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的第一個坎,她被絆倒了。
但又如何,她會自己爬起來,還順道給自己看病。
更何況,這是第二次了,她不會如之前般,就像個蝸牛,隻會縮進殼裡面,待在舒适的圈子裡,撫平傷疤。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嘛?”顧煜偏頭詢問,剛才在江邊夜色太過于昏暗,路燈又遠,沒有仔細看,如今,在燈光下,她才注意到江姜舒脖頸上的紅紫色痕迹。
她,沒有男朋友,不是草莓印。
“暫時不需要,你又不是我們醫院領導,還能開除她?”她拉緊了身上的衣服,“我還沒有問你呢,你為什麼可以去聽我們的課程。”
“我的一位大學同學,是你們其中一名老師的妻子,在路上碰見她的車子壞了,順便送她去現場,所以,我走了個後門,有幸能聽到很有意義的一節課。”
“哦”,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他能找到自己。手肘上忽而傳來的疼痛,江江舒右手急忙拍在左手上,“啪。”一聲,吸引了顧煜的注意。
“有蚊子。”江姜舒緊皺眉頭,白哲的膚色立刻有一道紅色的印子,拍得太過用力了。
“那我們回去吧!”
夜晚風很大,吹着冷冽的北方,江姜舒的車子停在了停車場,她坐着顧煜的車子回去。
“我還想問你呢,是家裡面也有蚊子嘛?”
這個問題問得很是奇怪,江姜舒想了一會,“沒有呀。”
“那你脖頸上的痕迹怎麼回事?被蚊子咬了嘛?”
江姜舒将面前的鏡子給拉了下來,脖頸接近鎖骨處,确實有痕迹,紫紅色,如今是消散了一些,她本來是拿着粉底給蓋住的,看來是剛才擦眼淚的時候給蹭掉了,将鏡子給拉了回去。
江姜舒扭過臉不看那罪魁禍首,也确定了一點,那就是他喝酒,确實會斷片。咬牙切齒,她語氣平和,“是被咬的,可能被蟲子咬了吧。”
想到昨晚上的那條消息,江姜舒啟唇,“顧煜,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就解除合約吧。”
“我記得。”
“還有,你若是追女孩的話,就該一心一意的追,不要追着女孩,還去招惹另一個,你又不是做實驗,弄什麼對照組呢!”
不知江姜舒為何說這些奇怪的話語,顧煜一臉疑惑,淺淺的笑意溢出,“我知道,我若是追女孩,隻追喜歡的,我又不養魚,沒有那麼飼料投喂。”這點陳默桉老在自己面前說起,說他那些圈子裡,很多有錢人有好幾個女朋友。
回家時,顧煜正想詢問江姜舒吃什麼晚餐。
“我晚上餓了會出來煮夜宵的。”留下這一句話,她便回房間了。
顧煜想着還是去廚房煮了幾道菜,卻在煮菜間隙,陳默桉信息又發了過來。
陳默桉:[哥們被女朋友罵了,心情不好,出來喝酒。]
顧煜看着信息,自然而然落在了上面一條,昨晚上發來的信息。
他伸手關上水龍頭,結合零零散散的信息,腦海中各種線索在這一刻如拼圖般貼合,彙成了完整的真相。
他拍了拍腦袋,手撐在台上。
真是傻子。
還被蚊子咬了?
自己怎麼不被蚊子咬死。
江姜舒從衛生間出來,剛剛被吹幹的頭發自然而然披散在肩背。
門外,傳來了三重一輕的敲門聲。
鏡子裡,一身長袖長褲的睡衣套裝,她去将門口打開,“什麼事?”
“晚上吃夜宵怕你睡不着,現在飯菜都煮好了,一起出來吃點。”
“不用了,我晚上會煮面吃的。”
他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語氣謙卑,“姜舒,可以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嘛?”
“解釋什麼?”
“昨晚上的事情,比如那個吻?”
“顧煜,你到底喝沒喝斷片?”
剛才是确定的猜測,但現在是肯定的确定,“喝斷片了,但我推理出來,姜舒,你可能誤會我了。”
江姜舒未動。
“陳默桉不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我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如何追心愛的女孩子,便向他拜了師,昨晚上他拿了我的手機打電話給你,所以,才出現了這條信息。姜舒,你還不明白嘛?”
明白了,江姜舒确實明白了,他想追的女孩子是自己,從上次起始,他說的從來就不是别人,始終是自己。
将他推出去,江姜舒跟着出來也順帶将門給帶上,“我知道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們吃飯吧!”
顧煜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事,确實要急一些,上次的暗示,便是如此,但急的過程要讓她感到自己滿滿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