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菩掐了掐手指,笑道:“小施主,隻要入我佛門,一切都可化解。”
彌藦蘿:“……”
接下來又是連續幾日趕路,彌藦蘿發現,越往北走,徭役越重,路上随處可見壯漢,或馱石,或扛木,把東西運往城内。
菩菩去一戶人家化緣,主人苦口婆心地勸他們不要進城,“王畿已經發兵,桑國大将軍帶兵來讨伐女魔頭了。”
他們已經到了羅邑國的地界,整個城死氣沉沉,城内城外都有巡邏的官差,對來往的人嚴格盤查。
“女君還在大殷沒有歸來,羅邑國難道要遭受無妄之災。”
“豐将軍守城,會平安無事的。”
“那可是與幹嘉齊名的桑國大将軍公未哉啊。”
此刻王畿的第二路大軍已經壓向羅邑國,季罂得到消息,不打算立刻趕回羅邑國。
她問昭炎,“墨鴉的消息怎麼說?”
昭炎:“索差追趕了一天一夜,晏骁最終帶着殘部躲進了秋骊境内。”
“我以為他不屑于求助秋骊,原來是還沒有到危險的境地。”
季罂想了想,道:“夠了,讓索差立刻回來。”
昭炎即刻去傳了鴉信,索差收到鴉信後,不敢逗留,立時收兵回城,同時還把懷魚帶了回來。
季罂有點意外,“怎麼,晏骁又把他的愛妾抛下了。”
懷魚低着頭,神色有些難看。
索差解釋道:“這次是她自己要求留下。”
這就好笑了,季罂看着懷魚道,“所以他就真的把你扔下了。”
懷魚淚眼婆娑,眼看眼淚要落下來,季罂還繼續火上澆油,“男人啊,連真話假話都聽不明白,你說留下他就真的留下了,這不是傷人心嘛。”
她撇了撇嘴,交代昭炎,“安排我們懷魚姑娘住下,等我們的晏公子安定下來,再好好地送回去。”
懷魚聞言淚水刷地滾了下來,“是我拖累公子,季姐姐,你還是殺了我吧。”
季罂搖着手指,“你又沒威脅到我,我為什麼殺你,我沒有殺你的理由。”
“把人帶下去,讓人好好伺候。”
“是。”昭炎笑嘻嘻地領命下去。
季罂又問相柳宜,“師兄,王畿還有什麼動靜?”
相柳宜道:“除了召回獵龍師,便是修築攬月樓。”
王畿大量征收勞動力修築攬月樓,還有不少奇人異士湧入王畿,這兩件事惹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王畿派出桑國大将軍公未哉攻打羅邑。
兵臨城下,公未哉命鸾降和犢生出陣迎敵。
這二妖應該是初次入世,季罂并沒有見過。
風鶴以妖力窺之,倒是看出一些底細,“這二妖出自鱗族和羽族,應是擅長召喚之術。”
如果是召喚之術,那麼便可以驅使妖族,季罂道:“不知修為如何,去試試。”
豐垣道派出一名小将去迎敵,敵方則讓名喚犢生的小妖出迎。
這犢生生得是人形,肌膚卻長滿了鱗片,他手執一把骨笛,身形移動飛快,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将小将的心肺掏了出來。
豐垣道才知道自己小觑了對方,親自率兵殺了出去。
犢生故技重施,越戰越勇,另一個叫鸾降的小妖也加入戰鬥,隻見他張開雙臂,生出一雙巨大的羽翅,敏捷地穿梭在亂軍中。
鸾降扇動雙翅,犢生執笛而奏,這二妖各顯神通,四周瞬間傳來一陣異動。
季罂在城樓上聽到鳥鳴蛇聲,接着天幕暗了下來,連片鳥雀遠遠襲來,将羅邑士兵的雙目啄到滾血。
昭炎忽然指着地上道:“女君快看。”
季罂随着他的方向看去,見地上群蛇爬行,竟是直接将人纏咬緻死,場面十分慘烈。
他們這方傷亡甚多,已經處于下風。
風鶴道:“生有雙翅那人是鸾降,能招引羽族,手拿骨笛的就是犢生,能驅使鱗族。”
疏檀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拔出紅劍,“我們下去将他們引開。你去對付鸾降,我來對付犢生。”
疏檀飛掠下去,紅光一閃,劍刃刺中了犢生的左臂。
風鶴跟着展翅飛下城樓,直逼鸾降,扇起的巨風将漫天的鳥雀震落下來。
強大的威壓逼退了鸾降犢生兩兄弟,将他們引到遠處。
風鶴身上的氣息十分強大,而疏檀顯然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幾聲大笑從天而降,“哈哈,剛來就有架打。”
巨大的鬼蒼鸾落地,掀起塵埃數丈,鸾降犢生兩兄弟被震退幾十丈遠。
來者不善,兩兄弟交換一個眼色,準備撤退。
地鬼王逐雀卻将退路堵死,“走什麼走,本君要看熱鬧。你們愣着做什麼,倒是繼續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