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竹思考着一件事。
那便是現在自己為什麼會被捆住手腳塞進了後備箱。
他假裝無意識的垂下了頭,但眼睛仍然看着旁邊綠化帶藏着的羅牧和唐煙樊,他們向他豎起了不知是什麼意義的大拇指,靜靜的看着他被塞進那輛面包車中。
死騾子我測你******,什麼鬼戰術,明明可以直接上去剛的啊!
沒錯,羅牧的戰術便是在推測出來的犯罪時間蹲點,然後讓何竹上去作為誘餌在推測出來的地點徘徊。
很成功,何竹在淩晨一點被面包車上下來的大漢捂住了口鼻。
但羅牧并沒有交代被抓之後應該幹什麼,而是說過在自己的下一步公開前待命。
而可憐的何竹,在被塞進後備箱前還認為羅牧和唐煙樊會出來把面包車上的人打趴,然後問出情報。
他想要單手掐出手決來逃脫,但他突然想到曾經擅自行動導緻羅牧吃癟,然後自己被羅牧吊起來扇了幾巴掌,并扣光了一個月的工資羅牧才肯罷休。
FUCK,行動前至少要先把任務交代清楚啊!為什麼要對自己人謎語人呢?
羅牧悠閑帶着唐煙樊的從過道繞出了綠化帶。
“牧哥,其實你可以告訴他完整的計劃吧。”
“那樣就沒意思了,上車吧,竹子口袋裡有個定位儀,不用死跟着那輛車。”
羅牧從一個角落推出了一輛摩托,正是前天騎的那輛。
“等等,這輛車什麼時候在這的?”
“你猜咯。”
唐煙樊抽出匕首抵在羅牧脖子上,眼神裡滿是不耐煩。
“能不能不要再謎語人了啊!”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這玩意今天今天白天放這的。”
“明明有一輛轎車為什麼要開這玩意啊?”
“因為轎車太顯眼……好吧,因為摩托很帥。”
“很冷哎!能不能好好想想現在是幾月啊!”
“好好好坐轎車行吧,我開轎車可以吧,那啥能不能讓唐煙樊回來?”
唐煙樊突然楞了一下,然後眼神變得茫然。
她發現自己将匕首抵在羅牧的脖子上,便趕忙收回口袋。
“哎?剛剛……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也就隻是我差點死了而已。話說你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
“怎麼說呢……在車上吧,我好像睡了一覺。”
羅牧向她解釋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便帶她上了路邊的那輛灰色轎車。
而此時,何竹在想遺書應該怎麼寫。
他聽見了車内的嘈雜,聽起來大概有5個人。
他仔細聽着嘈雜中的細節,嘗試分辨出他們說話的内容。
“……今天……單……賺一筆……”
“……乞讨……沒用……大……器官……”
“……誰會……不檢……這個……傻子……”
“……反正……應該……他……沒有……”
“……最近……失蹤……”
“……上頭會把這案處理成最近常有的失蹤案的,我們……”
何竹聽見了最清晰的一句,但他感到一陣失落。
鬧了半天是群甩鍋的,一群人渣什麼的還是交給警察吧?好吧,那我現在到底在幹嘛呢?
很快,何竹停止了思考。
車停了,他被扔進了一個地上鋪了稻草的黑屋内,并且能清晰的聽見鎖門聲。
真棒,釣到清道夫還把竿給弄斷了,現在羅牧再不來我就要寄了啊,真棒。何竹如此想道。
現在是,擅自行動時間!
他單手掐出離卦,指尖便燃燒了起來。
他燒斷繩索,走到了那扇門前,便用雙手掐起手決來。
“巽法,風語。”
他感受着空氣的流動,順着方向慢慢看清了門外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