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的病又持續了三天，完全康複是在七天後。

季晨也就這樣連着當了七天家教兼保姆兼經紀人，在這之後回去心安理得地放了幾天大假。

——還帶走了一肚子心事。

重新見面，是在《請戀》的錄制現場。

季晨帶着蘇冉在完成了與節目組的對接之後，就放任程野去休息室化妝了。

直到門關上，季晨還沒能收回目光。

想到連着好久沒有動過的微博私信頁面，季晨也說不清是有些遺憾還是落寞。

蘇冉看着她這樣，小聲問：“那你還當不當他黑粉了？”

“我認可他對工作的态度，所以樂意在事業上幫他一把。”

“但之前那些事情在不确定真相的時候，我持保留态度，”季晨說，“我……還是沒辦法把這兩個人當成一個人看。”

“我得把那些事情都搞清楚。”

“什麼搞清楚呀？”一個略顯稚嫩還帶着一點口音的聲音傳來。

季晨和蘇冉雙雙回頭，看見金時赫已經收拾完了妝造站在二人身後。

金時赫個子不算太高，頂着一頭淺褐色卷毛，皙白的皮膚上大眼睛小圓嘴，看着一點也不像是一位韓國友人。

但作為START的綜藝擔當，金時赫的身上确實是有一種别人沒有的親和力。

“kit姐呢？”季晨不答反問，“沒跟你一起嗎？”

金時赫笑笑：“姐去對接工作了，”他嘴巴笑起來彎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笑意盈盈但笑意總不達眼底，“所以，是要搞清楚什麼呀？”

從前從熒幕上看，季晨就覺得金時赫不是純粹的搞笑系呆萌忙内。

今天難得有機會接觸，她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季晨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下：“我們想搞清楚程野身上的黑料，你有了解嗎？”

似乎是沒想到季晨會說得這麼明白，金時赫倒是在原地愣了一下，大眼睛眨巴了好久。

而季晨則是接着說：“畢竟是要做形象公關，總該多了解一些，”季晨推了一下眼鏡，故意擺出一副恍然，“對啊，你是隊友，應該知道不少事情吧？”

金時赫的嘴角抽了抽，笑意卻沒落下：“當然，你想知道什麼，要不要告訴你……我得思考一下。”

季晨凝視着金時赫過了一會兒，眼珠子在鏡片之下轉了一圈：“一下子不知道從哪裡問，要不你說幾個大家誤會比較大的？我也好确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

金時赫漂亮的眸子忽閃着低垂了一下，他稍一抿嘴，就開口說：“我當然知道。”

“就說他出道舞台摔麥的事情，”金時赫微微揚起下巴，“你不知道吧？”

季晨又想過金時赫會出一些有利的牌，但沒想到上來就是王炸，直接能撼動她當黑粉的根基。

蘇冉聽了也是稍顯動搖，看向季晨。

金時赫瞥見了蘇冉的神色，當即有了些底氣：“想知道嗎？想知道就……”

“金時赫！”kit姐遠遠走來，“讓你不要亂跑，你去……”

走近時看見季晨和蘇冉也在這裡，kit姐的神色稍微放緩。

“你們在啊？”kit姐笑着點頭示意，“程野呢？”

季晨目光點了點化妝間：“化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