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營銷号下場攪屎，熱搜直接炮火連天，比過年還要熱鬧。

就如kit姐所說，現在的粉絲沒有一個是軟柿子。

kit姐思索着點進了那個被扒出賬号的黑粉主頁，翻閱完那些過激言論和評論區的附庸，隻覺得飯圈真是害人不淺。

可同時，她也慶幸，在這個人的主頁，竟然有七成内容都是在痛罵公司。

這樣一來，營銷号下場隻會事半功倍，火力又會重新被帶到璨星這裡。

但她又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奇怪，就好像……

好像一切都早已為程野的脫身準備就緒，隻差這一陣東風。

kit姐忽然說道：“我突然有點好奇，”kit姐看向季晨，“你究竟準備了多少個方案？”

季晨謙虛地笑了一下：“見招拆招的事情，哪有這麼多未蔔先知。”

kit姐看了看季晨，又看了看手機：“不瞞你說，這樣的應對方法，我上一次看還是在以前的貼吧裡。”

季晨聞言轉頭：“貼吧？”

kit姐點點頭：“以前啊，貼吧裡有一個叫[盒子太陽]的人，經常針對娛樂圈裡的一些争議，談論一些方案。”

“而且這個人觀點是真的很犀利，聽說不少業内人都想挖來自己團隊。”

季晨“哦？”了一聲：“這麼厲害？”

“是的呀，”kit姐将煙蒂滅在垃圾桶上，回憶道，“但是三年前這個人突然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去哪裡了。”

“有人說她是被挖走了，也有人說她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團隊。”

“然後到了就業季，團隊各自找到下家，就索性散夥銷聲匿迹了。”

“不過啊，我聽業内分析，都說她是去了普元，”kit姐說，“也就普元這地方最喜歡騙新人去壓榨了。”

但或許是話題太過于跳脫，季晨一時間沉默了下去。

二人之間忽然有一點點尴尬，kit姐這才結束了思維發散：“總之保持聯系。”

季晨點點頭：“好。”

·

不久後，普元傳媒，一組辦公區。

一個頂着丸子頭的圓臉小甜妹，在季晨落座同時湊了過來，二人一時間擠在一個狹小的工位内。

“蘇冉——”季晨無奈失笑，“你沒有自己的工位嗎？”

蘇冉嬉皮笑臉地繼續湊近，隻當沒聽見。

“你真是……你剛才吃飯吃一半換了身衣服就跑了……”她假意嗔怪，又忽然意識到什麼，壓低了聲音，“是不是那天給你拍的小視頻……起效果了？”

季晨點了點頭，蘇冉當即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是起效了，不然那天小會後那頓罵真是白挨了。”

像是回想到了那天季晨在會議室原地發癫後的慘狀，蘇冉不禁搖頭：“要不是滑跪得及時，你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挨罵的是我，你有什麼好虧的？”季晨不動聲色地笑笑，“不過她比我想得還要坐不住。”

蘇冉聞言往椅背上一靠，笑得好像運籌帷幄的是她一樣：“那肯定坐不住啊，璨星和普元一組聯手，哪是普通團隊搞得定的。”

“特别是你還暗地裡……”

說到這裡，蘇冉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又鬼鬼祟祟起來：“哦對季晨，你那個賬号運營和鬧事演員的費用我給你結算掉了。”

“不過這頂流還有頂流公司的掐架，水軍費用也太高了，”蘇冉托腮，“要不是你有提前搞了一個黑粉賬号，還真不一定能引火到公司上去。”

“說起來，”蘇冉小聲問，“他們都不知道那個鬧事的黑粉是你的手筆吧？”

季晨不答反問：“如果有誰知道，我現在還能好好坐在這裡嗎？”

蘇冉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不過你也真是太牛了吧，竟然真的能未蔔先知，提前一年運營一個黑粉賬号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可說到這裡，蘇冉又有點想不明白：“但……為什麼是程野啊？”

季晨看向蘇冉，意味深長地笑笑：“因為有的人生來就适合當頂流。”

“而我，”季晨笑笑，在微博小号編輯信息發送，“生來就适合做頂流背後的操盤手。”

蘇冉心裡無比認同但面上還是表示嫌棄：“真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季晨看着蘇冉失笑，“能不能配合點，這種時候你不給我情緒價值了？”

“你的情緒價值還需要我來給？”蘇冉撇撇嘴，看向季晨手機屏幕，“這不有人能給你嗎？”

季晨鏡片底下眼角彎起，視線也落在屏幕上。

就見那條[我跳槽成功了，脫離苦海]下，是連着一長串的回複。

@菜雞野：

[恭喜！！]

[我就說我們退圈姐值得更好的！]

[破單位都滾吧！]

[微博紅包]

[快收！祝你前程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