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如同之前一樣的描述自己看到的東西,唯一不同的是牆上的石英鐘較粗的指針指向了10。
柯墨清看向了羅牧,他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此刻,她心中有個極大的疑問,無論如何都想要問出來。
“所以……你給我發的那個……”
“哦,那個啊,我在網上找了幾個規則類怪談然後仿照着寫的,内容沒啥意義,都是我瞎編的。”
何竹表情鄙屑地慢慢擡起頭看向羅牧,似乎想說什麼但又沒有說出來。
羅牧注意到了何竹的舉動,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覺得這樣很有樂子嘛。”
“所以,你拿我找樂子?就為了個什麼樂子就……”
“我問你,我說的全是瞎話,但你為什麼能實實在在地經曆違反那些禁忌的後果呢?”
柯墨清愣住了。
然後,她發現自己冷汗直流。
對啊,既然是假的,為什麼自己還有記憶的時候能實實在在地經曆呢?
除非……
吃藥……她想到了,吃藥。
她将那些白色粉末的注射周期當成了吃藥的周期,将那白色粉末當成藥一樣服用。
而那東西,是有緻幻效果的,似乎有個案例是某男子吸食後認為有妖怪在追殺自己将自己的奶奶砍死了。
不過,如果隻是幻覺,那麼……
她想起來了,那個因為精神恍惚一直沒有注意到的人,那個明明出現了不到十分鐘卻記憶深刻的人——“驚蟄”。
“那麼,那個驚蟄到底……”
她看見羅牧的眼神中露出了少有的恐懼,然後立刻轉為了警告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不要過問。
但羅牧又突然想通了什麼,便說道:“驚蟄……的确得調查一下,這樣,這也不早了,事務所有房間能睡覺,我就住在一條街外有事打電話我最多十五分鐘就能趕到,你就别回去先待在這,等明天再好好調查,可以吧?”
這個案子徹底推翻重來了,連目的都變了但最終目的還是沒有變——找出原因和兇手。
如果再顯得那麼避諱調查驚蟄同意也會起疑心,他們不是傻子。
羅牧仔細思索着。
既然如此那麼就要着手對驚蟄的調查了,而驚蟄究竟做了什麼呢?體重減輕食量變大,然後是頭疼和噩夢,以及後背發涼和肩膀沉重……這究竟是……
然後就是天元集團,那人明顯是按工作行事,所以最後真正的兇手是将那工作内容發布下來的人……但隻對驚蟄出手是目前的最優解,畢竟……
“好了,何竹,你留在這守夜,我要回去查點東西,然後……柯小姐,這個綠頭發的會幫你安頓好房間,今晚不會發生什麼其他事,等明天案件應該就能解決……最晚後天,我在這裡保證,請放心。”
“所以是下班了嗎?”唐煙樊問道。
“對,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東西。”
羅牧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斜挎包,将幾個文件夾收進包中,然後将挂在衣架上的黑色大衣取下一并收入包中。
“走吧。”
“嗯,好的。”
“我就回去了啊,有事記得打電話。”羅牧打開門,回頭說道。
沉默着,沉默着。
沉默着坐電梯下樓,沉默着走出這棟樓。
終于,唐煙樊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