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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韬光養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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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夫人再次談及此困境,三個年輕女子都噤了聲,她們着實少經人事,将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薛氏姐妹先住嘴,雖說此事與她們有所關聯,她們也因此站隊賀照,但畢竟是賀家家事,她們怎好置喙。

賀照的面上先是灰心之色,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麼,最後閉了閉眼,微微點頭,像是在安慰母親:“娘,我定然會奪得家主之位。”

她說得是那樣堅定,仿佛那位置早已唾手可得。

見女兒頗有信心,賀夫人也不欲再熄滅她這份心火,又細細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她走後,薛奉鸾沒忍住,還是提醒道:“雖說如此,但賀小姐行事有些魯莽,從此還須暫避鋒芒、小心謹慎為好。”

“自然,”賀照滿是野心的眼眸又包含了對她的肯定,“不過我不是說了嗎,認識了這些時日,薛小姐又何必對我這般生疏?”

薛奉鸾聞言,嘴角噙着一抹笑,雖說初見便鬧了不小的誤會,可這些日子以來,确能感到賀照為人直率,更加之為她的明媚所豔羨,此時此刻要交這個朋友,她是萬分願意的。

“說得不錯,那今後我便直呼你的姓名了。”她自然是欣然同意。

賀照卻斂了玩笑神色,面色轉為嚴肅:“方才奉鸾說的話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什麼話?”突然提及自己,薛奉鸾也是一頭霧水。

賀照似乎有話要說,在口中滾了又咽,最後還是躊躇着開口:“我這一莽撞,惹得爹不快,方才與娘又鬧了那一陣,此事他定然會上禀族老,這該如何是好。”

薛奉鸾一時說不出話來,薛茹芸沉思片刻:“你現在得派人去探聽情況,此事就交予我來辦吧。”

“那就多謝薛姐姐了。”

賀照剛道完謝,薛茹芸便邁出腳步,薛奉鸾見狀本想與賀照道别,但姐姐給她使了眼色,讓她留下來陪着傷患,便駐足不走了。

看她留了下來,賀照調侃:“你怎的不去瞧瞧謝公子,倒賴在我這裡?”

提到謝硯,薛奉鸾的心情又黯淡不少,但她學做大家閨秀也學得不差,也不曾垮臉。

隻是她确實裝不出笑模樣來,隻說:“現在我同你才是一夥的。”

這話到讓賀照覺得有趣,她翻身趴着,将下巴枕在手臂上:“謝公子對你這麼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這話可有古怪。”

薛奉鸾難免苦笑,歎了口氣:“這事說不清。”

賀照一聽,其中定有什麼隐秘,一時也忘了自己的傷痛,彈起身來,卻扯到傷處,渾身疼痛,不由得龇牙咧嘴。

薛奉鸾吓了一跳,忙上前又扶她躺下。

“要當家主的人,還是穩重些吧。”薛奉鸾經由這麼一鬧,心緒倒是平靜了不少。

“我早就看出你二人這些日子不對勁,到底哪般了?”賀照急切地問,而後恍然大悟般,“難不成你也要和薛姐姐一樣,與謝公子退婚?”

薛奉鸾故作嗔怪:“你這般關心我與謝硯的親事,我們退親了,與你有何好處?”

賀照将頭擡起一些,足以得見她的激動之情:“那謝公子對你好是好,就是病殃殃的,我才見他幾回,不是生病便是在預備生病,我是真的擔心你嫁過去就要守寡。”

此女心直口快,卻直戳薛奉鸾隐秘的痛處,她總算繃不住,苦着臉。

“真與此有關?”大大咧咧如賀照,此時也學會了察言觀色。

“一言難盡,若今後有機緣再說與你聽。”薛奉鸾長歎一口氣,視線卻看着窗外那抽條結蕊的杏花枝。

賀照頗為遺憾地說道:“我隻希望你與薛姐姐都從困境中解脫。”

“我們是有困境,可如今你的困境更甚,”薛奉鸾再沒了調笑的心思,“姐姐已經想辦法去攔住消息了,你要做的便是親自去賀伯父面前負荊請罪。”

“讓我請罪?”賀照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尖。

薛奉鸾點了點頭。

賀照忙抱住自己的軟枕,像是賭氣般:“我不去。”

薛奉鸾當然知道錯在哪方,隻是如今沉不住氣,對大計無益。

她絞盡腦汁,欲向賀照陳明其中厲害關系,隻是看她這樣抵觸,也是難以說通的樣子。

隻是這樣拖着也不是一個辦法,薛奉鸾不得不講出自己想好的計策。

“不僅要負荊請罪,更要言明……你再無僭越之意。”她說後者時,頓了很長時間。

而後她再看向賀照,這人果然變了臉色。

“為何要我這麼說!”賀照大聲喊道。

外面侍奉的人聽到自家小姐的喊聲,以為又出了什麼事,便沖了進來。

薛奉鸾被這陣仗所震懾,忙将他們都趕出去,這些人卻駐足不動。

賀照将口鼻埋在枕頭中半晌,才下令:“你們都出去吧。”

這些人才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我不願這樣。”賀照擡起眸子看着薛奉鸾,眼中滿是傷心,若細細看,尚能見幾點水光。

薛奉鸾第三次歎氣,她又何嘗想叫賀照将那股氣憋回去呢?可是自古以來,就算是皇家兄弟阋牆,也不敢鋒芒太過,賀照石破天驚地來這麼一遭,隻會被當做異類。

雖說要讓呐喊者不再呐喊确實有點過,但如今服個軟,才好叫賀父放松警惕。

“你勇氣可嘉,隻是這樣到會使他們生出警惕之心。為了你父兄的不成器,他們便能提出分家;若是再得知你有此志,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麼幺蛾子來。成大事者,要學會忍耐。”薛奉鸾坐在賀照床邊,循循善誘。

賀照仍是不服氣,卻好似将話聽了進去。

她依舊将口鼻埋在枕中,甕聲甕氣地問:“那我該何時去?”

薛奉鸾看她滿身傷痕,将視線移到一旁,斬釘截鐵道:“若是受得住,還是盡快為妙。”

此事确實宜早不宜遲,若是将它拖成賀父的一塊心病,越琢磨越不對味,那隻會将賀照打發得遠遠的。

可如今賀照的狀況不好,隻能等她傷勢好轉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榻上的人一動不動,薛奉鸾便欲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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