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嗎?”
“哈哈哈哈哈…我…笑得我肚子疼…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驚蟄愣在原地,似乎明白了什麼。
“拿我找樂子是吧?你這畜生!”
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羅牧,拉好保險之後對着他瘋狂射擊,而羅牧先是一驚,然後便向後座逃去躲過對方完全沒有瞄準的射擊。三槍過後驚蟄又恢複了一些理性,瞄準羅牧再準備射擊,而羅牧從後座打開車門,驚蟄看到竄出來的射了兩槍,然後才發現是一個挎包,而羅牧打開車門後又放下駕駛座座椅從前門鑽出;驚蟄又轉向前車門處想要射擊,卻被撲過來的羅牧壓倒;而後,羅牧扭住了驚蟄的右手,嘗試奪槍,驚蟄又嘗試開了兩槍讓羅牧分神,雙腿夾住羅牧的腰,羅牧見勢不妙一邊擒住對方的右手一邊對着對方的臉肘擊,驚蟄躲過肘擊,對着羅牧的腹部一拳,羅牧因為被對方的腿夾住了無法躲避,便右手抓住對方的右手手腕,左手對着對方的胸口一記肘擊,用遠離減弱那一拳的攻擊力的同時強行将對方拉離,又一扭手腕将對方的槍奪下,迅速拉開三步的距離,單膝跪地雙手握槍對準被擊倒的驚蟄。
“不許動!!!你輸了。”
驚蟄從地上慢慢爬起,沒有管對方的警告。
“砰——”
羅牧對着對方大腿開了一槍,他剛剛爬起就又倒下。
“很疼的啊……你這種人難道不會換位思考嗎?真是……不配被稱為人啊……”
驚蟄又嘗試爬起,因為大腿的傷隻能撐着車門站起。
“我警告你,不要輕舉妄動!”羅牧說道,便瞄準了對方的右肩。
不能再亂開槍了,這把槍一共11發子彈,剛剛已經打了8發,還剩3發,如果沒有槍就失去了一個比較方便的威懾工具,羅牧如此想着。
“你啊……給我閉嘴!!!你懂什麼?幼稚!不理解情況就輕舉妄動!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簡直是……嘶……”驚蟄似乎在調整情緒,怒視着羅牧。
“啧……”
“砰——”那一槍,刻意射歪了,從對方的肩膀處擦過,仍然留下了傷。
驚蟄捂着肩膀的傷,但眼神不再暴怒,而是變得異常冷靜。
“愚蠢至極……”
驚蟄突然放開了扶着的車,就像大腿上的傷口不存在一樣。
羅牧突然明白了,将手上的槍迅速地扔向身後的樹林中,掏出一把匕首劃破手背從中硬生生拔出一個紅色的線——那是一隻蟲子,然後收起刀,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便攜式折疊弩,是丢槍的同時從地上的挎包中掏出的。
羅牧将那隻紅色細長的蟲子丢在地上一腳踩爆,轉頭看向驚蟄。
“居然在槍裡藏了這種東西…這箭淬了毒,可不是之前那樣隻是限制行動了,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驚蟄無視了羅牧的話,徑直向羅牧走來。
而這時,他被一腳踢倒在地。
——那是“唐煙樊”,似乎是在一旁看戲看膩了。
羅牧看到将驚蟄踢倒的“唐煙樊”頓時慌了神,握緊了折疊弩對準驚蟄射擊,一箭刺在了驚蟄的小臂上,便大喊:“快離開,不要靠近他!”
“唐煙樊”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看向腳下的驚蟄——那人正在直視着自己,眼神中透露着一絲奇怪的威脅——就好像,現在被踩在地上的不是他而是“唐煙樊”一樣。
“去。”驚蟄淡淡地說道。
“唐煙樊”對驚蟄的這句感到莫名其妙,又看向羅牧,羅牧此時表情驚恐,将自己跑來。
“唐煙樊”聽話迅速地離開了驚蟄身上,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驚蟄不知所措。
而此時,驚蟄從地上爬起,手握住小臂上的箭矢——那箭矢因為距離太近刺穿了小臂,箭頭露在外面;直接将那支箭拔出,從傷口處噴濺出血,也許是傷到動脈了。
奇怪的是,他似乎沒有感到一絲痛覺。
然後,他又吐了一口痰,那痰是紅色的。
“還真淬毒了啊……毒挺猛,但是……”
驚蟄看向面前的兩人,那兩人正擺着迎擊的姿勢警惕地看着自己。
“降災——”驚蟄指向唐煙樊“于你。”
說罷,“唐煙樊”突然雙眼瞪大倒在地上,沒有動彈。
他又比出手槍的姿勢,對準羅牧“砰——”
羅牧頓感不适,單手捂着肚子咳嗽,幾聲過後竟咳出一口黑血。
羅牧看向手背的傷,竟然已經結了黑痂。
“咻——”羅牧對着對方的脖子射了一箭,而這回并沒有中,而是被對方硬生生接住了。
驚蟄丢下箭矢,看向手上因為摩擦而出現的傷口,又看向羅牧,又變成之前那樣文質彬彬的表情,他大腿和肩膀以及小臂上的血迹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而他的衣服上的損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撿起了那支箭,反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