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摩洛斯,”斯内普冷哼一聲,“她的手段确實狠辣,不過,沒有确鑿證據,不可輕易定論。”
鄧布利多點頭表示贊同:“我明白,當務之急是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同時搜集證據。不能讓這邪惡的詛咒得逞,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作惡之人。”
斯内普目光冰冷,看向病房的方向:“我會繼續研究這詛咒,或許古籍中會有破解之法。”
“有求必應室有些頭緒了嗎?”
“還未。”斯内普幹巴巴的開口,“但我已經對有求必應室進行了警戒與封鎖。如果有人破壞,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很好,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笑呵呵的,“有你在一如既往地讓人放心。”
*
斯内普的守護神傳信至摩洛斯的家。
瑩藍色的牝鹿歡呼着蹦跳,和斯内普本人的個性完全不符。摩洛斯尚且從午覺中醒來,她魔杖輕點,才發覺原來已經傍晚了。
比利時一行太耗精力,她總是感到疲累。
[手信太過匆忙。我将不日到訪,與你商量冠冕相關事宜。]
他的語氣太過官方,一字一頓的自歡蹦着的牝鹿中傳出,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摩洛斯撓了撓頭,冠冕正在她枕邊,閃爍着無機質的光。灰色的眼眸中冰冷,沒有什麼感情色彩。她隻待思索片刻,便想好該怎麼糊弄這個同伴。
“Expecto Patronum.”
屋内光線昏暗,拉文克勞的冠冕懸浮在房間中央,散發着神秘的藍光。然而,魔杖尖隻冒出了幾縷若有若無的銀色微光,轉瞬即逝。摩洛斯的動作僵住了,她盯着魔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聲音裡帶着憤怒和疑惑。她再次揮動魔杖,這次用了更大的力氣,咒語也喊得更加響亮,可結果依舊。
眉頭擰成了個死結,太陽穴突突地跳着,心裡就像有隻螞蟻在不停地爬,煩躁得不行。
摩洛斯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帶倒,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每走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闆上,嘴裡還不時低聲咒罵。
煩躁如洶湧的潮水,将她徹底淹沒。她憤怒地将魔杖扔向牆壁,魔杖撞在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随後掉落在地。她癱倒在椅子上,雙手抱頭,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失控,更不知道這莫名的煩躁究竟從何而來 。
摩洛斯召喚不出守護神了。她不被守護神所認可了。
*
蜘蛛尾巷在五月下旬依舊透着潮濕與涼意,夜色深了,19号陷入了一片寂靜。房屋的主人倚靠在沙發上,品讀着一本書,緊鎖的眉頭卻彰顯他并沒有表面上那般平靜。
這裡隻點了一盞燈,森冷的周遭沒有等到瑩藍色的雌性矛隼。
斯内普沒有等到摩洛斯的回應。
這不尋常。
巴蒂·克勞奇已經遇害,這場複仇之火是否會将摩洛斯燃燒殆盡,直至不見屍骨?
斯内普看了眼時鐘,他在心中給摩洛斯下定的最後期限已到。
8:00
希望他到的時候摩洛斯還能留個全屍。他在心中嘲諷的想着,拎起椅背上的長袍,随即便一氣呵成的幻影移形到了那棟華美的獨棟别墅面前,不曾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斯内普警戒的将魔杖舉起,仔細審視着四周。
房屋内的燈沒有全開,僅有部分過道内亮着柔和的光,而摩洛斯的那間房燈火通明。
她家門口的警戒魔咒沒有被觸發的痕迹,周圍的麻瓜依舊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時而傳來一些喧嚣聲。他深深注視着最亮的那間窗,墨藍的窗簾不曾透露半點裡面人的蹤迹。
“呼。”
斯内普下意識施了個幻身咒。他應激的看着發出聲音的方向,一條棕黃色的獵犬飛快的鑽了出來,對着他的方向狂吠。他眼神微眯,如果沒看錯,那是一條專門訓練過的混血魔法生物,對巫師與其餘魔法生物都極為敏感,一般而言僅有啞炮才需要這種東西守衛自己。
正要施咒驅趕,卻見一個金發女人自隔壁趕了出來。
“傑米!”她焦急的呼喊道。
“你在做什麼?快回來。”
她生的漂亮極了,金發綠眼,标準的日耳曼長相。斯内普忽的記起她是誰了,瞳孔一縮。
珀爾·斯隆。
那個失蹤的拉文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