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佩迪魯是隻懦弱的耗子。小巴蒂·克勞奇恰好願意做那隻虐殺老鼠的貓。
他恨他,當然。他恨他,他恨他!小巴蒂·克勞奇恨彼得·佩迪魯,就是因為這隻死耗子讓自己的主人身死。他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被安放在小漢格頓的主人被勉強照料在襁褓中,脆弱而不堪。一想到曾經強大而至高無上的主人因為這個**變成了如此的境地,他就難掩心中的殺意。
在得到他的肉之前,小巴蒂要好好折磨他一番。
大量的吐真劑不要錢似的被灌進彼得嘴裡,後遺症也浮現的很快,他頭腦發昏、心直口快,嘴上徹底沒了個把門。
彼得的牙被折磨的掉光了,又被施咒重新長了出來。
“掠奪者,是吧?”小巴蒂撥弄着自己父親的魔杖,調笑的看着對面的男人。“蟲尾巴?”
“是……”
“我猜你的綽号是西裡斯·布萊克給你取的。”
“是……”
“他看不起你。”
“我也……也這麼認為。”彼得仰躺在囚椅上,已經再無力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老波特和布萊克欺負人的時候,你就躲在後面。如果對面不強,就偷偷給對方施惡咒,對吧?”
“是的……”
小巴蒂聞言大笑起來,“你們那時候總叫嚣着要給邪惡的斯萊特林一個教訓,斯萊特林被你們施了不少惡咒,還扒了斯内普的褲子……結果正義的使者加入了食死徒,還把自己的朋友害死了。”
地牢的石牆滲着鹹腥海水,鐵鍊在黴斑中鏽成蛇形。小巴蒂用老克勞奇的橡木魔杖挑起彼得的下巴,杖尖燃起冷火,将他新長的牙齒一顆顆烤成焦黑。
"可惜摩洛斯·艾默伯特當時已經畢業了不知道這回事,"不然她說什麼都不會嫁給他的,但後半句他沒說,火焰舔舐着彼得的牙龈,"你後悔嗎?"
“後悔背叛波特夫婦?”
彼得喉嚨裡發出瀕死動物般的嗚咽,吐真劑的藥效卻迫使他開口:"後悔……"
下一秒,彼得的脖頸被死死掐住,他眼球凸起而呼吸不得。
小巴蒂的瞳孔因興奮放大。
當月光透過牢房氣窗時,彼得的右臂已被釘在如尼文法陣中央。小巴蒂用納吉尼的毒牙劃開他皮膚,鮮血滲入如尼文刻痕之中:"自願獻祭嗎,蟲尾巴?"
"自、自願......"彼得機械重複着,斷指處新長的嫩肉因詛咒潰爛流膿。
法陣驟然迸發綠光,彼得的右臂齊肘斷裂。創面異常平整,宛如被無形刀刃切割。
*
“一杯黑咖啡。”
黑袍男人冷聲開口。
“西弗勒斯。”盧平看見來人,溫和一笑,在咖啡機中接了一杯遞給對方,并熱心的附贈了一份小甜品,“這頓我請。”
斯内普蹙眉,“我還不至于一杯咖啡都喝不起,盧平。以及,誰允許你……”
“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盧平笑着打斷他。
“最近小波特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提起哈利,盧平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他被送進了麻瓜幼兒園,在學校裡很乖巧,很聰明,性格也很像莉莉。”
“那他周圍呢?”斯内普抿了一口咖啡,審視着對面的好好先生店長,“恕我直言,鄧布利多的布局已經足夠完備,你們将他帶進魔法界反而容易落入食死徒手中。”
盧平無奈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西弗勒斯。”
“但最近咖啡館的生意又多了起來,西裡斯被降職又整日在傲羅司忙着,我們很少有時候去看哈利,更别說把他帶來魔法界了。”
社會恐慌平息之後,“月影”咖啡館又恢複了以往的好生意。盧平是個細心的好店長,總能貼心的服務好他的客人們。西裡斯·布萊克不滿降職處分,整日奔波在傲羅指揮司忙裡忙外,把憤怒都發洩在了打擊犯罪上。
“那是最好,盧平。”斯内普不做聲的瞪了一眼盧平。
“不過……”盧平有些躊躇的說,“你知道,作為一家兼具咖啡館的據點,這裡時常會來很多人。”
斯内普嚴肅起來,認真的等着下文。
“從上周開始……”
“老闆,一杯摩卡,謝謝。”一個粗聲粗氣的黃頭發男人大咧着嘴招呼着盧平。盧平隻好先一步招呼客人,斯内普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他的腿腳似乎頗有不便,颠簸着許久才慢慢走到吧台。盧平微笑着上前扶住這位客人,男人也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至将男人扶至座位上,盧平才匆匆趕來繼續話題。
“總的來說我挺忙的。這段時間被派去哈利身邊值班的是蒙格斯頓,你如果有空就去女貞路那裡看看吧。”
斯内普點了點頭,應聲說好。臨走前他自懷中拿出了兩西可放入盧平手旁的零錢罐,淡淡的環顧了一圈四周。
“我先走了。”
“以及,盧平,我還沒有允許你稱呼我的教名。”
*
作為一個在麻瓜界有完整戶籍的孩子,四歲的哈利·波特在一年前就被姨媽送入幼兒園裡。這大大提升了哈利·波特的認字率,但也提高了照看哈利·波特的難度。
斯内普給自己施了個混淆咒,就進入了麻瓜社會。
小小的哈利·波特背着西裡斯·布萊克給他買的新書包(僅作裝飾用,斯内普語)一個人走去上學。
蒙格斯頓在他不遠處啃着墨西哥街頭小吃,順帶偷走了一個麻瓜身上的金表。
斯内普悄悄走近時,他還恍然不覺。
“蒙格斯頓。”他冷聲喚。
“哦,斯内普,你怎麼來了?”蒙格斯頓頗有些慌張的拍了拍手上的生菜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