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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山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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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啊。”王捕快搖首道:“他這人文绉绉的,最不喜歡看我們動刀動槍。”

黎昭文不解,“所以他手上的厚繭是因何而來?”

“我也不知道,印象中他初來碣川時,手上就有厚繭了。”王捕快回答。

“他身邊的師爺呢?”顧景淵追問,“他有沒有在衙署裡練過武。”

王捕快思量片刻,道:“也沒有,他和知府一樣,倆人都不碰兵器。”

黎昭文把話題引向山匪一事,“城外的山匪一直以來都這麼肆無忌憚麼?你們衙署真的沒有人手對付他們?”

提到山匪,王捕快便來了興緻,“知府上任的頭一年,山匪的人數可沒有現在多,我們完全可以對付他們。近年來入夥的人多了,他們勢力才越來越大。在衙署裡,我們沒人會提剿匪,因為知府不喜歡這個話題。我看啊,他就是膽小怕事。”

“你們知府在碣川三年有餘了,這期間有沒有受山匪迫害的人家來報案?他是怎麼處理這些案件的?”想到這個知府如此碌碌無為,黎昭文不禁惱火。

王捕快的語氣愈發不屑,“還能怎麼處理,不就是寫一紙公文,然後把苦主打發走。”

“他這人似對案子十分散漫。”黎昭文冷冷道。

“那倒沒有。”王捕快看不慣知府對山匪的作為,但認同他某一方面的優點,“平時的案子他都秉公判斷,不曾偏頗過任人。”

“山匪是唯一的例外。”黎昭文漸漸理清了知府對山匪的态度。

“可不是嘛,跟他親兄弟似的。”王捕快嘲笑道。

話音甫落,堂倌進來給他們續酒,黎昭文把錢袋遞給他,“辛苦小哥了,這是我們的酒錢。”

堂倌打開錢袋,見裡面有數十兩銀子,道:“客官給太多了,我隻取些碎銀子出來。”

黎昭文說:“多的那些是付與你的,有勞小哥為我們斟酒送菜。”

堂倌收下銀子,樂和道謝,自将适才在門外聽到的支言片語抛諸腦後。

其後,黎昭文和顧景淵把王捕快灌得酩酊大醉,再命堂倌送他回衙署。

這一夜折騰下來,實則沒有得到一點黎昭文想要的消息,回客店的路上,她不免沮喪,自己也不知一路上歎了幾回氣。

“不如我們在碣川多待幾日,設法把那群山匪一網打盡。”

這是她多日以來第一次主動與顧景淵說話。既是剿匪,必要動用他的手下,她想先詢問他的意見。剿匪免不了傷亡,他那麼在乎手下,隻怕不會輕易同意。

沒有陰陽怪氣,而是正常交談,倒令顧景淵一時無所适從,許久才道:“可以,我們把這裡的事情查到水落石出再走。”

黎昭文道:“你怎麼這麼快就答應我了,明明那日走山路時,你是最不願和山匪交手的人。”

“那時我不知他們實力如何,不想貿然行動,現在不同,我有把握對付他們。”顧景淵一臉堅毅之色。

“哦,所以你投降是因為覺得自己不敵淮王?”黎昭文忍不住聯想,但未把心事說出口,她深知這個問題不會得到回應,不想自讨沒趣。

“上好的青梅酒,客官不妨嘗嘗!”不遠處,一個白須白發的老人在叫賣。

黎昭文依言走去,問道:“老人家,我能不能嘗一口?”

老人笑着為她斟了一小杯,口口稱贊自家的酒釀,“公子快嘗嘗,我這酒酸甜清爽,夏夜飲一杯,最合适不過。”

黎昭文一口飲盡,青梅酒絲滑入喉,果真甘甜香醇。

“老人家,這些酒我全都要了。”

老人喜笑顔開,“老夫今日當真是走運,竟遇到你這般識貨的貴人。”

黎昭文轉首望向顧景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錢都花光了,你先幫我付酒錢。”

老人收下沉甸甸的銀兩,把酒壇一個個捆好,繩索遞給顧景淵,“這位公子,您拿好。”

在他看來,顧景淵身裁魁梧,拿六壇酒自是毫不費力,想來不用旁邊身形瘦長的公子動手。

圓墩墩的酒壇互相碰撞,發出清脆聲響,顧景淵略略把繩索抓緊,問道:“你喜歡青梅酒?”

