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感覺怎麼樣?”
李善義看着他白色的頭發被微風掃過,神情也很愉悅的模樣。
“還行......不過,我注射了藥後,好像也沒有記起來什麼。”
“再休息會吧?”諸仁将李善義推到子啊床上,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我們已經回來了嗎?”李善義看着熟悉的卧室,之前一個月發生太多事了,久違的回到這裡還有些意外。
諸仁拿頭蹭着他的胸口,“嗯,回來了,都解決了。”
“我現在好了?”
“這種事難道不是你自己最清楚嗎?”諸仁明知故問,他想知道李善義現在什麼感受。
“倒沒有什麼特别的,這一時也看不出來吧?總歸是以後不想再做噩夢了。”
諸仁“噗的”一聲笑出來:“那你想做什麼夢?夢到我好不好?”
李善義起身推開他,“再說吧,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許久未回來的地方,樓下倒是比想象中整潔,諸仁說是他打掃的。不僅做了衛生,還買了很多食譜回來。
李善義有些吃驚:“你看這些?”見到諸仁不像開玩笑的點頭。
“為什麼?”
諸仁沒有說話,拿起書坐在沙發上看着,打開了網路電視。像是特地調到了一個新聞頻道,吸引了李善義的注意。
[國内頂尖生物學家金益自殺身亡,尹時生物停業調查整頓中。]
李善義有些不敢相信,“這麼突然?”金益看着怎麼也不像會是自殺的人。
“誰知道呢,被迫自殺也是自殺。”
好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話,李善義停頓了一下道:“這就是你說的都解決了嗎?”
諸仁歪倒在沙發上,“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除非獸人都死絕了,不然因為利益的驅使總歸會被其他人注意到。”
“你的工作還好,不用總是出門吧?”
李善義這麼說,諸仁又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不出門危險就沒有了嗎?以前你沒有跟我在一起,和父母住在一起,也是會有人調查到家裡。”
是的,确實,李善義看着諸仁胸口還上着藥,那處傷口很深。
哪怕諸仁家有錢,白緒林還是個時刻會被人關注的明星,但是看不到角落,還是有人在關注着獸人的存在,他們也不是那麼無敵的存在,有危險潛伏在暗處。
很顯而易見的,跟這個人在一起,生活也許會普通,但是也有不安定的因素。
“你想我一直在你身邊嗎?”
“不,我在想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離開也許更好,做個普通人生活也挺好,那不也是你期望的嗎?”
李善義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真心的嗎?”
“我看到你朋友那個樣子後,想了很多,勉強是行不通的。”
李善義冷笑一聲,對着在諸仁的傷口來了一拳,“真當我什麼都不懂嗎?你這是在裝可憐玩欲擒故縱把戲?”
諸仁捂着胸口,抽着氣,眨了眨眼睛。
“我确實要重新找工作了,順便找個新房子搬出去。”
諸仁搖晃的尾巴垂落了下來,整個人僵硬的坐在沙發上,臉上越發陰沉的時候。
李善義看笑了,“你的臉色很難看,口是心非,這樣一點也不像你,心裡怎麼想的就直接說出來就好。”
“我想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會把你放在我之上的第一位,哪怕是孩子,也比不上你的地位。”諸仁拉着他的手誠意十足的保證着。
李善義皺起了眉,“孩子?”
如果諸仁是個普通人,他會很反感這種類似催生的暗示,但是他是獸人,動物對于繁殖有着原始的本能,他隻能無奈道:“為什麼那麼執着孩子,又生不出。”
諸仁聽到這話,喉嚨哽住了,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李善義:“随緣吧,随緣?”
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這人什麼時候能認清現實呢?
他将菜譜書扔給諸仁:“你還是看書吧。”
雖然看似事情都告一段落,但是李善義還是一直認為需要去醫院用正規醫療手法去測定自己的人格障礙的問題。
諸仁說解決了,真的解決了嗎,比醫生還厲害的治療手段,快的不可思議。
據李善義所知很多精神出問題的人,治療是以年為單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