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床上睡。”祁言想拉他起來。
左屹“嘶”地一聲,臉上表情扭成了麻花,剛起來一點又跌坐下去,“等會,腿跪麻了。”
祁言忙下床,“我幫你揉揉。”
“沒事兒,我自己來。”左屹臉紅着拒絕,男生剛睡醒的時候最敏感,不太适合被暗戀對象觸碰。
祁言卻不聽,冷着臉偏要幫他揉腿,“明天還想正常訓練就聽話。”
夜黑風高,兩位裸着上身的帥哥,共處一室。
一個還幫另一個揉着腿,氣氛太暧昧了。
左屹咬着下唇,腦子裡把這輩子所有的挫折都想了一遍,還是沒能控制住那股子悸動。
左小屹十分争氣地站立起來了。
左屹盡力克制着自己不穩定的嗓音說道:“哥,不麻了,别揉了。”
“好,那上床睡覺。”祁言拍了拍他的大腿。
他的左腿被拍得撞向右腿,剛好夾到罰站的左小屹。
左屹喉間悶哼一聲,他抓起蓋在胯間的衣服慌張地跑進浴室:“我還沒洗澡,你先睡!”
祁言笑着搖搖頭,“長大這麼愛幹淨了。”
左屹趁天微亮就出門晨跑,他想着早點完成訓練就可以早些去醫院換祁言去打工。
跑完五公裡他看時間還早便去買了早點回家。
左屹本以為祁言還在睡覺,誰知到家時,他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
“這麼早去打工啊?”左屹将早餐放到餐桌上。
祁言從房間走出來說:“去醫院看看。”
“我買了早點,吃了再出門。”左屹推着祁言坐到餐桌前,将小米粥拿出來。
祁言一勺一勺喝着粥,左屹安靜地在一旁陪着,時不時揪下一塊油條放到粥碗裡,看着祁言吃下去。
“我今天訓練結束會比較早,下訓去醫院陪你。”左屹說。
祁言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碗,“訓練太累就回來休息。”
“不累,習慣了。”左屹笑着說。
祁言揉了揉他的頭發,将碗筷收拾幹淨,“認真訓練。”
左屹跟祁言一起出了門,到學校的陸上訓練館,黃教練已經黑着一張臉在那等着了。
“教練早上好啊。”左屹調皮地揮手向教練問早。
他每次看見教練黑着臉心裡就直發怵,進京體滿打滿算一個月左右,訓練也不過才半個月,和黃教練還處在磨合期,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和教練緩和關系。
黃教練看了眼手表,又盯着他問:“有氧做了?”
左屹端正地站着,點頭如搗蒜,“報告教練,跑了五公裡。”
“嗯,先熱身十五分鐘。”黃教練掏出口哨,猛地吹了一聲。
左屹被吓得一個激靈,立馬脫了訓練服外套。
“關節激活5分鐘接三組60秒高擡腿加沖刺跑20米,預備,走。”
哨聲一響,左屹條件反射動了起來。
一場訓練下來兩個小時過去,左屹累得眼皮都擡不起來了。
這個黃教練比江城帶他的董教練兇多了,遊泳運動員對哨聲通常是絕對敏感,聽到哨聲便不自覺會進入備戰狀态。
董教練除了集體訓練不好管控,其他時候隻有在水下訓練時會用到哨子,陸上訓練通常都是喊口令。
可黃教練不一樣,他不管是集訓還是單訓,也不顧是陸上和水下都會用到哨子發令,整個訓練過程左屹都保持着高度戒備的狀态,很是耗費精力。
剛休息一會,黃教練又吹響哨聲。
左屹立馬從地墊上爬了起來,哭喪着臉求饒道:“教練,今天不是已經下訓了,還來啊?”
“我沒說要繼續啊。”黃教練瞥了眼左屹,“看你這個樣子,出息!”
“教練,下訓就别吹哨子了,弄得人怪緊張的。”左屹抱怨道。
黃教練輕踢了腳左屹的屁股說道:“趕緊把器材還到原位,然後跟我走。”
左屹疊着地墊,不感興趣地問:“去哪啊。”
“今天國家隊來訓練,帶你去觀摩觀摩,讓你知道自己和專業隊的差距在哪。”黃教練一絲不苟的說。
“我操,國家遊泳隊?我可以看他們訓練?”左屹立馬來了精神,搬器材都來勁兒了。
黃教練這才露出淺淺的笑容,又吹了聲口哨:“動作迅猛!就你這個收拾速度,他們早訓完了,等你去看西北風?”
“Yes sir!my wonderful coach!”左屹比了個帥氣的敬禮手勢,然後沖過去狠狠抱了抱黃教練。
“去你丫的,臭小子。”黃教練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