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屹的底氣逐漸消退,聲音越來越小。
剛剛他閉了眼,沒看到祁言是什麼反應,但是現在祁言卻是一直盯着他看,臉上沒什麼表情,拿不準他有沒有因為自己的冒犯而生氣。
“不是。”
“啊?”左屹太緊張了,從那一刻到現在他的腦子亂成漿糊,聽到祁言說話,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是這樣。”
祁言單手扣住左屹的後腦勺,然後主動地,再一次貼上了他的唇。
左屹渾身僵在原地,一雙桃花眼在路燈下瞪得大大的。
就在他以為隻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教學吻時,唇間被覆上一片濕潤,是祁言的舌溜進了他的世界裡。
祁言深情地品嘗着這顆他觊觎已久的紅櫻桃,他的舌侵占了左屹的整片口腔,從上颚到舌頭,每一塊地方都霸道地留下了自己的味道。
左屹生澀地回應着,混合着兩人的涎水泛着路燈暖黃的光從嘴角流下來。
這是左屹的初吻,毫無準備地給了自己最愛的人,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同樣,祁言也享受着此時此刻的幸福和美妙。
左屹吮吸着祁言的唇和舌頭,觸感是溫熱的、味道是甜蜜的。
時間似乎停滞住了,誰也不舍得先退離。
京西大學校門口,一場美妙的親吻持續了十分鐘。
最後還是祁言先退離開,唇與唇分開的時候,涎水拉成一條細長的絲又彈回左屹的嘴上。
左屹眼神滿是水霧,迷離的神情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祁言幫他擦幹淨嘴角殘留的罪證。
片刻,左屹才從美妙的體驗中回神,軟軟地問了句:“你,為什麼親我?”
左屹心裡打着鼓,他期待祁言承認自己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情不自禁。
祁言今夜太失控了,是他沒守好底線,他的小孩要慢慢引導,慢慢教才對。
“以後再對這種事好奇,不要找别人。”
“你什麼意思?”
左屹沒聽懂,難道這場親吻,隻是為了應對他的好奇心?
“我會教你。”
左屹心情複雜地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瘋了一樣想知道祁言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是兄弟情、親情、還是對他動心了?
直男會在大街上深吻另一個男人嗎?
即便是男人之間對技巧的探讨或教學,真的會做到這個地步嗎?
這些問題在日後困擾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這些天左屹更加關注祁言對待自己的态度,時不時也會故意制造一些身體接觸去試探。
也不知道祁言是真的能裝,還是他那晚的吻确實隻是個教學吻,無論左屹怎麼試探,祁言都無動于衷。
周六傍晚,左屹決定來劑猛藥,訓練結束後特地去買了幾瓶紅酒回家。
今晚,他要将祁言灌醉,酒後吐真言這招一定事半功倍。
祁言做完晚飯,左屹倒好紅酒,兩人坐上桌,一切準備就緒。
左屹舉起酒杯,“言哥,陪我喝點。”
祁言笑着也舉起手中的酒杯,和他的輕輕一碰,一杯下肚面不改色。
“怎麼突然喝紅酒?”祁言問。
左屹吃了一口青椒肉絲,心道因為紅酒後勁大,上頭。
“我們好像還沒單獨喝過酒,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就喝點呗。”
飯後,兩瓶酒喝完左屹看東西都重影了。
他們又轉移戰場,坐在左屹新買的毛絨絨地毯上,靠着沙發喝着第三瓶。
左屹提前打開了投影儀,投屏開始播放他有意準備的電影《春光乍洩》。
電影的開頭是兩個男人在出租屋内的單人床上,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電影裡兩位演員擁抱親吻的聲音格外響亮。
左屹借着投影儀的光偷偷打量一旁的祁言,他很認真在欣賞這部經典電影,左屹故意湊到祁言的耳邊挑逗地問:“言哥,他們兩個在床上做什麼啊?”
祁言瞧上去心如止水,看也不看他,回答道:“做.愛。”
“可他們都是男的,怎麼做啊?”左屹又故意灌完一杯酒,然後伸手在祁言的腿上一通亂摸,“酒呢?”
祁言扣住他逐漸放肆的手,“小屹,别喝了。”
左屹放下酒杯側過身體,兩隻手覆上祁言的臉頰,“好吧,可是你還沒回答我,兩個男人怎麼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