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辛苦你了，”kit姐客套了一聲，又看看金時赫，“你們在這裡聊什麼？”

不論是程野也好，金時赫也好，不同的刺頭看見kit姐真是同樣的乖巧。

“季晨姐說對野哥身上的争議感興趣，”金時赫眨巴着眼，“我就幫野哥解釋了一下。”

聽見這話，季晨看向金時赫的目光略多了幾分玩味。

而kit姐則是上下審視了金時赫幾下，沒有多說什麼。

“行了，這次機會難得，”kit姐直接切回正題，“你一個韓國人身份也敏感，把握好機會，多做一點效果。”

金時赫馬上笑彎了眼，連聲應下，走向了錄影棚中心。

在金時赫離開後，季晨和kit姐并肩站立了許久。

kit姐幾次側目看向季晨，似乎想問什麼，卻還是收起了開口的念頭。

就在kit姐也要離開時，季晨面對kit姐的踟蹰不前，選擇了主動。

“kit姐，”季晨走上去，“關于程野和公司，我有些想……”

“小粉絲！”程野的聲音遠遠傳來，直接打斷了這邊的對話，“kit姐！你也在啊！”

季晨雙唇緊抿，在蘇冉的憋笑下，無語地轉頭看向程野。

可kit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把程野交代了，就也抽身重新去做自己的事情。

程野樂呵呵地從口袋中摸出化妝間順來的虎牙脆，一把塞給季晨：“好吃，多吃。”

季晨百萬個不情願，但生怕别人拍下來，把#程野掃空錄制現場零食#送上熱搜，她隻好連忙收下。

程野見了當即雙眼發亮：“原來你喜歡這個？你要是喜歡，我……”

“你敢再順一包，”季晨伸手指向程野，“我就停你一個月的零食。”

程野張了嘴就要素質發言，又被季晨進一步指着：“一句粗口翻一倍，不允許質疑。”

于是程野又悲痛地抿起了嘴，心如死灰地跟着季晨手指轉向的方向，乖順地走向了攝影棚中心 。

季晨邁步，正準備跟上程野，卻被折返的kit姐叫住。

回頭時，kit姐的神色并不如往常輕松：“季晨，我知道阿野這個人總是一身毛病。”

“但如果你信我，你給他一個正視的機會，”kit姐說，“他會讓你有新的看法的。”

季晨聽着kit姐的話，錯愕之餘心裡竟隐隐有些沒底。

而就在她最擔心的時候，kit姐開口道：“你對他究竟是黑粉還是真愛粉我無所謂，我隻希望在之後的合作裡，我們的目的能保持一緻。”

一陣大腦被抽空的感覺瞬間席卷了季晨全身。

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季晨睫毛在鏡片之下輕輕忽閃，但她确實低估了kit姐的機警以及kit姐對程野的關心。

見季晨訝然，kit姐說：“背調我前些日子就做過了，但你工作狀态确實挑不出毛病。”

“而且我也看得出，程野對你事業來說，有更重要的意義。”

聽了這話，季晨第一次對自己黑粉的身份有了些想要反駁的念頭。

但反駁的意義遠小于認同，到了這時，季晨也隻是沉默了片刻，重新開口：“放心，我不會拿我的前途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