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實丹尼斯已經為了婚禮準備了很久了,”格維諾格紅着臉說,“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呢。他總想着盡善盡美,但天知道我有多想立刻就嫁給他。”
納西莎和摩洛斯作為已婚女士善意的笑了起來。
“格維諾格,還有丹尼斯,”摩洛斯的眼中滿是溫柔,“你們的婚禮一定要邀請我,好嗎?我十分期待看到你們的結合。”
納西莎抿了一口酒,頗有些驚詫。
丹尼斯·羅爾更是受寵若驚,“當然,當然,斯内普夫人,這是我們的榮幸。”
當摩洛斯終于想起她還有個丈夫時,斯内普已經走到了她身邊。納西莎早就同丈夫彙合招待客人去了,她此刻倒顯得有些樂不思蜀了。
“一切順利?”斯内普低沉的聲音在摩洛斯頭頂響起。
“一切順利。”
摩洛斯順手在路過的侍者端着的餐盤中拿起一杯醋栗朗姆酒,“你呢?”
“初步成功。”
“聽起來不錯。”
馬爾福家聘請的交響樂隊适時的演奏出優雅的舞曲,讓他們不用對周圍施出靜音咒也能安心交談。
一些夫婦與情人已經伴着音樂緩緩起舞,摩洛斯邀請道,“斯内普先生,要和我共舞一曲嗎?”
拒絕一位女士的邀舞并不是紳士所為,但可惜斯内普從不是紳士。
“我拒絕。”
但摩洛斯也并不是一個能忍受别人拒絕的淑女,她一把把斯内普拽入舞池,虛虛的趴在他的懷裡,伴着音樂搖晃起來。
斯内普隻能不滿的牽起摩洛斯的手,湊在她耳畔對她說話,看上去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你什麼毛病?”
“你上學時和羅爾家沒什麼矛盾吧。”
“沒有,怎麼了?”斯内普疑惑的問。
“多洛芬·羅爾的弟弟丹尼斯·羅爾急着為羅爾家應酬呢,”她冷靜的開口,吐息間的熱氣柔柔的灑在斯内普耳畔,“他和格韋諾格·瓊斯求婚了,不久後就要舉辦婚禮。”
“斯拉格霍恩的寵兒,我明白了。”
有情人的舞步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你們沒矛盾就太好了,咱們就可以一起去了。”她輕輕的笑,“别多想,我隻是怕你當時那個脾氣樹敵太多。”
斯内普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我以為你作為比我大兩屆的學姐不會注意到身份低微的學弟。”
摩洛斯笑着搖了搖頭,“别這樣,西弗勒斯。你很有名,在哪裡都是。”
斯内普看上去更不适了,他并不認為除卻斯萊特林内部的食死徒後備役外,他會在哪裡還有名氣。直覺告訴他,如果有,那一定不是什麼好名聲。
“你和格蘭芬多那四個小鬼的決鬥真是精彩絕倫。”
“噢…艾默伯特,你們看夠了笑話不是嗎?”斯内普的表情混沌而複雜,似嘲諷似滿意似憤懑似傲慢。
這話當初在盧修斯·馬爾福招攬他的時候就已經聽過一遍了。但在摩洛斯·艾默伯特口中倒是另外一番意思。
摩洛斯的手落在斯内普的肩頭,以撐起自己僅是虛虛靠在他胸口的身體,“詹姆·波特從不敢和你一對一打鬥,西裡斯那個蠢貨狠勁有餘心機不足,小狼人在友誼和正義面前縮手縮腳來回搖擺,那隻老鼠就是個跟屁蟲。”
“哪一個可以同你相比呢?西弗勒斯。”
她像一條終于漏出爪牙的蛇,在這個初春剛剛冬眠複蘇。語氣平淡卻誘惑,在他耳邊引誘着吃下禁果,讓他心癢心顫以供她驅使。
斯内普是記得她的。
在他還尚且能力不足時,她曾幫過自己,許多次。
一二年級他同掠奪者的仇恨尚且僅限于小打小鬧,三年級時老波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莉莉的美麗,對他愈加針對。而他同幾個常打魁地奇的運動男孩的體力差距也越加明顯,盡管他魔力精進不止一星半點,在面對數人圍攻也常遍體鱗傷。
摩洛斯那年五年級,是溫和有禮的級長,是斯萊特林小團體的能力者。
當他應接不暇,布萊克的又一個咒語趁機從背後打來時,摩洛斯先一步将咒語擋了下來。
她站在斯内普身後,面對着布萊克。斯内普回過頭時,隻能見到她以往整齊的發梢變得淩亂了些。
“西裡斯,你有些過火了。”
他聽見她這麼說。
“你憑什麼護着他?”布萊克的臉猙獰不堪,“哦,我忘了,你們都是邪惡的斯萊特林!”
“鼻涕精,是男人就出來!别天天躲在女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