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妻子的意見呢,”貝拉忽的插嘴,她面向摩洛斯,難得憶起些身為表姐的自覺,隻可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記得西裡斯從前和你頗為要好,曾經沃爾布加姑媽還想過撮合你們呢——”
“貝拉,難為你一番苦心想要把布萊克家拉回主人麾下——”摩洛斯緩緩低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以為你和西裡斯·布萊克見面隻會互扔索命咒呢,畢竟我們玩到大的這群人隻有他——最像你了。” 她的聲音輕柔,卻如同一把藏在絲綢裡的利刃,直直刺向貝拉。
“摩洛斯!?”貝拉的眼睛瞬間瞪大,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出魔杖。
“可惜你們玩鬧向來動靜大得吵得人心煩——”摩洛斯依舊不緊不慢地說着,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那就小巴蒂。”伏地魔終于饒有興緻地打斷了她們夾槍帶棒的争吵,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巴蒂這些天住在摩洛斯處,想必和你們關系不錯。他又不曾婚配。”
“我沒意見。”斯内普率先開口道,他的聲音簡潔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我也不會有。”摩洛斯淡淡的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而溫暖,可又帶着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她面向貝拉開口,“貝拉,你有嗎?”
“主人的決定,我自然支持。”貝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她的眼中依舊閃爍着不甘和憤怒,但在伏地魔的面前,她隻能選擇隐忍。
*
“幹的不錯。”摩洛斯還帶着笑意,那笑容像是浮在臉上的一層薄紗,雖挂在嘴角,卻未達眼底,透着幾分難以捉摸的疏離與客套。
“彼此彼此。”斯内普回應道,聲音低沉而平穩,聽不出過多情緒。
宴會逐漸散去,被格外嘉獎的兩人,因這份特殊的“榮耀”得以被體諒,率先離開這熱鬧卻又暗藏玄機的宴會現場。布萊克一家此刻正忙着在衆人面前演那姐妹情深的戲碼,虛僞的笑容和親昵的舉動在斯内普眼中顯得無比滑稽。而這一切都與他和摩洛斯無關,他們兩人獨自走在馬爾福家奢華的豹皮地毯上,腳步聲在空曠的長廊裡回蕩,每一步都似踏在魔法界複雜的局勢之上。
“《預言家日報》上刊登的……很詳盡。”斯内普揚着他那獨有的意味深長的腔調,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我以為你會有更好的操縱。”他的話語像是在質疑,又像是在試探,在這昏暗而靜谧的長廊裡,顯得格外清晰。
斯内普是在與鄧布利多會面後到來的。
所謂藥劑,不過是他改良後無色無味又增強藥效的生死水,一口下去足以讓300公斤的豬睡死過去兩天。
西裡斯·布萊克也在這群被藥倒的人當中,斯内普心懷惡意的想。希望他的腦子不至于被藥壞。
《預言家日報》上,麻瓜世界遭受襲擊、黑魔标記重現于世的标題大得刺目,像是一道猙獰的傷口,刺痛着每一個看到的人。
與此同時,阿茲卡班被劫的消息也隐藏于報刊的小小角落,不仔細看幾乎難以發現,可這看似不起眼的消息,卻如同平靜湖面下的暗湧,預示着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将來臨。
“他們的嘴,我一個人可管不住。”摩洛斯随意地揮了揮手,動作間滿是無所謂的态度,仿佛這一切都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這可不像……”
斯内普突然止住話題。
長廊的盡頭,小巴蒂·克勞奇招搖地插着兜走來了。他的步伐看似悠閑,目光卻陰毒地睨了斯内普一眼,仿佛一條冰冷的蛇,在斯内普身上掃過,留下一陣寒意。
“抱歉,打擾你們的夫妻談話了。”毫無歉意的語氣懶洋洋地從他口中吐出,那戲谑的口吻就像是在故意挑釁。斯内普的眼睛微微眯起。
“小巴蒂,什麼事?”摩洛斯不悅地側身望他,眼神中帶着一絲警告。
他懶散極了,在那一眼後,再沒分一眼給斯内普,好像他卑微如塵埃,一無是處到毫無存在感。這次劫取阿茲卡班的所謂功績,小巴蒂确實不在意他分毫。
“真抱歉,”小巴蒂手指無意識地在空中勾了勾,那動作像是在召喚着什麼,又像是在嘲諷着眼前的一切,“我隻是要走去我的房間?一起?”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刻意的挑釁,讓在場的兩人都不爽的注視着他,而他本人卻似恍若未覺一般依舊拖着腳步——他不再殘疾了,黑魔王獎勵他健全的右腿。
“原諒我們不能相送了,克勞奇。”
斯内普平平的說,帶着淡淡的嘲諷與漠視。
小巴蒂路過時,恰好自他二人中間穿過,斯内普隻能看見他淡黃色的後腦勺——他同摩洛斯對視了約2秒。她眼中的警戒與深色轉瞬即逝,随後又恢複成平時的模樣。
他們有秘密。斯内普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