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斯感覺自己意識一片恍惚,腦内的聲音大的吓人,像是被控制了一般,總是做些與她下意識相悖的事。
當她掙紮,就會疼痛。直至高燒到模糊,她再無反抗之力。
他在問什麼?黑魔王進入英國嗎?小巴蒂……
那個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在她腦中開口,“欺騙他……他是錯誤的,會把你引向錯誤的道路……”
“我會盡力。”她如此說。
“你我都知道,盡力毫無用處。”斯内普瞪着她,俯下身同她對視,“如果你兩個小時還不退燒,我将帶你去聖芒戈。你可以在随便什麼時候死,但不能是現在。”
他将她手中的報告一把抽走,一個無聲的漂浮咒将她飄起,又送入主卧。與此同時飄起的還有厚重的被子,如飛毯般飛緻摩洛斯身上,又将她緊緊包上。
“你要把我裹成襁褓中的嬰兒嗎?”
“如果你可以安穩聽話的話。”
“聽着,摩洛斯,”斯内普在她的床側沉聲道,“如果他回來了,最先找上的人就會是你。無論尋求幫助或是……報複。我不希望你因為身體原因一步步走向死亡,無論是直接原因或是間接。”
“你……”
摩洛斯艱難的自被中伸出手,捂住斯内普的嘴,“我明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最近那群麻煩的青少年還好處理嗎?”
斯内普握住她依舊冰冷的手,杖尖輕點,施加了一個溫暖咒。
“我認為按照你目前的身體狀态你應該少說話,女士,”斯内普瞪了她一眼,“他們依舊難以被管束,活躍的像被火烤的跳蚤。”
摩洛斯逐漸退燒了。
嚴格意義上說,是她被接連的高燒折磨的再無反抗之力了。
意識逐漸清醒,她望着眼前眼下還帶着隐隐黑眼圈的男人,歎息了一口氣。
“我退燒了。西弗勒斯,請回去吧,不早了。”
*
“真是伉俪情深啊……”小巴蒂·克勞奇倚在主卧的門框上,意味深長的笑。他的手上還啃着一顆蘋果,鮮紅的甚至有些血腥。
“你對他産生感情了?”
“沒有。”摩洛斯艱難的坐起來,撫了撫依舊疼痛的額頭,“你怎麼在這?不去服侍主人嗎?”
“我外出執行任務,德力士·菲斯萊克的妻子負責照顧主人。”他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奪魂咒?”
“當然。你真是燒傻了。”
“提醒你,摩洛斯,”他神經質的湊上前,粘着蘋果汁的手抓着她的被子,“不要被他感動。鑒于你們女人總是被小恩小惠打動的痛哭流涕。”
“我今天出去,你猜我見到了什麼?”
摩洛斯冷淡的看着他,“看到了斯内普?”
小巴蒂興奮的點了點頭,“我看見他去了萊姆斯·盧平的咖啡館,他們的關系不錯,一定有問題!”
摩洛斯扶住了床,坐的更直了些,“斯内普一直像個老學究,死守着坩埚,你看見了他去找萊姆斯·盧平?”
“是的,我可不會認錯。”
“可能是鄧布利多的任務,”摩洛斯淡淡的回複,“鄧布利多總給我們派些不輕不重的任務試探。得到他的信任……可真是太難了。”
“忍着吧,摩洛斯。”小巴蒂竊笑,“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更何況,好歹少了幾年牢獄之災。”
他自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瓶内裝了些棕色的毛發,他得意道,“盧平的頭發。”
“哈利·波特被送進了麻瓜幼兒園……”
“是的。”小巴蒂輕聲說,“以及……我查到了現在鳳凰社看着小波特的人是蒙格斯頓。他喜歡小偷小摸,所以我讓他偷走了我的懷表,他拿到之後就會被詛咒,再也不會扔掉。”
“而我……也将一直監控他的位置……”
*
黑魔王的召見比摩洛斯想的更快。
小巴蒂·克勞奇帶着摩洛斯幻影移形到小漢格頓,英國的東南部。這裡位于開闊的原野上,靠近河流,四周被修長的落葉樹林環繞,家家戶戶門前都裝飾着當季的花朵。
他們穿過那群講着南方口音的麻瓜,走入坐落在山坡上的房子。那裡可以俯瞰整個村子,幾扇窗戶被封死,房頂瓦片殘缺不全,爬山虎爬滿整座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