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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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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影很贊同地說:“正是,我家郎君比我厲害得多。”

聽他這樣回答蘇善沒再說什麼,反而覺得這個侍衛很不錯。倒是自覺坐在蘇善旁邊的叢英說:“你現在在這兒護衛了,今日我們見他的時候你這侍衛怎麼不在主人身旁護衛?”

白陽來最後落座,他一邊在與蘇善、叢英都隔了一個位置的圓凳上坐下,一邊反問叢英:“說到侍衛,今日我見兩位郎君兩次,怎麼一次都未見兩位的侍衛?”

偷溜出家的叔侄倆哽住了,叢英飛快地想胡亂地說:“我們……比你更厲害,我們不需要護衛。”

白陽來從不做言語上的糾纏,單刀直入地問:“兩位郎君夤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這下叢英不說話了,轉頭去看蘇善。

從剛才起,白陽來與羅影便一直留心觀察蘇善,他心中有事,想要尋求白陽來的幫助卻又猶豫、擔憂不敢下決心。

蘇善一時不語,白陽來想了想放緩了自己的聲音,溫和地問道:“郎君,可是想去中原遊玩?”

蘇善未語,叢英已經答道:“對!我們就是要去中原玩兒。你給我們帶路,我們給你金子。”

羅影在暗中舒了一口氣:這兩人若都是這樣藏不住的性子那可真是太好了。

白陽來不動聲色地說:“我出來做生意就是賺錢來的,郎君願意出錢自然好,但我這是第一次出來,隻帶過貨,沒帶過人。”

這時蘇善出聲了:“就是要第一次!”說完之後他有些慌,立馬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第一次去中原就想找第一次來岩駝嶺的人帶我,我不喜歡那些常年來去的商人……我嗯,我是說,我喜歡年輕人!他們都太老了,你就很好。”

他又看了看白陽來,除了黑黃的膚色令人替他感到惋惜之外,眉目鼻唇甚至耳朵都很好看,身材個頭更沒的說,确實很好,蘇善覺得很滿意。

叢英也很滿意,他覺得他們一出門就遇見白陽來簡直是上天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們,此行中原一定順利。

白陽來揚了揚眉毛說:“兩位郎君打算何時啟程?”

蘇善放在桌上的左手不自覺地握拳,說:“越快越好。”

白陽來悠悠道:“我帶來的貨倒是已經都賣出去了,可回去也不能空着手會,總要帶上些這裡的好東西回去才不虧。還請兩位郎君稍待幾日,等我備完了貨咱們就啟程。”

“稍待幾日?”叢英微怒道:“不行,我們不能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抓回去,還幾日。

蘇善用眼神制止了他,轉而對白陽來說:“你不過是為了錢,我加價就是了。”他将一直放在桌下的右手擡了起來,在桌上展開了手中的一把金葉子,放下,說:“你帶我們去中原,這些都是你的,不必再浪費時間備什麼貨物了,我們什麼時候能走?”

白陽來看了看金葉子,笑着問:“郎君這麼急?”

蘇善放在桌上的兩隻手都握緊了,但語氣還算鎮定:“我要到中原找父親的一位朋友,有急事。”

白陽來說:“能問問您具體要去哪兒嗎?中原可大的很。”

蘇善說:“中原,帝都,我要去帝都燕府,你聽說過嗎?”

白陽來鳳眼微眯:“不知您說的是?”

蘇善說:“帝都燕長風的燕府,你們這些走草原的中原人都應該知道吧。”

白陽來說:“您跟燕府是朋友?”

蘇善遲疑了一下說:“我父親說過,以後實在有身邊人不能幫我的大事,就去中原找燕長風。”但他們應該不是朋友,畢竟在草原上說起燕長風那都是必死的詛咒,可若不是朋友,父親怎麼會一次一次地教他記住這個名字,還讓自己誰也不能說。

白陽來站起身說:“燕府于我有大恩,既然你要去的是那裡。”他手一抹将桌上攤開的金葉子全部收走,說:“我們這就準備,盡快啟程。”

叢英斜着眼看了看他,那神情很明顯地在說:什麼恩不恩,還不是看在金葉子的份兒上,哼,愛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白陽來不理他,拿起自己的劍說:“我這就下樓準備,二位可以在此放心休息,我讓人送些飯食熱水,啟程之後一路風塵可就由不得郎君叫苦了。”他頓了一下,說:“若有什麼要交代家裡的話,寫封信,我可以在啟程之後派人将信送給錢掌櫃。”

叢英看着白陽來出去,對蘇善說:“這人眼睛長得美,背影也好看。”見蘇善點頭同意,他皺了皺鼻子又道:“要是旁人這樣對我說話我早惱了,是他就沒關系。”

蘇善提醒他說:“外頭不比家裡,都是咱們的奴仆;外頭的人不會讓着我們的,以後你的脾氣需收斂一些。”

叢英對蘇善是全心信服的,他點頭說:“你放心,我知道的,唉就是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蘇善有些惆怅地說:“以後都要改過來了。離開那裡,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但是他高興,脫離身份讓他有一種終于能夠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再沒有窒息和無處不在的束縛,真好。

叢英帶着期待和一點隐秘的興奮說:“咱們一出來就遇到這個人,我一眼就看中他了,就如我當年一眼就看中了你一樣。”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和運氣:“我覺得他是靠得住的,他還說燕府對他有恩,那他一定能帶我們順利到達目的地的對嗎?”

