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聽見有關START的内容，又一次四下來了勁。

“那可以透露一下之後的活動發展方向嗎？”

“關于START其他成員的動向可以提供一下嗎？”

“那按照你和範一鳴的關系，合體活動真的還有可能嗎？”

……

這時，一邊kit姐和留在幕後的季晨交換了一個眼神，就看到kit姐大步邁向台前。

她一把結果麥克風，面向一衆媒體：“今天的發布會僅用于回應今日有關的争議，關于START之後的發展以及程野之後的發展，很抱歉暫時沒有辦法透露任何内容。”

說話間，kit姐給了小蠻一個眼神，小蠻也很快上來攙扶起了程野。

程野起身跟着小蠻離開，就聽耳機中再次傳來：“假摔，就現在。”

話音剛落，程野重重地跌跪在地上。

在場記者齊刷刷站了起來，連帶着kit姐和小蠻都吓得看着程野瞪大了眼。一時間，整個影院隻剩下了快門聲和驚呼聲。

程野也沒想到kit姐會被吓到，便回頭扯扯笑，擺了擺手跟着小蠻下了台。

走進幕後時，程野看着季晨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竟然連kit姐都算計進去了，”程野回頭看了一眼kit姐的方向，“你真不怕kit姐回頭找我們算賬？”

季晨聳聳肩：“隻有最親近的人無意流露的東西，才能給這場戲畫上圓滿的句号。”

“你看，”季晨将直播畫面展示給程野看，“風向已經變了。”

畫面上彈幕飛速閃過，但大緻的内容早已不同往日。

——

[沒罵過程野打敗在場80%的人]

[媽呀，報完案還趕來現場？竟然有點……敬業？]

[笑死了，簡直子承父業一脈相承地暴力]

[哎……又是一個被原生家庭害了的藝人]

[狗公司真不做人啊]

[璨星不做人也不是第一天了，接我擔早日解約]

[START你們要不另起一戶合夥當老闆吧]

[為什麼還要給贍養費啊？都這樣了還給嗎？]

[程野什麼時候走聖母路線了？這麼仁慈？搞慈善呢？]

……

說巧不巧，在閃過這條彈幕時，直播畫面上kit姐也正好講到程野将大部分閑置資産用于慈善的部分。

程野視線順着思緒看向一邊盤坐在角落裡，抱着筆記本操作的季周末。

“回頭我得請他吃飯，”程野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或者你告訴我最近他缺什麼，我都給他買。”

季晨失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省省吧。”

程野還沒來得及開口，蘇冉帶着平闆又走上來：“你看一下，我截了幾段視頻，加熱哪一段？”

季晨湊過去看了一下，抿起嘴搖了搖頭：“挑他繼續支付贍養費的部分，不要做成營銷号風格，用投票的方式發出去。”

“這樣的話選‘要’或者‘不要’的風向都對程野有幫助，”季晨又勾選了幾段視頻，“這幾段發給營銷号，文案大概就定在……‘什麼？又反轉了？沒人告訴我真相是這樣啊’，這類風格。”

蘇冉應下了就要走，季晨又拉住她：“還有，熱搜那裡繼續加熱遲到那條熱搜，同時再慢慢推搞慈善的熱搜。”

“不要太前排，有必要的話我們這裡控制一下熱度，保持在五六位就行，”季晨稍微強調了一下，“過兩個小時，再找點水軍，在裡面讨論這條熱搜是不是被璨星壓熱度了。”

蘇冉恍然點點頭，見季晨沒有更多的安排了，就把時間重新交給季晨和程野。

程野看着這邊轉眼就剩下他們兩人，忽然就扭捏着笑了起來：“我今天是……”

可季晨又一個忽然擡頭，看着程野又翻動着手機的聯系人頁面：“今天是差不多了，但之後璨星那裡多半會放出你經過這一波，多半要糊了的消息，讓業内看清你的商業價值。”

“一周後有個慈善晚會，回頭可能需要你和kit姐努努力，”季晨不禁歎了口氣，想到這裡心堵堵的，“不過問題應該不大，能擠進去我就有辦法幫你制造熱度，你隻要……”

自顧自說了半天，季晨這才看着程野的眼神回味過來。

她愣神片刻，忽然一個失笑。

“你隻要像今天這樣就好，”季晨放下了滿面緊繃，沖程野彎起雙眼，“你今天，真的，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