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讓我為難,好嗎?西裡斯。”摩洛斯如是說。
“你知道的,沃爾布加姨媽讓我照顧你,”她溫和而無奈的說,“你剛剛那一發咒語是毒咒吧,我就不問你具體是什麼?如果斯内普中了咒,受了重傷怎麼辦?”
“西裡斯,我是級長,姨媽也讓我照顧你。别老是欺負斯内普了,我很難做的。”
14歲的西裡斯憤憤不平,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但最後還是收斂了些。
23歲的西裡斯沉默不語,他依舊瞪着摩洛斯,似乎要把她瞪出個窟窿。
“我是擔心你被他騙!”他最終還是大叫起來,帶着十餘年的不滿。
“我知道你有抱負,但是你為什麼不能站在我們的道路上呢?鳳凰社一樣可以讓你在魔法部過得好。”西裡斯怒吼着發洩道,“你去做了雙面間諜,詹姆險些就殺了你!”
“你當時明明可以明哲保身保持中立的,我早就和你說過食死徒長久不了,”西裡斯也喝多了,他現在聽起來頗有些大舌頭,摩洛斯無語的使了個靜音咒,“艾默伯特家就這麼好嗎?如果你想要我甚至願意把布萊克家送給你!誰稀罕這玩意!”
這就是為什麼摩洛斯永遠把西裡斯當孩子。他被布萊克家養的太好,又是個太純正的布萊克,帶着正義的殘忍的天真。永遠純粹,永遠執着。
她抱住西裡斯,歎了口氣,“我明白。”
“鼻涕精能給你幸福嗎?他甚至不愛你。所以當初莉莉選了詹姆。”西裡斯是個啰嗦的男人,摩洛斯從小就知道,“詹姆遇着伏地魔還知道掩護莉莉呢,要是鼻涕精在那估計早就吓跑啦!小時候哪次貝拉欺負你,我不擋在你前面?”
他看起來頗為得意,“不過他也沒這個機會,他就是個狡猾奸詐的邪惡食死徒!我幫你搞死他吧!那樣你就不用離婚了,直接變成闊寡婦了……”
摩洛斯可不敢低估西裡斯的醉言,趁着他亂七八糟的思維還沒太過分,趕快讓他打住。
“西裡斯,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最信任你了。”摩洛斯安撫道,“最近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斯内普坐在蜘蛛尾巷的沙發上,此刻他終于又可以享受獨居生活了。
低飽和度的家具已被清理了,摩洛斯·艾默伯特不在這裡,那些難得裝點的色彩忽然變得礙眼。他忽的意識到什麼,而又開始無法忍受。
他最後還是沒忍心扔掉,隻是鎖在了地下室的儲物間。
一隻貓頭鷹匆匆飛過,帶來一封信。
斯内普收到一封遲到的情報。
他找到了摩洛斯那個秘密好友的信息,雖然他現在已經不甚關心了,但斯内普還是打開看了。
珀爾·斯隆,拉文克勞,出身麻瓜。成績一般,N.E.W.T.s僅有占蔔與麻瓜研究是O。為人内斂溫吞,不善言辭,在校時常被排擠,也會遭到以摩洛斯·艾默伯特為首的斯萊特林的霸淩。
[1978年被以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為首的十餘名食死徒以鑽心咒折磨,至今下落不明。]
他想他有些明白了。
這就是你轉向鳳凰社的原因嗎?斯内普想。
忙碌的工作與應酬,摩洛斯還要考量贈給羅爾與斯拉格霍恩的禮品。盡管請帖還未寄到,但禮物早早備上總是好的。
好在作為當初鼻涕蟲俱樂部中的一員,她還記得斯拉格霍恩的偏好。1953年波爾多莊園出産的橡木陳釀蜂蜜酒。羅爾和斯拉格霍恩一人一瓶。
直至半年後,請帖如約而至,墨色的信封上金色墨水印下夫婦二人的名字。他們誠摯的邀請斯内普夫婦前來羅爾莊園參加婚禮。
摩洛斯召喚了守護神,那隻雌鷹就忠實的飛往了蜘蛛尾巷,而她則留在房内寫回信。
斯内普正熬制着聖芒戈需要的治療藥劑,一瞬間,一隻漂亮的雌性海東青就這麼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正有些恍惚時,摩洛斯的聲音就從其中傳來了。
“西弗勒斯,羅爾邀請我們在下個月16号出席他們的婚禮。給他們以及斯拉格霍恩的禮物我已經備好。”
“我知道了。”
“我給你郵購的禮服和我的是一套。明天下午就到蜘蛛尾巷。□□,不用謝。”她清晰的聲音自雌鷹中傳來。
“……那還是真是多謝你了,斯内普夫人。我的黑色長袍又有何不可呢?”
“沒什麼不可以。但是和我的禮服很不搭。如果我也穿黑色,誰知道我們是去參加婚禮還是葬禮?”
“我不認為有什麼差别。”
斯内普嘲諷的笑,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随後,他繼續專注于手中的藥劑熬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