着沈松的下一句。
“喬沛雲女士,來欣賞你優秀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