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本就不靈敏的腦子更是被炸傻了。”斯内普冷哼道。
好在此時一個治療師敲了敲門,而後推門走進。
“給病人喝過水了嗎?”她捧着一個單子在上面勾勾畫畫,甚至沒有與他們過多的眼神接觸。
“喝了。”在外人面前斯内普總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病人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要留院觀察兩天知道吧。”治療師又勾畫了一些什麼。
“我們給斯内普夫人用的藥忌口辛辣刺激,最近我們給她的飲食也盡可能以流食為主,保護脾胃。你們也可以額外準備一些燕麥粥類的以防病人餓。”她終于擡起來頭,望向斯内普細心叮囑。
原以為斯内普會不屑甚至暴躁的摩洛斯驚訝的發現斯内普隻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跟面對自己的樣子大相徑庭。
“鑒于霹靂爆炸咒的影響,雖然現在病人已經康複,但身體機能方面還是有些脆弱。相關魔藥也會導緻病人肌肉酸軟無力,請盡量陪護。”
斯内普的面色抽了抽,最後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治療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交代了些什麼後就離開了病房。
“西弗勒斯…你怎麼說話語氣那麼溫柔…”摩洛斯在治療師走後驚訝的說,“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這輩子沒想到自己能和“溫柔”二字沾邊的斯内普聽到這個形容一陣惡心。事實上,這個詞讓他想到了那頭狼人,于是感到一陣惡寒。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用摩洛斯剛剛的話回敬回去:“斯内普夫人…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正如哈利·波特用神鋒無影可以被斯内普輕松化解一樣,斯内普選擇用摩洛斯的原話諷刺回去顯然是個錯誤的選擇。
“無論怎樣說你都是我的丈夫,難道我不該吃醋嗎?”摩洛斯瞪大了雙眼,頗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雖然是僞裝的。
“在我面前都這樣了以後不得領家……”
斯内普倒是真有些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了。胡攪蠻纏,不可理喻。他在心中如此定義着。
“如果你可以把自己幻想的時間用作學習我想她的N.E.W.Ts變形術成績也不至于隻是個A。”
“嗯哼?”摩洛斯抱起雙臂,靜靜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顯然沒有你那麼閑,副司長女士。”他一字一頓的說着,眼神死死的瞪着摩洛斯,仿佛她的質疑是莫大的侮辱。
他又怎麼會跌進摩洛斯的邏輯陷阱裡。
時光飛逝,今天出的這一通事故折騰下來,不知不覺間現在已經是個晚飯的時間點了。
小護士秉持着良好的工作态度微笑着端着摩洛斯的晚餐進入房間,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一陣陣冷氣。
小護士:奇怪啊現在不還是秋天嗎?這窗戶也沒開啊怎麼這麼冷
而突然的闖入讓這對顯然不太愉快地夫妻雙雙回頭怒目而視。尤其斯内普,他眼神中的怒意幾乎是不加掩飾的展現出來,嘴唇輕輕抽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毒液。
小護士:QAQ
“斯、斯内普夫人,這是您今晚的晚餐。”她顫顫巍巍的在兩位的注視下将餐盤放在摩洛斯的床頭櫃上。“如果有什麼事您叫我,我、我先走了。”
斯内普幾乎可以斷定她是個赫奇帕奇。
被破壞氛圍的斯内普夫婦顯然也沒了吵架的興緻。本就是無意義的鬥嘴,打斷了甚至不知道該從何處續起。
“Sorry.”斯内普在幻影顯形回家吃飯前悄悄地在床邊留下了這句道歉。
“西弗勒斯,今晚一起吃飯嗎?”摩洛斯笑了。
斯内普沒理她,他已經幻影顯形走了。
手上端着西冷牛排的斯内普出現在正在默默地喝着米粥的摩洛斯面前時,摩洛斯的内心是沉默的。
雖然她客套的詢問了一聲,但這并不代表斯内普就可以端着自己最愛吃的牛排出現在她面前進餐。尤其是在她隻能吃米粥的時候!
“我需要說歡迎嗎?”摩洛斯冷哼了一聲。
斯内普得意的變出了一個小桌子,将餐盤放在上面:“如果斯内普夫人尚且記得最基本的禮貌的話。”
“您的到來讓這間病房蓬荜生輝。”摩洛斯咬牙切齒的用勺子攪拌着這味道寡淡的米粥。
“您謬贊了。”斯内普故作謙虛的微微點頭。
在惡心人這點,這對夫婦倒是出奇的一緻。
斯内普優雅的揮動餐叉切着精美白瓷盤上的牛排,蒼白而又修長的手指在銀白色的餐叉上顯得格外迷人。
摩洛斯此刻的眼神格外的幽怨。
“鄧布利多有額外說些什麼嗎?”摩洛斯嘗試性的開口。
“當然,沒有。”壓迫摩洛斯讓斯内普的心情出奇的好,他難得的沒有出言諷刺。
摩洛斯了然的繼續嗦着米粥:“魔法部又是老樣子了?”
提起魔法部,斯内普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呵,一群效率低下、推诿扯皮的廢物!”
摩洛斯不優雅的翻了個大白眼:“可别把我算進去。”
“如若你自己認為你是其中的一份子,那我無話可說。”斯内普淡淡的接話。
“别忘了我也是魔法部的人。”摩洛斯幽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