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托我來看你,”斯内普一字一頓,柔滑中隐含着威脅,“小波特身邊沒有異常吧?”
“當然沒有!”
“我可是一直看着呢,西弗勒斯。”蒙格斯頓略帶讨好的說,“再說了,能有什麼事,前陣子抓的那麼嚴……”
“我的建議是,蒙格斯頓,不要放松警惕。”斯内普沉下聲音,“……我想在遠處看着一個四歲小孩對你來說還能應付?”
“是的,我當然可以。”
蒙格斯頓重複了好幾遍,又讪笑着說。
直到斯内普走後,他很啐了幾口他的背影。
“裝貨!”
*
西裡斯·布萊克惱火的奔走在魔法部,降職的代價就是他得大多數時間都在這些小事兒上磨洋工,繁瑣而枯燥。
德力士·菲斯萊克剛剛從阿茲卡班回來,上交了一份報告。
“嘿,德力士,”他無所事事的打了個招呼,“還好吧?希望那群攝魂怪沒有為難你。”
德力士腼腆的笑,“沒有,畢竟我是魔法部的。”
“隻不過上半年抓了不少人,”德力士将剩下的檢測報告整理了,整整齊齊的塞進檔案盒,“一個個登記怪麻煩的。”
“别提了,德力士,”西裡斯煩躁的搓了搓頭,“怎麼這麼多文件?我整理都整理不完。”
“斯克林傑可能想讓你安分度過這段時間再官複原職吧,這段時間外面風頭太緊了……”
“謝謝你安慰我……”西裡斯這才見到德力士的右腿一瘸一拐的,“不過德力士,你的腿怎麼了?”
德力士歎了口氣,“阿茲卡班那兒的路可不好走,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怕是摔到骨頭了吧?”
“我想是的。但島上隻有攝魂怪,我簡單的包紮了,但可能留了點傷。”
“你去聖芒戈看過了嗎?”西裡斯有些驚訝,這畢竟會緻人殘疾啊。
“看過了,他們說阿茲卡班的魔法環境不利于傷口恢複,建議我靜養。”
德力士一如既往地平和,又似乎是認命的歎了口氣。
“老兄,好好養着。”西裡斯同情的拍了拍德力士的肩,對方報以最溫和的笑意。
*
摩洛斯依舊很忙碌。
斯内普這周二寄信一封,他确信第二天早上就能被對方拿到,但現在已經是周五,卻依舊沒有收到回信。
他惱怒的最後寄了一張便條,讓貓頭鷹送給對方。
[晚八點,有事。 SS]
對方的回應很快,就在他紙條背後,用一行花體小字寫着“OK”。
他冷笑一聲,恨不得現在就嘲諷對方惜字如金。
等到晚八點,他扔下永遠改不完的學生論文,一把飛路粉就爆破入了她的房子裡。客廳空無一人,斯内普駕輕就熟的進入她的書房,輕輕敲門後對方傳來回應,他大力将房門推開,面漏不悅的看着對方。
“惜字如金,女士。”斯内普滋起牙,上唇嘲諷而憤怒的卷曲着,“您怕是貴人多忘事,忘記了我的信件。”
摩洛斯頂着黑眼圈,無聲的給他指了指桌旁成捆的信件。
“真抱歉,我剛剛處理完5天前的。你的信是在周幾發給我的?”
斯内普沉默了一瞬,因為她的臉已然紅得不正常。
“你還沒去聖芒戈?”
“去了。治不了。”
斯内普順手甩給了她一個探測咒,高燒42°,他一時間驚怒異常,“你的腦子燒的像融化的黃油,然而你現在還在工作?”
“西弗勒斯,”摩洛斯無奈的歎息,“我要是不工作,下個月我都看不到你的信件。”
“你喝過退燒藥了嗎?”
“今早喝了,效果一般。”
斯内普咬牙切齒,“為了避免我真的繼承你的遺産,我現在回去給你拿退燒藥,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放下工作去休息了。”
作為朋友,斯内普無法忍受對方枉顧身體的行為,更勿論是這樣的緊張時分。總不能讓她沒死在戰争裡,卻因為一場高燒要了命。
等到回來時,摩洛斯已經坐在客廳内的沙發上半睡了過去,手上還拿着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上交的報告單。
“醒醒。”斯内普不客氣的推了她一把。
好在摩洛斯不是真的暈了過去,她半眯着眼,好一會兒才認清楚來人。
“喝了。”尚且滾燙的魔藥被強制性塞進她懷中,“喝完我有事和你商議。”
摩洛斯并不客氣,施了個魔咒快速降溫後就迅速喝了下去,“什麼事?”
她的耳中蠢呼呼的噴着蒸汽,表情卻嚴肅。
斯内普頓了頓,“挪威森林大火的元兇和殺害老克勞奇的元兇确認是同一個,阿爾巴尼亞的未知生物被轉移了,現在可以确定就在英國。你記得留意四周。”
看着摩洛斯目前的狀态,他的眉頭緊鎖,“雖然我不認為你現在的狀态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