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喝茶你晚上怎麼睡得着?”摩洛斯發自内心的問出了聲。
“我以為,草藥大師的你,”斯内普将這個單詞念出了惡咒的感覺,“是不會忘記魔藥的存在的?”
陰陽怪氣的疑問句與赤裸裸的諷刺都表達着他對于剛剛摩洛斯催他洗手的嚴重不滿。(當然,最後還是洗了)。斯内普是個小氣的男人,毋庸置疑。
“那麼,草藥大師,”斯内普頓了頓,抿了一口清茶,“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摩洛斯擡手揮動魔杖,對周圍再次施加了隔音咒,這才讓她放心了一點。
提起這個,她顯然有些頭痛:“魂器。”
斯内普的眉頭緊蹙,他微微探出身子,靠近了摩洛斯些許。
“黑魔王曾經‘賞賜’過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一個金杯。”摩洛斯也加重了關鍵詞。“而她說要好好‘收藏’。”
斯内普一瞬間就聽懂了她的畫外音。“賞賜”,是黑魔王對其手下的贊許與信任。但此處的賞賜顯然不是一般的賞與賜的關系,黑魔王從不做無意義的事。
對于貝拉這個瘋子,讓她親吻黑魔王的腳都會覺得是最大的贊賞。高位的食死徒追求的早已不再是物質的财富,而是對于力量及權利的渴求。所以黑魔王才會教導他們黑魔法,會提拔他們至萬人之上一人之下。
金杯,必然是要達成什麼特殊目的。收藏……斯内普眯起了眼。
“保護金杯。”斯内普在一瞬間聯想到了什麼,“魂器。”
鄧布利多的話與伏地魔莊園富麗堂皇奢靡不堪的畫面在他腦中交織。
“湯姆總是喜歡些有紀念意義且名貴的物件。”鄧布利多笑着往嘴裡扔了塊糖果。
“那你……”斯内普發問。
摩洛斯聳了聳肩,說道:“他隻派給我了個任務,讓我探查霍格沃茨的有求必應室。”
斯内普垂下眸子在心中沉思。
“但是他也給了馬爾福一本破筆記本,看起來像是用過的,很舊。”摩洛斯淡淡的開口。
斯内普擡起頭深深地與摩洛斯在眼神中交流了意見并達成了共識。
“霍格沃茨的有求必應室我會留意的。”
“盧修斯預備準備一個晚宴,籠絡人心。”斯内普收回了視線,不再像剛剛那樣透出緊張的神色。
黑魔王必然回歸,而萊斯特蘭奇夫婦被抓,他們無法打草驚蛇。有求必應室沒有正确的密令則無法進入正确的房間,馬爾福家被賞賜的日記本也必然被好好看管。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得先拿到一個物件,确認究竟是不是魂器。
摩洛斯摩挲着手中的骨瓷茶杯,說:“我就不以你的女伴身份去了,太刻意。”
盡管明面上與事實相悖,摩洛斯和斯内普在私下裡其實都有給馬爾福家這次的脫罪幫忙。更何況斯内普是最年輕的魔藥教授加斯萊特林院長,摩洛斯是魔法部高級官員。馬爾福家不邀請他們才是奇怪。
斯内普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食死徒内部對于他們的結合再清楚不過了,太過親密反而相而顯得做作。
“一次成功的概率比馬爾福不服用魔藥也不會秃的概率一樣小。”斯内普犀利的開口,“馬爾福家我們要多加聯系了。”
“當然,誰知道那個老瘋子用自己的靈魂做了幾個切片刺身?”
摩洛斯淡淡的笑了起來:“我想……有家室的人不可能經常單獨行動,不是嗎?”
他沒聽懂什麼叫“切片刺身”,但這并不妨礙他無視她的話。
“Obsolately.”斯内普冷淡的開口。
他揮動魔杖,一直牝鹿蹦蹦跳跳的竄出,歡快的奔向遠方。
摩洛斯在看到守護神的一瞬間就明了了,斯内普這樣一個沉悶無趣的人會有這麼歡脫的守護神?那分明是莉莉·波特的。摩洛斯在心裡想着。
鄧布利多的應答是悠哉哉的。老人慈祥的聲音逐漸從爐火中傳出,仿佛是在允許自己的孫兒多吃一塊檸檬雪寶。
“決定好了,那就去吧。”溫柔和善的聲音讓摩洛斯閉了閉眼,她的鼻頭猛然有些酸澀。
“不要太着急,我的孩子。”鄧布利多緩緩的開口,“我想,距離湯姆複活,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年輕人,要注重享受生活。”
摩洛斯幾乎可以腦補到那雙冰藍色眼眸透過冰涼的鏡片溫暖的替她眨了眨眼。
“盲目樂觀。”斯内普冷哼一聲。
摩洛斯挑了挑眉,調侃道:“西弗勒斯,年輕人要注意享受生活。”
斯内普冷着臉,近乎是冷漠的瞪視着摩洛斯:“如果猜得沒錯,你這個比我大兩歲的老太婆也要和鄧布利多一樣對我說教了嗎?”
鄧布利多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還未鬥起來的鬥嘴。
“無論是何種情況,這次都是聯絡斯萊特林的好機會。”鄧布利多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他終會回來的。”
“我不覺得斯萊特林能在大戰中為鳳凰社做多少事。”
這回輪到摩洛斯不悅的瞪着斯内普了。
“你把我和你放在哪裡?出身于斯萊特林的現任斯萊特林院長斯内普先生,居然歧視斯萊特林。”摩洛斯不滿的望着斯内普,嘴唇緊緊的抿着。
斯内普隻是撇過頭,不承接她的目光。
“西弗勒斯,我相信斯萊特林也是有堅持正義的人的。”鄧布利多無可奈何的說。
斯内普沒再應話了。
“你們曾經的老師,斯拉格霍恩教授,”鄧布利多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一瞬,“或許可以在這方面給予你們一些幫助。他當年,是湯姆最敬愛的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