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奢華享樂玉潭山莊替天行道色魔斃命
蘇夢蘭與慧明師太曆經艱辛,循着線索來到雲霧籠罩的九峰山,玉潭山莊就隐匿在這崇山峻嶺之間。
九峰山風景如畫,本應是甯靜的人間仙境,可藏于其中的玉潭山莊,卻滿是不為人知的罪惡。
山莊大門由千年紅木制成,鑲嵌着拳頭大的寶石,散發刺目光芒,盡顯主人的奢靡。
蘇夢蘭和慧明師太遠遠望去,大門高聳,宛如通往黑暗世界的入口。蘇夢蘭皺眉,心中滿是厭惡,她深知這奢華背後是百姓的血淚;慧明師太雙手合十,念了句佛号,悲憫這世間繁華被肆意踐踏,百姓卻在受苦。
她們試圖靠近山莊,卻被手持長槍、警惕巡視的兵丁攔住,隻能在山林中隐匿觀察。
夜幕降臨,山莊内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傳出,與山林的寂靜截然不同。
蘇夢蘭看着透出光亮的窗戶,怒火中燒:“這些惡徒隻顧享樂,不管百姓死活,實在可惡!” 慧明師太輕歎:“善惡終有報,他們的惡行定會遭到懲罰。”
在這奢華得近乎奢靡的環境中,王淩及其同黨過着紙醉金迷、荒淫無度的生活。
他們如同貪婪的惡狼,四處搜羅年輕貌美的女子,将她們當作玩物,供自己肆意享樂。
此刻,大廳中燭火輝煌,那跳躍的燭火仿佛在歡快地舞蹈,為這奢靡的場景增添了幾分虛幻的色彩。
美食美酒擺滿了一桌又一桌,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餐桌上,有從南海曆經千辛萬苦運來的新鮮龍蝦,每一隻都碩大無比,說是和成年男子的身軀一般大小也毫不誇張。
廚師精心将其烹制,澆上特制的奶油汁,那濃郁醇厚的香氣瞬間四溢飄散,仿佛能彌漫整個山莊,讓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奢靡的氛圍中,無法自拔。還有來自塞外的烤全羊,外皮烤得金黃酥脆,油脂滋滋作響,仿佛在歡快地歌唱,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面,那獨特的香味瞬間彌漫整個大廳,濃烈得好似能沖破雲霄,引得天上的神仙都忍不住下凡來一飽口福。
一旁的盤子裡,擺放着各種珍稀的水果,有來自南方的荔枝,顆顆飽滿圓潤,晶瑩剔透,宛如一顆顆璀璨的珍珠,為了保持新鮮,是用快馬日夜兼程運來的,那快馬奔跑的速度,仿佛能與時間賽跑,争分奪秒,隻為了滿足這些權貴們的口腹之欲;還有西域進貢的葡萄,如紫寶石般圓潤飽滿,汁水豐富,咬上一口,那甘甜的汁水好似能濺出一丈之遠,滿是甜蜜的誘惑。
王淩大剌剌地坐在主位上,身旁簇擁着數位美女,宛如衆星捧月。
他身着一件繡着金線的錦袍,領口和袖口處鑲着珍貴的貂皮,那金線仿佛是用天上的星辰撚成,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着讓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錦袍上繡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每一片龍鱗都用金線細細勾勒,那龍好似随時都會咆哮着騰空而起,張牙舞爪,彰顯着王淩那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地位。
他左手摟着一個女子的腰肢,那女子穿着一襲薄如蟬翼的絲綢長裙,裙子上用絲線繡着盛開的牡丹,随着她的每一個動作,牡丹仿佛在風中肆意搖曳,嬌豔欲滴,美不勝收。
女子的脖頸上戴着一條紅寶石項鍊,每一顆寶石都碩大圓潤,散發着迷人的光澤,那光澤好似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在這奢華的光芒中迷失自我,沉醉不醒。
王淩右手端着酒杯,肆意地大笑着,那笑聲張狂而又刺耳,仿佛要将整個大廳都震塌。酒杯裡盛着從西域運來的葡萄酒,酒液如紅寶石般豔麗奪目,散發着醇厚馥郁的香氣,這香氣仿佛能讓人沉醉千年,忘卻世間的一切煩惱,不願醒來。
他一邊笑着,一邊用手輕輕拍打着身旁女子的肩膀,眼神中滿是得意與傲慢,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他就是這奢華世界的主宰,無人能敵,無人敢忤逆。
其他同黨也各自摟着美女,醜态百出。
有的在猜拳行令,聲音高亢刺耳,仿佛要将屋頂掀翻;有的在大聲喧嘩,口出穢語,粗俗不堪。
其中那個留着短須的官員,名叫趙福,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随後将杯中剩餘的酒液毫不憐惜地灑在身旁女子的身上,引得周圍人一陣哄笑,那笑聲充滿了嘲諷與戲谑。
他大笑着說道:“今日這美酒,可真是讓人陶醉啊!” 那笑聲好似能掀翻屋頂,震落星辰,充滿了張狂與放縱。他笑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動,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露出一口被酒漬染黃的牙齒,醜陋而又惡心。
還有那個三角眼的胖官員,孫财,拿着一塊鮮嫩的羊肉,強行喂到女子口中,女子嬌笑着,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悲哀,這無奈在這奢靡的環境中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卻又如此真實,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孫财看着女子吃下羊肉,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他的肚子随着笑聲不停地抖動,仿佛一個裝滿了酒的酒桶,滑稽而又可笑。整個大廳充滿了酒氣和脂粉氣,奢靡□□的氣息讓人作嘔,那氣息濃烈得仿佛能凝結成實質,将整個大廳都籠罩在一片黑暗的深淵之中,讓人窒息。
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滴出墨汁,将玉潭山莊嚴嚴實實地籠罩。
大廳裡,王淩等人正沉醉在這奢靡的狂歡中,歡聲笑語回蕩在每一個角落,仿佛要将這黑暗的夜晚點燃。
突然,負責斟酒的小厮和一名陪侍的女子,像是被無形的惡魔之手拽走,毫無預兆地憑空消失,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仿佛他們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
衆人依舊沉浸在酒色之中,渾然未覺,依舊在肆意歡笑、放縱享樂。
直到片刻後,一個眼尖的護衛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錯覺後,指着小厮和女子原本站立的位置,聲音顫抖地喊道:“人…… 人呢?他們怎麼不見了!”
