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利時官方魔法部那莊嚴肅穆的會議室裡,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巨大的水晶吊燈灑下冷冽的光,映照着長桌兩側代表們緊繃的面龐。摩洛斯端坐在椅子上,身姿筆挺,目光冷靜地掃視着對面的比利時官方魔法部代表們。
談判伊始,比利時魔法部首席代表維吉爾·勒克萊爾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無的輕蔑笑意,率先發難,他雙手交疊在桌上,表情傲慢:“摩洛斯女士,聽說貴國魔法部最近亂成了一鍋粥,在這種情況下,你确定還能好好處理我們之間的事情?”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嘲諷,話語中滿是對英國魔法部現狀的輕視。而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安娜·安德魯的那個詛咒。
摩洛斯心中湧起一陣不悅,但臉上依舊保持着鎮定,她微微揚起下巴,平靜地回應:“勒克萊爾先生,英國魔法部的狀況與我們此刻的談判并無關聯。我們還是專注于解決走私犯的問題吧。”她的語調平穩,試圖将話題拉回正軌。
維吉爾·勒克萊爾卻不打算輕易放過,他雙手抱胸,身體微微前傾,加重了語氣:“怎麼會沒有關聯?一個連内部都管理不好的魔法部,讓我們如何相信你們有能力處理這些走私者?說不定你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他的話充滿挑釁,會議室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摩洛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但她很快壓制住情緒,冷冷地說:“勒克萊爾先生,貴方似乎更在意英國魔法部的内部事務,而不是解決眼前的走私問題。如果您繼續這樣,恐怕我們很難達成共識。”
這時,比利時魔法部的另一位代表,身着紫色長袍的中年女巫伊莎貝拉·杜蒙特也開始附和:“摩洛斯女士,你們現在自顧不暇,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們的誠意。也許我們應該重新考慮是否要和你們合作。”她的聲音柔和,卻暗藏刁難。
摩洛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她直視着伊莎貝拉的眼睛:“杜蒙特女士,我們的誠意體現在對走私問題的解決方案上,而不是無端的猜測和質疑。如果貴方真的想解決問題,就請認真對待我們提出的方案。”
然而,比利時魔法部的代表們似乎并不打算輕易罷休。在讨論走私物品分配比例時,維吉爾·勒克萊爾突然提出一個極其苛刻的要求:“我們要求獲得八成以上的走私物品,畢竟這些走私活動對我們比利時魔法界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他的語氣強硬,顯然是在故意為難。
摩洛斯心中冷笑,她不慌不忙地翻開手中的資料,指着上面的數據說:“勒克萊爾先生,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這些走私物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從英國魔法界流出的,而且我們在追捕過程中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貴方提出的這個比例,實在是不合理。”她的話有理有據,讓維吉爾·勒克萊爾一時語塞。
但對方并沒有就此放棄搗亂,在讨論調查小組的權力範圍時,他們又提出各種限制條件,試圖削弱英國方面的話語權。摩洛斯據理力争,每一次反駁都切中要害,毫不退縮。
經過數小時的激烈交鋒,直至雙方在各項條款上達成了一緻。
摩洛斯站起身,伸出手與維吉爾·勒克萊爾相握:“很高興能與貴方達成共識,希望未來我們能有更順利的合作。”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勝利的喜悅和對對方的警告。
*
摩洛斯處理完比利時的事後便匆忙趕回英國。
巴蒂·克勞奇死的太過蹊跷,他的遺骨被焚燒的僅剩下一地灰。連同老宅在内的周圍一大片麻瓜村莊都被焚燒殆盡。這是一場報複,毋庸置疑。
當她加急趕回時,魔法部已然修繕完成。巴蒂·克勞奇的屍骨草草的停留在傲羅司,他被燒的太幹淨了,甚至差不出究竟是用什麼咒語緻死的。
事發突然,面對的又是摩洛斯這樣的高官。魯弗斯·斯克林傑不得不親自前來,他們對坐在摩洛斯舒适的辦公室内,摩洛斯甚至吩咐秘書給他上了一杯茶水。
魯弗斯·斯克傑林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忐忑,落在坐在椅子上的摩洛斯身上。他微微欠身,語氣盡量保持平靜。
“斯内普夫人,實在抱歉打擾您了,但有些緊急問題需要向您請教,還望您能理解。”
摩洛斯靠在椅背上,微笑着,并沒有多刁難對方,“魯弗斯,能讓你這個大忙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我這一趟,是關于老巴蒂的事吧。”
魯弗斯的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是關于老巴蒂·克勞奇部長的事。他本應在比利時和您一起出差,卻出現在英國克勞奇老宅,還不幸身亡,這背後的情況您是否知曉?畢竟您和他接觸頻繁。”
摩洛斯微微皺起眉,靠在椅背上努力思索着,“巴蒂很喜歡在家辦公,覺得家裡更舒适,所以每三天就要回家一次。他出事那天,正巧是他回家的時間。”
魯弗斯滿臉疑惑,眉頭緊鎖,“就隻是因為這個?他回英國這麼頻繁,您确定沒有其他原因?比如在調查什麼秘密任務,或者和什麼人有接觸?”
摩洛斯坐直身子,表情認真,“我很确定,魯弗斯。至少他跟我交流的時候,就隻說過這個原因。他還說家裡的環境能讓他思路更清晰,一些魔法文件在家處理起來更方便。”
魯弗斯深吸一口氣,略作思考,“可他這次回來卻遭遇不測,這也太巧合了。我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作案,鑒于克勞奇部長的步履軌迹十分規律。您再仔細想想,他回家這期間,有沒有任何異常表現?或者有沒有跟您抱怨過什麼,哪怕是很瑣碎的事。”
“嗯……他倒是說過家裡的家養小精靈有點不聽話,總是打擾他工作。其他的,真沒什麼特别的了。”
*
鄧布利多的竊聽咒緩緩收回。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此刻病床上已然不省人事的安娜·安德魯,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跟随而來的斯内普。
斯内普正翻着安娜緊閉着的眼底,時而仔細檢查她的脈搏。他的眉頭越發緊張,直至在安娜的小腿上看見那奇妙的波紋。
“是詛咒。”
聖芒戈醫院的病房裡,氣氛壓抑而沉重。安娜·安德魯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的身軀被潔白的床單覆蓋,宛如一朵在暴風雨中凋零的花朵。
斯内普一臉凝重地望向鄧布利多:“這詛咒極為棘手,我從未見過如此邪惡且複雜的魔法印記。”
鄧布利多神色嚴峻,目光緊緊盯着斯内普:“西弗勒斯,我想我們的想法一緻。”
斯内普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千真萬确,從她體内殘留的魔法波動和皮膚上詭異的紋路來看,是一種極為古老且惡毒的詛咒。”
“那可有破解之法?”
斯内普微微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暫時沒有頭緒,這詛咒隐藏得極深,在她體内不斷蔓延侵蝕,魔力也在持續消散。”
鄧布利多輕撫着胡須,沉思片刻後說道:“西弗勒斯,你對真兇有什麼頭緒嗎?”
安娜·安德魯對摩洛斯的恨人盡皆知。斯内普甚至在那段短暫的三個月的相處中幫着她消除了許多來自對方的暗殺手段,隻是……摩洛斯從不曾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