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慶功宴,左屹和祁言都喝了不少酒,回家後左屹醉醺醺地沉浸在劇情裡,一個勁和祁言誇贊丁文笑的演技。
“嘿嘿,我得跟笑姐要個幾百張簽名照,以後萬一火了值老錢了。”左屹掰着手指頭算賣一百張能賺多少錢,怎麼都算不明白。
祁言晚上替丁文笑擋了不少白酒,現在也是暈頭轉向的,他拍了拍左屹的肩膀跌跌撞撞去浴室洗漱。
沖澡到一半,浴室門猛地被推開,左屹冒冒失失邊解褲子拉鍊邊往浴室裡亂撞。
“小屹,我在洗澡。”
祁言關掉水龍頭,浴簾透出他寬肩窄腰和一條筆直大長腿的剪影。
浴室霧氣升騰,在暖光燈的照射下左屹腦袋更加迷糊,看了一眼浴簾裡勾勒出的剪影甩了甩腦袋,他尿急得很,現在隻想趕緊排洩。
祁言聽到馬桶裡的水流聲漸小,想着左屹要出去了,準備重新打開熱水沖洗身上的泡沫。
誰知在他毫無防備時,浴簾被人一把掀開,左屹赤裸着身子站在浴簾外,祁言頓時呼吸一滞。
“小屹,你是故意的。”祁言扣住左屹的下巴,強迫他擡眸看着自己的眼睛。
左屹目光呆滞,委屈地說:“我要洗澡。”
祁言扯下自己灰色的浴巾圍在腰胯間,低頭時目光恰好略過左屹的胯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強烈的欲望瞬間侵襲了他的冷靜和理智。
祁言将左屹拉到浴簾内,那塊逼仄的空間升騰的霧氣漸漸消散,還有些許殘餘萦繞在暖光燈下,形成雲霧圍在兩人頭頂缥缈。
祁言單手撐着牆壁,将左屹籠罩在身子下,左屹感受到壓迫的熱氣,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頭。
“左屹,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危險嗎?”祁言呼吸變得急促,身體的血液全朝一個地方奔湧。
左屹仍然不解,他隻是想洗澡,好困,洗了澡才能睡覺啊。
“我要洗澡。”
祁言氣不打一處來,把火苗點起來的罪魁禍首還瞪着雙大眼,看起來一副無辜模樣。
他和左屹的距離不過低頭便能含住他的唇,祁言克制着自己和左屹保持安全距離。
祁言忍無可忍,他身上的沐浴液泡沫還沒沖幹淨,身上的水珠早已冰冷,他将水龍頭打開,蓮蓬頭裡冒出來的熱水澆淋着兩個人,左屹剛開始不适應想躲,身子卻被人按住,待習慣後熱水的包裹令他舒服地哼唧一聲。
祁言差點把持不住,他扣住左屹的臉,讓激烈的水流淋在左屹的臉上,試圖這是一種對他的懲罰,“希望明天你還能記得今晚發生的事。”
“嗯。”沖熱水澡太舒服了,左屹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一味地覺得很輕松很爽。
祁言打了點沐浴露,搓出泡沫開始往左屹身上抹,瞬間他的皮膚滑得溜手,手感極好,塗完全身祁言差點舍不得放開手。
幫醉到迷糊的左屹洗完澡,祁言身上的泡沫早被水沖幹淨了,他腰胯上的浴巾全被水淋得透濕再也不承重完完全全散落到地上,他根本來不及拾起。
左屹一腳将浴巾踢遠,“走開,鬼東西。”
祁言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自己的身體暴漏無餘。
不過左屹好像并沒有去看他的某個地方,而是盯着祁言的眼睛不放。
剛洗完澡的浴室味道混着霧氣很好聞,兩個人身上全是木質調的清香味道,祁言扯下左屹的水藍色浴巾替他擦幹了身子,又用這張浴巾将自己擦幹。
祁言穿上睡褲後打橫将光溜溜的左屹抱回床上,他後肋骨的外傷已經完全好了,骨裂也養得很好,現在基本上已經不疼了,抱起左屹走兩步路還是很輕松的。
甯靜的夜,左屹雖醉得厲害,但從浴室到床上,他都睜着一雙大眼看着祁言,祁言好不容易躺進被窩裡,卻被這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祁言側過身子,面對着左屹問道:“你有話想對我說?”
左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祁言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再回想今晚丁文笑的話,他決定加快進度,左屹這小孩太鬧騰了,他一點都不想等了。
“我有話問你,你現在能回答嗎?”
左屹又木讷地點了點頭。
“你有喜歡的人嗎?”祁言問。
左屹将臉埋進枕頭裡,好一會才回答:“……有。”
祁言又問:“喜歡誰?”
左屹擡起頭瘋狂搖晃,“我不能說,會吓跑他的。”
祁言手臂壓着枕頭,手掌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溫柔地替左屹撩開遮擋眼睛的碎發:“有喜歡的對象要早點告訴他,說不定他也喜歡你呢?”
左屹眼眸變得黯淡,重複這句,“說不定……”又反問:“萬一不喜歡我呢?知道我喜歡他會…他會跑掉。”
“沒有理由不喜歡你,告訴他,他就是你的了,知道嗎?”
左屹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上去是睡着了,果然不出兩分鐘他已經開始傳出淺淺的呼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