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就輪到謝涼上講台，李小明反應過來擡頭望着她，說實話她都已經忘了很久之前她的夢想了。

她專注地看着曾經的自己緩緩開口，“我的明顯是成為一名建築師或者攝影師，我夢想的大學暫時還沒想好。”

李小明看謝涼看地專注，完全忽略了周惹的目光。

周惹望着燭光下少年的側影，握着筆的手指微微發白，他漸漸遠離李小明，無聲地靠在窗邊，腦袋抵着發涼的白瓷磚。

對他來說，李小明像是一束光，光也從來不是他一個人的。

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他不能生氣，不能讨厭這樣的她，她會跑，她如同光影一樣，他從來不知道她會什麼時候來，又會什麼時候走，他甚至還會吓跑她。

就像上次，她生氣了，一走就是兩個月……

李小明認真地聽着謝涼說話，心想她居然都忘了有過夢想。

晚自習結束，兩個人安靜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李小明走在前面，腦子雖然還有點疼，但是對比屋外的寒風吹在臉上的火辣似乎也沒那麼疼了。

她凍地跺了跺腳，像隻兔子，鼻尖發紅道：“我去，這還沒下雪怎麼那麼冷！”

周惹的将手從兜裡掏出來，随意道：“要捂嗎？”

李小明看着周惹的口袋猶猶豫豫地塞了進去，頓時驚訝地望着周惹，“你是不是在剛剛在口袋裡放暖寶寶了?”

周惹冷笑一聲，“才沒有。”

李小明感覺周惹的口袋像是一個溫暖的袋子。

兩個人在路燈下慢慢走着，越走人越少，也越來越安靜，周惹餘光看着李小明，忽然道了聲：“對不起。”

那一聲對不起很輕，像是羽毛落在心尖，李小明手還放在周惹的口袋，腳步頓了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搞沒搞錯，這小孩居然還會主動道歉?但是他是因為什麼事情道歉……李小明顯然排除了兩個月前的事情，畢竟這句道歉很可能是給原身李小明的。

“我說……”周惹的臉微微扭向和李小明相反的方向，聲音有些含糊，“我說對不起。”

“哦。”李小明幹巴巴地點點頭，手在溫熱的口袋裡微微冒汗。

陽光灑在床上，謝涼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睛。

她剛想開口說話嗓子就開始隐隐地疼，打開手機一看發現已經七點鐘了。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謝涼去開門，結果門外是徐樂樂。

徐樂樂笑着說道：“快喝豆漿，我剛剛去樓下買的豆漿。”

“怎麼樣?還發熱嗎？”

謝涼晃了晃腦袋，雖然依舊昏沉但是沒有一開始重，“不發熱了，隻是還有些感冒。”

喝了一口豆漿，她道：“我都和你說了我的法子有效，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