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斯對他的這張嘴感到頭痛不已，“哦，西裡斯，西弗勒斯好歹是你姐夫……”

“好惡心的詞，”西裡斯故作嘔吐，“你為什麼不願意離婚？你不會早就看上他了吧？”

“西裡斯……”摩洛斯手疾眼快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姜餅，“我唯一知道的是就是你很幼稚。”

西裡斯不滿的盯着她，但還是順從的啃着姜餅，“難吃。”

“不愛吃就滾。”

“但是……”西裡斯難得認真的看着摩洛斯，同她一般的灰色眼眸裡更多的是真摯，“露絲，我很開心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真的。”

摩洛斯正要開口，卻被一個低沉的男聲打斷。

她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真的。

“多感人的一番話啊。”斯内普的嘴角抽動着，一字一頓地仿佛在吐出什麼可以詛咒西裡斯的遠古咒語。“抱歉我打擾我妻子與我妻弟的談話了。”

“鼻涕……”西裡斯正要開罵呢，就目瞪口呆的看見摩洛斯小跑着過去同斯内普交換了一個親吻。

“西弗勒斯，你怎麼來了？”摩洛斯笑的開心，“西裡斯，來見見老同學，也是你姐夫。不需要我介紹吧？”

斯内普很順利的答應今晚來參加所謂派對主要是因為今晚霍格沃茨要開教職工會議。

正當鄧布利多給每人都上了一份不明所以，低血糖吃了一口從霍格沃茨踢正步到紐蒙迦德的甜點後，他默默站起身。

“抱歉阿不思，以及各位，”他平淡的說，“我妻子今晚舉行了派對，我得離開了。”

作為教師團隊裡少見的英年早婚，他有很充足的理由先一步離開。

（誰讓你們都沒老婆）

鄧布利多驚訝地看着他，遺憾地說，“真遺憾啊，甜點你還一口沒吃呢。”

“您可以替我享用了。”斯内普敬敏不謝。

“哦，那我這個老人家就不阻礙你們小夫妻團聚了，”鄧布利多調皮的朝他眨了眨眼，“替我向摩洛斯問好。”

然後他就幻影移形到了摩洛斯的新居，不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她。

這裡的裝修風格也是低飽和度的，他幾乎要看習慣了。藕粉的地毯，淡青的沙發，一切的一切都要比蜘蛛尾巷宜居多了。

西裡斯·布萊克看起來對他們的婚姻很不滿，他總對自己的朋友有很強的占有欲，這點他在學校就知道。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不會感覺到不爽。

布萊克看起來要對“姐夫”這個詞過敏了，顯然唐克斯一個人并不能抵消了萊斯特蘭奇、馬爾福以及自己的印象。

他對他們的寒暄一點都不感興趣，也很樂意見到布萊克被打斷他的真心宣言的時刻。他的表情多麼驚詫而憤怒啊，可笑的蠢狗。可他早就該做好準備了不是麼？斯内普在心裡愉快的想着。

他看見摩洛斯小跑過來。她今天穿的很休閑，平日如麥格一般盤起的頭發散在肩頭，也沒有帶着眼鏡，那雙灰色眼眸就這麼同他對視了，中間沒有隔着任何東西。

她笑盈盈的踮起腳，就像一對真切的新婚夫妻一般扶在他的肩頭同他接吻。一個禮節性的、恩愛的吻。

她的唇很熱，很軟，還帶着些酒氣。

他的嗓音有些啞了，“我和阿不思告了假，所以來了。”

斯内普來了又走了。他本就和這種場合格格不入，摩洛斯也沒有強求些什麼。

她又一次應酬在其中，隻不過這次的和馬爾福家的宴會完全是不同的方式。摩洛斯更歡脫，更幽默。

一直到西裡斯悄悄走到她身後，“你們并不相愛。”

“什麼？”摩洛斯喝得有些迷蒙了。

“你們又不愛彼此，為什麼不離婚呢？我不明白。”西裡斯看起來有些氣憤，“他隻是個陰沉沉的邪惡的鼻涕精。”

摩洛斯無奈的說，“創新點新詞吧，我從霍格沃茨開始聽這個詞，已經聽膩啦。當初在威森加摩我們不就說過了，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

西裡斯走到她面前，“為什麼他不喊你露絲？為什麼這個家完全沒有他的痕迹？為什麼他來了又走？”

“為什麼你不喊他西弗？當初莉莉和他關系好的時候就是這麼喊他的，他也應的開心得很。”西裡斯皺着眉頭乘勝追擊，“你比我們大兩歲，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愛莉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

“我知道。”摩洛斯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晰，盡管臉色酡紅，“西裡斯，我知道一切。”

“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們……”摩洛斯險些就要說出口了，她搖了搖頭，“有些關系不是那麼快就可以解除的，我們還有事情要合作。再多就不能說了，别讓我為難，好嗎？西裡斯。”

——

馬爾福家宴會結束後小劇場：

“盧克，我們家沒有黑魔王留下的什麼黑魔法道具吧。”納西莎哄着搖床裡的德拉科，輕聲問盧修斯。

“沒有。”盧修斯狀似無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