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醒了。
剛剛的一切原來隻是夢啊。
她不知道為何在沙發上睡着了,窗外的天空已然蒙蒙亮,她才意識到自己在沙發上開着客廳燈睡了一夜。
于是,她決定返回房間繼續睡。
她的房門在走廊最深處,是家中離玄關最遠的地方。
無論如何,剛剛的一切隻是夢,沒什麼好害怕的,對吧?
玄關處的那具屍體點了點頭。
她打開了房門,躺在了那具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卻已然失去生命的軀體旁,看着被鮮血染紅的天花闆漸漸閉上了眼。
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呢?她如此想到。
還是不睡了,去洗手間洗把臉吧。
走入洗手間,發現一具無頭但從衣服和左手虎口上的痣上可以看出那也和白墨一模一樣。
她打開了水龍頭用手接了點水,洗手池上的血迹被溢出來水沖淡了些;将那水拍在自己臉上以此提神--即使現在已經入冬了。
她看着似乎被什麼東西砸到從中間爆開裂紋的鏡子中反射的自己,明明睡得不錯卻莫名一臉憔悴。
那鏡子被裂痕分成很多塊,不知為何似乎每塊反射得自己都是不同表情,或是悲傷或是恐懼抑或是戲谑。
“咚--咚--”
門被敲響了。
“小白,你在家嗎?”
那聲
那是青雅婷的聲音。
她走到玄關開了門,看到那位面色蒼白雙眼無神的少女略有一絲恍惚地站在門口。
“雅婷,你...”
那少女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聽見那少女在抽泣,趴在自己的肩頭想要找到一絲慰藉。
“雅婷,沒事了沒事了,有什麼進來說。”
少女放開了抱住她的手,點了點頭。
白墨将對方帶到沙發上,說道:“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白...你是不是和‘事務所’的人接觸了?”
那聲音無比冰涼,卻夾雜着若有若無的擔憂。
“事務所......是那個事務所嗎?我......的确。抱歉。”
那少女扶住了白墨的肩膀,擔憂地說道:“就當是為了我好嗎?不要和那種人接觸了,他們都是......”
少女哽咽住了。
“你會死的啊......”
“抱歉,但...但你的情況更加危險,我不能放任你繼續沉迷那種東西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有沉迷什麼嗎?”
“你......是不是又...把手伸出來!”
少女乖乖照做,白墨抓住少女的手臂,撸起她的袖子看向她的肘窩,但那裡和手臂其他部分一樣白白淨淨什麼都沒有。
“等等...不對,另一隻手。”
還是一樣,白白淨淨。
少女似乎是理解了什麼,将對方的頭摟在懷中。
“小白啊,是不是記憶又出現問題了?有沒有按時吃藥?好啦好啦我待會喂你吃藥就乖乖睡一覺吧,看你臉色這麼差一定是有通宵了吧。”
果然,有什麼不對勁啊。
白墨用手背抵在自己的額頭上,手背立刻感受到一股熾熱。
這是......發燒了?
“怎麼了?發燒了?我看看。”
少女的額頭貼住了她的額頭。
“的确有點發燒了...你真讓人不省心呐。”
即使嘴上這麼說着,但少女卻在笑,也許這種事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吧。
青雅婷将她抱起,送到了床上。
“好重,你是不是又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