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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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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耍對手能給黎昭文帶來快感,如果能擁有一直戲耍他們的機會,黎昭文絕不會錯漏任何一次。

然而眼下殿試在即,最忌諱的便是因瑣事擾亂自己的心神,殿試是決定接下來仕途的關鍵,有着無可替代的重要性。

凡事皆分輕重緩急,解決顧景淵等人是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姑且可以暫時擱置。

黎昭文推想,短短幾日的時間,他們不可能發現她所做的事。

懷揣着這樣自信的心态,黎昭文決定先靜心學習,等待殿試的到來。

但在此之前,有一事令她頗為糾結。

皇帝頗關注子女的學業,兄妹三人近乎每月都要參加一次考試,試題多為科考題目,考驗文采、學識和書法。

因而前世黎昭文做了不少科考題目,包括今歲的殿試。

還記得當初皇帝批閱他們的文章時,大為誇贊黎昭文的文章,說黎昭文的文采不遜色于往年的狀元。

“南枝,你之前有沒有看過蘇狀元的文章?你這篇文章,觀點和他有許多相似之處,若是你和他一起參加殿試,爹爹我啊,還真不知道應該選誰當狀元呢。”皇帝溫和笑道。

這不過是一句戲言,卻在今生陰差陽錯地實現了。

表面而言,黎昭文隻想安然通過這次殿試,不執着于争奪前三甲的名次,能進翰林院便是她最滿意的結果了。

為保一切順利,她應當規避文章觀點與蘇淩陟相同的情況,以免惹人非議。

“可若當真如此,我又怎能引起爹爹的注意?”一個強烈的念頭盤桓在黎昭文的腦海。

她素來果斷,遇事不曾猶豫過。當下的境況,卻成了她重生至今遇到的第一個難題。

常言道,人言可畏。即便她的爹爹貴為天子,有時也會畏懼言官無休止的谏言。

她不怕遭人非議,她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以身入局,她顧慮的是,這件事會牽連到蘇淩陟。

她不想自己的舉動傷害到無辜的人。

懷揣着這份顧慮,她迎來了殿試之日。

這日,皇帝親臨奉天殿,文武百官皆具公服立班于殿内外,黎文苑等一衆應試者在禮部官員的指引下進至奉天殿的丹墀内。

這是今生黎昭文初次近處見到皇帝,他戴獸翼冠,着寬領窄袖緞袍,腰系金帶,面色威嚴,正襟危坐于殿中。

在一個失神的瞬間,她憶起和他相處的過所有時刻,都不曾見過他此時的神情。

她初次覺悟到,他是和藹可親的父親,十全十美的夫君,更是坐擁天下的國君。現在他們各據一隅,黎昭文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遠到了極處。隻因他是君,她是臣。

鴻胪寺序班把策案置于奉天殿中間的通道上,黎昭文斂去眉間怅惘之色,随諸舉人在贊禮官的主持下行稽首禮。皇帝和文武百官先後退朝後,大家各就試桌答卷對策。

身邊都是奮筆疾書的摩擦聲,黎昭文一手執筆,緩慢書寫。

她面上略無表情,心中卻早已忐忑不已。

現在參加的不是一場考試,而是一場豪賭,她書寫的每一個字,都是她壓下的賭注,倘若事情沒有按照她設想的那般發展,她将會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

為了赢得這場豪賭,她不敢掉以輕心。是以在書寫上格外專注用心。以往常有舉人策内有幾字錯誤,因此錯失了入一甲的資格。字畫工緻這樣虔心努力便可做成的事,她自然是不會輕視的。

國朝之例,殿試後僅有兩日的閱卷和讀卷時間。

兩日後,諸舉人身着深色藍羅袍,手執槐木朝笏,列班于丹陛之下,參加傳胪大典。

殿試分三甲錄取,讀卷官集體拟定三甲的名次,一甲三名則由皇帝禦批。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待中試舉人至丹陛下向東立靜候胪唱,皇帝下旨:胪唱開始。

禮部尚書兼胪唱官拆開第一封試卷,高聲宣讀道:“第一甲第一名黎昭文,授修撰!”

聽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黎昭文頗有些不敢置信。她幻想過自己考進三甲,卻未曾料想自己竟會成為狀元。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如夜空中漫天綻放的絢爛煙花,令她一時間應接不暇。

她呆愣在原地,始終沒有置身事内的實感,若不是身邊人多番提醒,她的神思将會一直遊離在外。

她到丹陛鳌頭處跪拜後,遠遠地凝望殿内的皇帝,他臉上的笑意清晰可見,她臉上的迷惘他亦清晰可見。

皇帝很疑惑,緣何這個新科狀元臉上沒有喜悅之色?她的容止可排在曆屆狀元前列,她的資質可稱為上乘,她的天賦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她身上的任何一樣特質,都是旁人可望不可及的至高終點。

但她本人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些特質的存在,她平和的神情,似乎在說這些并不重要。

她的淡漠氣質,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靜默對視片刻,黎昭文才轉身回到隊列。

本以為傳胪後就能入班翰林院,不想還有恩榮宴、謝恩儀、釋菜禮等一應情事。

黎昭文暗暗期盼這些繁瑣的事宜快些結束。與此同時,也期待在恩榮宴上和李子璆見面。

盡管這段時日她一直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卻不曾忘記調查殺死李绶之人。可惜這其間的疑團實在太大,調查始終無法推進。

她追查幕後兇手,并不是在為李绶讨公道。蘇衍和原身的死是李绶一手促成的,李绶即便身死千百次,都不足以補償這兩條逝去的生命。

他中毒身亡是他應受的懲罰,黎昭文不覺得惋惜。

之所以要追查,是因她敏銳察覺到事件遠沒有表面簡單。殺人之事敗露,處死李绶是闆上釘釘的事,緣何還要多此一舉把他毒死?

他自負且倔強,黎昭文屢次詢問都無法讓他吐露真相,看樣子是決意要守口如瓶至死。

她不明白,他背後的主人,為什麼要冒着被人發現的風險将他毒死。

李子璆,是她懷疑的首要對象。李绶幼時由他撫養長大,後來李绶回到池州,他們依舊來往不斷,李绶對他的感情更甚于自己的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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