蘇善聽他說得越發笃定反而感覺有些茫然,說:“希望是吧。但你知道我們賭這一把有可能成功也很可能失敗。”蘇善的心中很有些矛盾,他既需要一個夥伴與他一路同行,又害怕失敗了連累叢英。畢竟是自己要抛開身份去找燕将軍,叢英其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隻是不喜歡家裡的環境又愛黏着自己玩兒罷了。

蘇善說:“你可要想清楚,我們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頭了。我們的家人,從此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叢英想了想,咬着牙說:“你别以為我天天沒心沒肺的,我都知道!雖然以後我或許會後悔……但是!”叢英說:“我是真的不想再在家裡呆着了,唉,等出去了我再跟你說,我們府裡比你們宮裡好不到哪兒去。”

蘇善低下了頭,兩人同時歎了一口氣。

小小年紀,皇親貴胄,竟也有這麼多煩心事,說出去誰信呢。

有人敲門:“二位郎君,我們奉主人之命為郎君送水食。”

蘇善擡起頭說:“進來吧。”叢英飛快地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白陽來找到章餘慶和馬七說明了情況他想帶馬七一起走,至于章餘慶那就隻能有緣再見了。

章餘慶雖然吃驚但白陽來既已決定他也沒有再勸,隻是說:“那兩個郎君是什麼身份大概也能猜得出來,你這膽子可是夠大的。”

白陽來自然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擔憂,但此刻時間緊,有太多的來不及,便隻是說:“他們金葉子給的足,我也就圖這個。”

人各有志,能同行是緣分,可緣盡了那也就該散了。章餘慶十分惋惜,想給白陽來點兒什麼東西作紀念,想了想回身去翻行李。

白陽來對馬七說:“你的馬有些老了,可否就留在這裡?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路上我們需快馬加鞭以策安全。”

馬七想了想說:“你能保證幫我報仇嗎?”

白陽來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馬七說:“好。我這就下去交代,這兒的掌櫃的是個仁義的,我的馬就交托給他。”對常年在草原上行走的人來說,他們的馬就是他們的家人夥伴,并非僅僅是一隻代步的牲畜。

章餘慶拿出一個木牌說:“這是我們行商互相認身份的牌記,給你,以後山水有相逢。”

白陽來說:“多謝章郎君一路襄助,這個荷包是我随身裝茶葉的,留給你做個紀念吧。”白陽來遞出一個銅制的浮雕梅柳初發圖的荷包,上面凸起一個原形的圖案,手一推荷包便打開了,頓時茶香四溢。這荷包雖然是銅的,但極為精巧美觀,出行在外又不怕磕碰,真是再好不過了。

章餘慶将銅荷包收進懷裡感慨道:“好好好。唉,自遇見你,什麼都好,就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别。”

白陽來也有些不舍,但他對于心中的許多感覺總像是隔了一層障目的霧一般,看不清楚也察覺不真切,因此在情感的表現上總是遲鈍而淡漠,比如此刻,章餘慶眼中的白郎君隻是溫聲對他說:“如君所言,山水有相逢。更何況此事隐秘,我本不該告知章郎君以免牽累,但,在下初次走商交了郎君你這個朋友臨别之際不告個别實在不舍。”白陽來認真地對章餘慶說:“若是我等去後章郎君因此遭遇危險,請郎君切記,不要留戀錢物,保住命向西偏南方向一路奔馳,自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章餘慶也多少能猜到今日遇見的那兩個少年身份不一般,但白陽來會如此叮囑,讓他頗感意外,看來這事兒不是一般的危險。他不由地拉住白陽來說:“要不你再想想,咱這錢就非掙不可嗎?你年輕,可别沖動。金銀固然重要,可有錢也要有命花啊。這麼危險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你父親、你家裡,你再想想馬七叔他們家的事兒。”

實際上,白陽來因為小時候的遭遇,對善意與惡意都極為敏感,隻是,他習慣了什麼都藏在心裡,久而久之便總是鈍鈍地不知該如何表現出來。此時亦是,他再次謝過了章餘慶,說:“自古财帛動人心,有機會我總要試一試。”

章餘慶歎了一聲,摸着懷裡的銅荷包目送他離開。

王城如何暫且不提,白陽來帶着人馬一路快馬加鞭夜以繼日,用最快的速度将蘇善和叢英帶回了潤和大營。

他習慣了什麼都藏在心裡,久而久之便總是鈍鈍地不知該如何表現出來。兩人在遇到營中在外警戒的斥候向白陽來拱手口稱:“将軍。”的時候簡直都傻了。

叢英目光茫然,心中驚恐,顫抖地問:“他是将軍?什麼将軍?”

蘇善心中的僥幸終于落空,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該高興,有些麻木地答道:“自然是大睿的将軍。”

大睿的将軍,一定是知道燕長風的,如此或許蘇善是該高興的,因為這意味着他的尋人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但是,在他心中的希冀升起的時候,有一股他暫且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驚懼之感也在不容忽視地攪擾着他的心神。

叢英突然道:“等等,我們好像連他的名字都沒問過。”這太令人後怕了!

哪裡想到蘇善漠然地說:“他叫什麼重要嗎,反正都是賭,豁出去了。”

叢英眨了眨眼,隻覺全身的毛發都炸開了:“這也太豁出去了吧,這跟從懸崖上往下跳有什麼區别?”

蘇善壓下心中翻滾的思緒,冷冷道:“沒有,都能離開皇宮,都是生死随意。”

白陽來不知何時側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稱贊道:“你們都很勇敢。”

蘇善聞言亦轉過頭稱贊叢英說:“你尤其勇敢。”

叢英簡直要瘋了,但事已至此他能如何,隻能緊緊抓着缰繩咬牙道:“你倆快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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