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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女危沖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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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奉鸾跟着水菱去了賀夫人與賀父的屋子。

這屋子居于賀府正中,卻比會客廳更靠後,二人繞路許久,才終于走到。

院子裡靜悄悄的,屋内屋外的下人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頗有幾分肅穆莊嚴的意味。

薛茹芸早已等在屋内,可本應坐在客座的她,卻站在正中央,像是待審的囚犯。

而那賀父背對着她,負手而立,擺足了架子。

水菱向二人禀告:“老爺、夫人,薛二小姐到了。”

賀父終于舍得轉過身來,眉目間是一片陰雲。

“薛大小姐現下可以接着談婚約之事嗎?”他語氣不怒自威、不容置疑。

薛奉鸾不禁在心底腹诽,不就是問句話,何必把陣仗弄得這樣大?

薛茹芸卻也不在意,很是誠懇地說:“賀伯父,我已說了,我不願嫁給賀公子,要解除婚約。”

“我給過你時間考慮了,”賀父仿佛雷霆震怒,“婚約是長輩定下的,薛大小姐這般不守女誡,要做違信背約之人嗎?”

薛奉鸾見不得他這般說姐姐,上前一步,昂起脖子:“婚約是家父定下的,若是非要我們薛家守約,不如讓家父來守。”

賀父臉黑了又綠:“混賬!難道要我把薛世兄從墳裡挖出來嗎?”

薛奉鸾不接話,可是看着賀父滿是挑釁,好像在說:你不若試試呢?

“好!好兩位離經叛道的薛小姐啊!”賀父随着話語重重歎氣,将“離經叛道”四字咬的極重,眼底盡是燃起的怒火。

“不敢當,隻是不想嫁予賀公子罷了。”薛茹芸對此評價并不滿意。

賀父怒氣沖沖:“前日裡觀東南方有女危沖月,其位于我賀府,我本還不信。若是不出關更不知道你們挑唆照兒争奪家主之位,好好的女娘,便是被你們這倆女危星所累。”

賀夫人同她們說話,好歹還講求一些體面,可這賀父,端着一副長輩的模樣,自見面便企圖威壓她們,說話用詞更是毫不客氣,真當她們是賀家小輩!

“姐姐不願嫁賀公子就是不守女誡?賀小姐想做家主就是離經叛道?”薛奉鸾不願接賀父扣給她們的高帽子。

賀父伸出他粗糙的食指,直指她,怒吼道:“特别是你!目無尊長!”

薛奉鸾聽得心火暗起,真的生出叛逆心,直接坐到客座上。拿起一旁無主的茶盞喝了一口。

“我看你才是那顆女危星!”

“女危星”本人慢斯條理地将茶放到一旁:“賀伯父出關後連話都說不清了,我可不知何為女危星,您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賀父的手一直在顫抖,好像憋着氣一般,臉也漲得烏紅,隻是片刻後,他便突然捂着胸口,向後栽倒。

賀夫人趕忙接住自己的夫君,将他扶在主位上坐下。

那賀父喘了許久的大氣,才終于緩過勁來,他滿是血絲的眼睛注視着薛奉鸾,半晌才開口:

“送!客!”

他一字一頓,好似承受了天大的怒氣。

薛奉鸾不等水菱來請她,便兀自起身告辭出了門。

薛茹芸追上妹妹:“鸾兒,你此次怎的這樣沉不住氣,咄咄逼人?”

姐姐雖是帶着疾言厲色,但并無責怪之意,薛奉鸾便輕松自然地對姐姐說:“那人分明就是故弄玄虛,想借輩分壓我們,我才不願理會他。”

從前在家裡,想做什麼還得顧及母親的情緒,現在再無人看管,她也得以我行我素地活着。

随心所欲、自由,這樣活着不比從前那被冠上主母之名的枷鎖更好嗎?

見姐姐不置可否,她又補充道:“這賀家看着就是欺軟怕硬的,如今這時候越是講理說體面,他們越是想要留下你。”

薛茹芸垂下眼睫,似是真的在想此話是否有理。

薛奉鸾拉住姐姐的手臂:“好姐姐,你就信我說的吧,他們既然不願體面,也别再忍讓了。

似乎是覺得妹妹說得有道理,薛茹芸眨了眨眼,全當是默認了。

而後她又想起什麼似的,做出不求甚解的樣子:“方才水菱去請你時,竟沒在謝硯院裡尋到你,怎麼今日不去他跟前晃了?”

薛奉鸾聽姐姐這樣說,便很是心虛,她知曉姐姐不喜謝硯,對自己去照顧他更是頗有微詞。

正因如此,她并不願同姐姐說自己與他的那些秘密。

隻是如今的局面令她很是苦惱,再逃避、再悶着不說,自己也要憋出病來了。

“謝硯前些日子,總是對我很上心,我總感到他對我有不同的情愫。”薛奉鸾說話時,垂下頭不敢看姐姐。

薛茹芸雖黑了臉,言語卻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你竟才知曉嗎?”

“不是的!”薛奉鸾急切反駁,隻是話一說出口便後悔了,羞赧地低下頭,小聲喃喃,“我同姐姐的想法一樣,隻是……”

假裝不知道就好了,逃避就好了,所有人都不該回頭。

她并非什麼正直無愧之人,也有自己的不堪。

姐姐怎會看不出妹妹在想什麼,二人自小一同長大,自然早已知己知彼。

她緊緊握住那隻需要引導的手:“可是凡事,你都要與人說清不是嗎,難道你二人就要這樣不清不楚的?”

“可是姐姐,我不明白!”薛奉鸾近乎歇斯底裡。

她不明白這人為何向她釋放善意,為何會有别扭的情意,又為何反複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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