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
他唇角抽搐:“沒人敢攔你,祖宗。”
“看在今天是我婚禮的份上,你能不能消停一點?”
蕭若渺:。
她就知道!肯定會有這段!
看着古界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氛圍,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
蕭若渺戴上痛苦面具。
“别叫我祖宗,”祂選擇性忽視古元的第二句話,“你祖宗沒我大。”
“好,”古元選擇性忽視祂後半句話,“那就當你跟我同輩。”
禮尚往來.jpg
祂睜大眼睛,似被氣到:“大逆不道!”
古元輕車熟路:“那就當你跟蕭玄和魂天帝同輩。”
祂停頓一瞬,輕咳一聲,勉強道:“……行吧。”
蕭若渺:?
兩位朋友的特殊待遇?
古族青年:?
有什麼區别?
看着古元平靜的眼眸,他心生敬佩。
不愧是族長,如此有經驗!
古元:……
被迫害久了得到的經驗,送你你要嗎?
蕭若渺:……
不容易,真不容易。
她深吸口氣,做好心理建設,準備面對那幕——
但她低估了瑗。
“古元也已成家,隻有你還……”
少女突兀出現:“蕭玄不也單身?”
閑談的六人陷入詭異沉默。
“……早知祂來,”靈族族長艱難道,“我就不來了。”
這話是鬥氣傳音,瞬間得到五道贊同的目光。
沒人理祂,祂也不尴尬,隻興緻勃勃:“你們說,蕭玄在天墓會不會遇到讓他心動的靈魂體?”
六人:……
蕭若渺:……
什麼大病?!
“應該不會,”祂自顧自道,視線落在魂天帝身上,“畢竟他和你一樣,都是專心搞事業的卷王。”
“對吧,我的朋友?”
魂天帝露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蕭若渺:……
師尊,辛苦。
祂自然地拉開椅子坐下:“繼續,怎麼不聊了?”
六人:……
你覺得呢?
“說到成家,”祂看着魂天帝,“很久之前我們就讨論過相關話題——”
祂握住他的手,眸光灼灼:“我的朋友,考慮一下我?”
魂天帝:。
五道飽含同情與幸災樂禍的目光投來,炎燼甚至傳音:“感謝。”
承擔火力,功德無量。
……唯一會站他這邊的人已被他逼到自爆。
魂天帝維持微笑:“為什麼是我?”
祂理所當然:“因為你好看。”
魂天帝:……
其餘五人:……
他們沉默地打量着彼此或中年或老年的形象,又看向白衣墨發、俊秀儒雅的年輕男人。
——比臉,是他們輸了。
淡然凝固一瞬,轉而恢複。
魂天帝微笑依舊:“我是和你談,還是和你捏出的軀殼談?”
祂陷入沉思。
“應該是和我,”少女道,“不然蕭玄也不會罵我老牛吃嫩草。”
其餘五人:……
“厲害,”他們看向魂天帝,目顯敬佩,面露歎服,“太厲害了。”
——這種程度的抽風都能接住,不愧是他。
魂天帝:……
但凡你們收一收唇角弧度,我都願意信你們。
不要仗着鬥氣傳音就肆無忌憚!
蕭若渺:……
師尊你為何如此熟練?
瑗發瘋很可怕,至強者配合祂發瘋更可怕!
她吐槽着,猝不及防——
少女握住夫人的手,含情脈脈:“你喜歡什麼類型,我都可以捏。”
“性别、長相、年齡、修為……都不是問題。”
夫人眼神閃爍,有些意動。
古元:?
夫人最終堅持自我:“請您不要開這種玩笑。”
“不是玩笑!”祂仰起頭,深情款款,“我就是對你一見鐘情!”
蕭若渺:。
首先夫人很美,其次瑗你有那個大病!
你讓她以後怎麼面對薰兒?
夫人長得和绫鸢也不像……
等等,蕭若渺一僵,她在想什麼?
她明明是正常人!
“您剛剛還……”夫人不着痕迹地看過貴賓席,“腳踏兩條船是非常過分的行為。”
魂天帝:……
這種時候就不要提他了。
“……我沒有,”祂痛苦搖頭,“我隻是把心分成兩半,相信我,每一半都很癡情!”
蕭若渺:……
她想起瑗理直氣壯的話:“一夫一妻制,沒聽過?”
救命——
“據我所知,”夫人冷靜道,“中州沒有裂開。”
蕭若渺:!
好有道理,真的,太有道理了。
一個字:帥!
祂:……
“你怎能如此冷酷,這樣無情?”少女哽咽,“我的心被你傷得支離破碎!”
不等夫人說話,祂就看向魂天帝:“我的朋友,麻煩你去一趟中州,将我的話變成現實。”
魂天帝遲疑一瞬,起身。
古元錯愕擡頭:“不是,你真要去?”
不等魂天帝回答,他就将他拉回座位。
“——都是你和蕭玄慣的!”
魂天帝反駁:“根據年齡差,即使我們一出生就開始慣,也不該承擔主要責任。”
古元:……
“她拒絕我,”祂哽咽,“她拒絕我!”
其餘六人盡數離開,臨走前留給魂天帝“你撐住”的眼神。
後者風輕雲淡地笑笑,波瀾不驚地為祂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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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一飲而盡,越發難過:“她怎麼能這樣對我?”
魂天帝不語。
“我的朋友,”祂看向他,“她拒絕我,從今往後,我的心隻屬于你。”
“是嗎?”他仍溫潤如玉,眸底卻掠過極深暗色,“我會當真。”
祂毫不猶豫:“還能有假?”
蕭若渺:……
不至于逃避但确實不想面對的問題終究來了。
劇痛、鈍疼、異物感。
師尊在中州埋了什麼?
不重要,反正是瑗自己送出去的。
别、太、離、譜!
她錯了,蕭若渺深沉地想,她不該責怪陀舍沒有容世界之量。
——古帝千古。
人有的時候甚至無法共情過去的自己,世界同樣如此.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