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術感受到手下傳來的跳動,附在她耳邊,陰測測地說道,“迷夢之主,替我擋一下這一擊呗。”
說罷,江冬術一劃一推,直接割開了“白瑤”的脖子,并将她推向了那道死亡的攻擊。
噴湧出來的血液灑了兩人一臉,匕首上的血腥味更是濃厚,淋漓的鮮血順着匕首的弧度,染紅了江冬術的手。
“白瑤”此時突然在空中停住,維持住欲倒不倒的姿勢,竟就着這個姿勢,在空中慢慢轉過身來,對上了江冬術的目光。
“白瑤”的脖子被豁了一大道口子,鮮血不停地直流,僅在片刻間,整身的衣服都被染上鮮豔的紅色,很顯然這個失血量極其不正常,要是尋常人早就死了。
“白瑤”确實一點都不慌,好人好樣的,面色依舊紅潤,嘴角的笑反倒濃了幾分,比出了一個大拇指,止不住地誇贊江冬術,“瞧,好薄情啊,小美人。我可半點沒傷你,而你卻”
“白瑤”話沒說完,突然怒喝了一聲,“江冬術,你想幹什麼?!”
隻見江冬術不理會“白瑤”的現狀,反身一匕首捅上了不遠處江滿的胸口。唰的一聲,匕首的刃全沒入了江滿胸口處的肌膚中,僅剩下一截黑色的刀柄還剩在外面。
奇怪的事發生了,明明受傷的是江滿,她本人卻是依舊無神的垂着頭,對這麼明顯的刺激沒做出半點應激反應。
反倒是“白瑤”,她突然彎腰嗆咳幾聲,咯出了一大灘血出來,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着,胸廓動作幅度極其大,像是一條上岸拼死掙紮的魚。
江冬術攻擊江滿,“白瑤”卻更像是那個受到緻命傷的家夥。始終站在邊上,脫離江冬術和“江冬術”,以戲谑姿勢看着一切的旁觀者被江冬術拉了進來。
計劃順利實施,江冬術趁熱打鐵,瘋狂刺殺着一旁的江滿。拔出,提匕,刺下。一下、兩下、三下……
不知重複了多久,江冬術的手終于酸到提不起匕首,在又一次無情刺下的過程中,顫抖的手握不緊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江冬術腳邊。
不知何時,“江冬術”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未有她存在過一樣,江冬術身上的那道傷口也愈合了,寒意也随其散去。
空間變了一副模樣,或大或小的地塊浮在空中,周圍變得幽邃而深黑,一眼望去這裡僅剩下三人。
江冬術不管不顧,掙紮着想要拿起匕首,俯下身子的那一瞬間,江滿也跟“江冬術”一樣消失了。
江冬術整個人沒有了力氣,在跌倒的那一瞬間,一雙手突然死死架住了她。
“白瑤”惡狠狠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瞧,我這是抓住了什麼。原來是我們薄情寡義的小美人呀。連自己的母親都能下那麼重的狠手。果真厲害。”
江冬術聽到“白瑤”的話,重新被注入活力,一腳勾起匕首,用力甩到空中,伸手一抓一刺,閃着寒光的刃再一次刺向“白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