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季少一的最後一句話,喬殊揚起的手,又無力的掉了下去。
喬沛雲被綁在椅子上,聽完了全過程。
她滾燙的眼淚浸潤的雙眼瞪地大大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是她對不起小喬……
“所以,”沈松撐着下巴,“選誰呢?”
“我……”/“選喬母。”
“選喬母,”柏聞又重複了一遍,“帶喬母離開這裡,喬殊。”
喬殊意外地沒有跟着聽柏聞的話,他沉默了一陣,說的很輕:“不能兩個人都帶走麼。”
“啧,喬殊前輩這是還沒死心?”
“那真抱歉,我還沒有心。”
沈松警覺地擡頭看了眼喬殊,“你什麼意思。我多嘴一句,做人不能既要,又要,還要……”
“那我偏都要。”
話音未落,喬殊就一槍打到了沈松的腳邊,如轟鳴火竹般炸開。
槍聲響起,硝煙彌漫。
工廠裡出現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黑而長的武器從每一處帶縫隙的角落裡探出。
黎明破曉,誰能打破這牢籠的束縛。
哭聲戛然而止,喬沛雲愣愣的看着手持東西的喬殊,表情由悲痛過渡到了震驚。
“你挺好笑的,沈松。我們家的私事,與你有什麼關系,把我媽綁到這裡,你也好意思說是做客。聽完了我們家的私事了,有趣嗎,挺有意思的是吧。”
喬殊看不清周圍的事物,但他能通過聲音辨别音源的大緻位置,有什麼東西瞄準着他們,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不驚訝一下麼,畢竟我還是帶着你的前輩呢,竟然會打架,還有一個這麼廢物的……拖油瓶父親,”喬殊扯着嘴角笑,“也沒事,現在已經一點關系沒有了。”
藍寶石色的眼瞳在光線逐漸變亮的晨霧中蒙蒙閃爍,好看誘人。
因長時疲勞缺水的唇色,稍有些發白幹燥。喬殊舔了舔發幹的唇,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有一點我要強調。LASER不會解散,就算在很多年後,這個團不發新歌不互動了,我們四個也永遠不可能解散。至于MANTA……他們的事我管不着,但讓他們單飛就是癡心妄想。夏予揚沒來,你也少管閑事,季少一的事我來處理,用不着你看戲。”
沈松呼了一口氣,盯着喬殊。
之前去醫院的時候,他穿了一身很乖巧的衣服,看起來像個初畢業的大學生。但現在他披散着及肩的頭發,渾身黑衣黑褲,有點像……混混。
喬殊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他曾經是真的有希望,這個晚輩能做好練習生,被選中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