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話落在沙安文耳中,她是半個标點符号都不信,彈了彈手中的劍刃,無聲表達自己的态度。
江月對這個場面有所準備,她肅了面容,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口中吐出一連串神秘的字符,讀音聽起來限現存于世的所有語言均不相符。
沙安文卻隐約有所感覺,腦袋裡冒出一個聞所未聞的名詞——天道誓,江月在向天道起誓,她所言若僞,魂飛魄散。
江月已經展現出了最大誠意,沙安文也願意聽聽看她要說什麼,卸下了一部分防備,認真地看向江月,等待她的下文。
江月見沙安文态度有所松動,見縫插針,趁熱打鐵,迅速為沙安文解答,“我原本約你進來,是想殺了你的。我掌控了這個秘境很久,自然會有些沒有被江冬術知道的隐藏手段。”
江月話說的兇,人卻一動不動站在那,反而把自己身上的弱點坦露給沙安文,像是一隻把脖頸露在猛獸視線裡的獵物。
江月在盡力表達自己的無害,沙安文也壓下自己反擊的欲望,問出了她十分疑惑的問題,“那股能量你是怎麼發現的?原本?”
兩人之間的氣氛,難得在江冬術不在的時候如此和諧。
江月挑了一下眉,性子裡的不着調又出現,開玩笑地回了一句,“那還用說?自然是因為我比較厲害呀。”
沙安文莫名其妙有點想扶額苦笑,江月是對她沒有多大敵意,可這性子沙安文有點受不住,講真經事呢,居然還能有心情開玩笑。
江月調笑了一下,見沙安文眼裡多了幾分無奈,嘴裡嘟囔了一句,“啧,小小年紀,這麼無趣。遲早長皺紋。”
江月知道沙安文能夠聽到這句話,她就是故意當着沙安文的面小聲蛐蛐沙安文,反正經過這短短的交鋒,江月有點摸清楚沙安文的性子。
沙安文眉頭跳一下又一下,已經有很久沒遇到這麼跳脫的家夥,一時半會還适應不了。
江月玩夠了,認真地解答沙安文的問題,“我在這個秘境呆太久,多少跟這個秘境有了幾分關系,當時我就察覺到,江冬術身上有股不對勁的氣息。”
“而這股氣息充斥着她全身的經脈,可以說是将她的性命握于股掌之中。要想達到這種程度有個先決條件,江冬術全然的信任。篩選她身邊所有的對象,能做到這點的隻有你。”
沙安文聽了江月的話,第一反應不是被看破的心虛,而是在思考,既然異能這個反手行不通,有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江月看了眼沙安文略微皺起的眉頭,又掃過了她沉思的眉眼,歎了口氣,一個個心思都這麼重,“放心,我敢打包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看破那股奇怪的氣息。”
沙安文擡眼,沒說信或不信,反問了一句,“還有一個問題,原本?”
江月沒有接上第二個問題,繼續解釋,“你的那個手段堪稱詭異,要不是我與這個秘境多了幾分聯系,勉勉強強的稱得上是該秘境裡的小天道,不然我還真發現不了。”
天道?看來要到達與天地合一的境界才能看破一點異能。那要小心一點甯昙雲,也就隻有她有可能碰上這條邊。
沙安文整理了一下線索,特地點出了一個需要重點關注的人物。
江月繼續解答第二個問題,“想殺你很簡單。我不信你留下這個手段是為了保護江冬術。我不可能讓藥王谷的最後一人身邊有這麼大隐患。”
江月像是預判到沙安文會問出什麼,補充了幾句,“殺了你之後,我有能力修改江冬術的記憶,然後再把她帶到自己身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