這一喊,瞬間打破了原本的喧鬧,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過去,現場一片死寂,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就在衆人面面相觑、滿心疑惑之時,一陣陰風吹過,宛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燭火猛地搖曳起來,瞬間熄滅,整個大廳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緊接着,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那聲音尖銳而又絕望,在寂靜的山莊中回蕩,久久不散,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呐喊。
衆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慌亂地摸索着,想要尋找一絲光亮,那慌亂的動作仿佛一群無頭蒼蠅,四處亂撞。
王淩強裝鎮定,大聲喝道:“都别慌!隻是風而已,快把燭火重新點上!” 他的聲音雖然洪亮,卻微微顫抖,那顫抖的語調還是洩露了他内心的慌亂與恐懼,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椅子的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黑暗中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可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慘叫響起,聲音近在咫尺,卻又仿佛來自四面八方,讓人分不清方向,摸不着頭腦。
一名臉頰消瘦、蓄着山羊胡的官員,李貴,捂着脖子,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汩汩流出,那溫熱的鮮血順着他的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他的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恐懼,那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将他徹底淹沒,身體搖晃了幾下,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埃。
他的嘴巴大張着,想要呼喊,卻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那聲音仿佛被黑暗吞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神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命的留戀,那留戀的眼神仿佛在訴說着他對這世間的不舍。
衆人吓得驚聲尖叫,有的慌亂地躲到桌子底下,身體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仿佛那桌子能給予他們一絲安全感;有的緊緊抱住身邊的女子,仿佛那女子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尋求着一絲慰藉。
“有刺客!快保護大人!” 一名護衛大聲喊道,那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響亮,卻又帶着一絲顫抖。随着喊聲落下,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迅速移動,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像是有人在快速穿梭,那風聲仿佛是死神的腳步聲,一步步逼近。
王淩的臉色變得煞白,毫無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在黑暗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他顫抖着抽出軟劍,警惕地環顧四周,卻什麼也看不見,那黑暗仿佛是一堵無形的牆,将他緊緊包圍。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這刺客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在自己的地盤如此放肆,如入無人之境。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那劇烈的心跳聲在寂靜的黑暗中清晰可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不明白自己如此小心謹慎,怎麼還會被刺客盯上,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他渴望着能快點醒來。
“到底是誰?有本事出來!” 王淩色厲内荏地喊道,那聲音在黑暗中顯得如此空洞,如此無力。
回應他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那寂靜讓人毛骨悚然,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永恒的沉默。
緊接着,一道寒光閃過,那寒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閃電,瞬間劃破夜空,那個平時總眯着眼、一臉狡黠的官員,周強,也倒下了,他的臉上還帶着未散盡的驚恐,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闆,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那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雙手還緊緊地抓着身邊的椅子,仿佛想要抓住最後一絲生的希望,可那希望卻如泡沫般瞬間破碎。
衆人吓得癱倒在地,哭聲、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首悲傷的交響曲,在黑暗中奏響。
有的官員吓得大小便失禁,褲子濕漉漉的一片,那刺鼻的氣味在黑暗中彌漫開來,讓人更加難受;有的雙手抱頭,嘴裡不停地念叨着:“饒命啊,饒命啊!” 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哀求,仿佛是在向死神祈求憐憫。
那個平日裡嚣張跋扈、總愛頤指氣使的鷹鈎鼻官員,吳猛,此刻縮在角落裡,身體不停地抽搐,眼睛裡滿是絕望,嘴裡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曾經犯下的種種惡行,那些被他欺壓的百姓的痛苦表情,此刻仿佛都在他眼前浮現,向他索命。
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地捂住耳朵,試圖躲避那些想象中的冤魂的呼喊,可那呼喊聲卻仿佛在他腦海中回蕩,揮之不去。
在極度的恐懼中,吳猛的腦海裡開始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那是他小時候,在一個甯靜的村莊裡,父母辛勤勞作,一家人雖然貧窮但卻幸福美滿。可如今,他為了權勢和财富,早已迷失了自己,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此刻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内心,讓他在恐懼中更加痛苦不堪。
第二天,陽光灑在玉潭山莊,那溫暖的陽光本應驅散黑暗與恐懼,卻驅不散衆人心中的陰霾。
那個有着滿臉橫肉、眉毛又粗又濃的官員,鄭雄,為了壓驚,将自己關在房間裡,叫了兩名女子作陪。
他大口灌着酒,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那酒液順着他的喉嚨流下,卻無法平息他内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