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麼認為的麼?”斯内普刻薄的唇輕輕卷起又放下,吐露出玩味的語調。
“你進步很快,不是麼?”摩洛斯輕輕推開他,注視着他黑曜石般的雙眸,真心實意的誇贊他,“事實證明,你并不是需要我保護的小學弟。你終将強大。”
斯内普的眼睛眯起看她,并未在她眼中發現絲毫虛假神色後迅速躲開了。
“我記得你和丹尼斯·羅爾有些關系。”斯内普淡淡的岔開話題。他用的是肯定句。
“記性真好。”摩洛斯咯咯的仰起臉笑了起來,她随着舞曲轉了個圈,卻又回到了斯内普的懷中,“我确實和他談過戀愛。”
斯内普皺起了眉頭,眼裡帶有不贊同,“我們出席他的婚禮太顯眼了。愚人不會放過八卦的機會。”
“那難道在我們的婚禮上嗎?”摩洛斯調侃道,“提醒一下,新郎新娘可沒時間花很多時間和斯拉格霍恩寒暄。”
“别緊張,西弗勒斯,”摩洛斯輕輕的笑,“留下一個大度的前女友和恩愛夫婦的印象不是很好嗎?我們和羅爾都是。”
一曲舞畢,摩洛斯輕輕彈開了,而斯内普的懷中還尚且留有一絲絲隐約的餘溫,雖然她從未真切的依靠着他。
歸家後,摩洛斯一如往常般沒有骨頭似的倚靠在沙發上,斯内普也難得放松下來喝杯茶。今天對于他們而言,還是有些疲累了。
“馬爾福認為黑魔王已經死的徹徹底底了,”摩洛斯整理着思緒,“但我不認為他就會因此放松下警惕,或許還需要等待兩到三年。”
“嗯,”斯内普捧起報紙,“如果那日記本真的是魂器,就在馬爾福莊園了。他對魂器一無所知。”
“哈,花孔雀。”摩洛斯嘲諷的笑笑。
“賽爾溫說你對布萊克太過縱容了。”他謹慎的目光自報紙後窺視了摩洛斯一眼又放下。
摩洛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認為呢?我對西裡斯是不是太縱容了。”
斯内普慢條斯理的開口,卻并沒有看向她,“我認為,我的意見不重要。”
女人輕輕的笑出了聲,清脆婉轉,“這是個病句,西弗勒斯。那你的建議究竟重不重要呢?”
“随便你。”
“為什麼是我縱容西裡斯·布萊克?為什麼不是米麗森·巴諾德、阿不思·鄧布利多?為什麼不是馬爾福家?”摩洛斯不滿的看着他,“在這些人旁邊,我也僅僅隻是個卑微的小職員罷了。”
斯内普突然将報紙放下,正當摩洛斯在心中盤算應對之策時,他卻隻是勾起唇角,對她輕描淡寫的說,“我隻是傳達。賽爾溫很生氣并試圖對我施壓。作為你的‘漏洞’,我很遺憾。”
“什麼時候搬走?”
摩洛斯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沙發的亞麻紋理,“後天。我的新家裝修的魔法塗料明天才能幹。”
“要參加我的喬遷派對嗎?”
“你邀請了誰?”
“魔法部同僚。”
“包括西裡斯·布萊克?”
“……和你講話真沒意思。不過事先說好,不是我邀請他的。”
“你跟他們說好我不在的理由了嗎?”
“沒說呢。”
“我總得等我的丈夫出現,給我個驚喜吧。”
“也可能是驚吓。”
“嗯哼,或許吧。但覺得驚吓的那個人還得喊你姐夫呢。”
摩洛斯的新家在倫敦漢普斯特德,并巧妙運用了布萊克老宅的建築方式。高深的忽略咒法陣,除卻知道這棟房子地址的人,其餘人都無法找到這裡。
而那些突然被告知的人,則會突然感到一棟房子拔地而起。
原諒房主的惡趣味。
與其說是喬遷派對,倒不如說是魔法部聚會。
身為時任魔法部部長的米麗森·巴諾德贈了禮物,但本人并沒有到場。
魔法法律執行司除了些威森加摩的老古董,以及穆迪手下一批至今憤恨摩洛斯身份的人幾乎是全員到齊。其餘部門也有像德克·克萊斯維、伯莎·喬金斯類的人來到了現場。
西裡斯這下子可算是和摩洛斯重歸于好了,他帶着大包禮物和傲羅執行司的朋友們一起從門口吵吵嚷嚷的進來了。
“哦,露絲,”他匆匆将禮物放下,和摩洛斯緊緊擁抱了下,“這可真像布萊克老宅,但屋子裡面看起來溫馨多啦!你如果放些紅色會更熱鬧些。”
“可得了,西裡斯,”摩洛斯故作嫌棄的抖了抖魔杖,把他身上的污漬灰塵統統清理一新,“家裡總共也住不了三個人,裝修的再紅也熱鬧不起來。”
就連亞瑟和莫莉都暫時脫離了一大群孩子來放松一下,這裡有美酒美食,摩洛斯還特地招呼捉襟見肘的韋斯萊夫婦多帶些回家給孩子們吃。
“哦,鼻……斯内普不在這,”西裡斯端着一杯香槟,自持是一派風流模樣倚在牆上,“你終于要和他離婚了嗎?”
摩洛斯險些被嗆到,果然不能對他這張嘴有多大期望,“W……What?”
“離婚啊。現在伏地魔都死翹翹了,”西裡斯不屑一顧,“我打賭你們一定沒有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