“天色都這麼晚了,老人家卻還在街上賣酒,我順勢把酒都買了,他就能回家休息了。”黎昭文露出雙頰小小的梨渦,“果酒不易醉人,我們把這些拿回去分給大家喝。”

顧景淵看着月光下她清亮的彎彎笑眼,唇角不自覺微揚。

翌日,黎昭文睡夢中忽聽到外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睡意頓時消減了大半,掙紮着起身,一開門便見顧景淵擡手欲叩門。

“怎麼了?”她問。

“知府改變主意了,他想我們和他一起剿匪。”

客店一樓,師爺正與太子商議如何剿匪,他胸有成竹向太子保證,“公子放心,我們大人說了,隻要你們願意助我們剿匪,事成之後,定贈您豐厚的酬勞。”

太子最不在乎錢财,聽着師爺談交易條件,臉上始終毫無動容,隻道:“剿匪這種事不應該由你們官兵自己解決麼?我們這種小民怎好插手。”

“哎呀,都這時候了,您又何必隐瞞。”師爺一味奉承讨好,“被你們抓的那幾個山匪都向我們如實交代了,你們這個商隊,人人都身手不凡,他們都不是你們的對手。我們家大人下定決心剿匪,正是因你們的出現,增加了他除惡的信心。為民除害是好事,何樂而不為呢,您就答應我們吧。”

太子險些招架不住他連珠炮般的話語,饒是頭腦清明,沒忘了正事,“幾時剿匪?”

“現在就可以出發,一應器械,我們都準備好了。”師爺神色異常興奮。

太子疑惑道:“這麼着急做什麼?”

“我們大人擔心拖太久,會耽誤你們的行程。”

太子側首對顧景淵說:“你覺得如何?”

顧景淵用冷眸審視師爺,道:“可以,我們現在出發。”

太子颔首,對師爺說:“告訴知府大人,我們稍後就到衙署彙合。”

臨行前,他把顧景淵帶回自己的房間,悄聲道:“我讓金吾衛、儀鸾衛和你一起行動。”

“不,讓儀鸾衛留在這裡。”顧景淵沉靜安排這一切。

一旁的黎昭文聞言,有些不可置信,想不到他真的如此注意太子的安危。

知府的剿匪行動的确準備周全,作戰路線和方式,顧景淵都挑不出錯處。

他們一行人跟在官兵身後,前往山匪聚集的山寨。

風吹枝葉,樹影婆娑,鳥雀輕唱歡歌,勉強掩蓋官兵笨重的腳步聲。

“他們腳步聲忒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明懷忍不住責怪道。

顧景淵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噤聲。

明懷隻當沒看見,繼續喃喃道:“憑什麼他們有铠甲護身,我們卻什麼都沒有。”

顧景淵蹙了蹙眉,說道:“别再說了,你的聲音和他們腳步聲無異。”

明懷無從反駁,乖乖閉嘴。

顧景淵加快步伐,走到幾個官兵身邊,他們雖戴着頭盔,但遮擋不住臉上引人注目的金印。罪犯怎會充當官兵?顧景淵看在眼裡,并不出言詢問。

行路不過多時,前面的官兵突然停步,為首的頭領急急奔向顧景淵,指着前方一片木栅,說道:“這裡就是他們的山寨。”

顧景淵遊目望去,但見這山寨設在平地之上,用木栅圍成,前後設置兩重關隘,奇怪的是,門下無人看守,矗立的高塔也無人放哨。

“為什麼無人在外把守?”顧景淵問。

“現在正值午時,興許他們都去用飯了,我們可以趁機偷襲。”官兵首領得意道。

明懷不滿地睨了他一眼,“虧你是這群人的頭領,怎麼一點警覺心都沒有,就算是用飯,也該有人值守才對,這外面空蕩蕩的,莫不是有陷阱在等着我們。”

軍官不以為然,依舊決定按照計劃行事,“我們攻前門,你們攻後門,将他們一網打盡。”

明懷和金吾衛不為所動,隻等顧景淵吩咐。

見顧景淵沉吟,軍官又道:“你們從那片草叢過去,記得藏得隐蔽些。”

“我們攻前門,你們攻後門。”顧景淵料想局勢不妙,語氣頗為嚴峻。

軍官目中閃過一絲慌亂神色,“這怎能行,說好了你們配合我,我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不能違抗我們的命令。”

顧景淵狠厲的目光掃視周遭,不作言語,一把便拽住軍官的衣領,施展輕功沖入草叢。

他本欲帶着這個軍官來試探機關,豈知機關竟就在腳下,但見草叢之下翻闆陡然開啟,深不見底的黑洞近在眼前,顧景淵和軍官的身體直往下堕。

軍官在他手中叫苦不疊,“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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