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傷的琴酒是被貝爾摩德帶回基地的,當然,還有已經昏迷不醒的伏特加一起。
那位先生震怒,強硬地要求二把手朗姆調查清楚被毀滅的N5基地的事情,并對帶回琴酒的貝爾摩德表示了贊賞,幹得不錯。
琴酒被送到了組織的醫療室裡,接受着組織最先進的治療。
在昏迷了28小時後,琴酒終于睜開了眼。
“我很抱歉,Boss,沒能殲滅入侵者。”他躺在病床上,面露陰狠的對着電腦裡那位先生忏悔。
“不用自責,琴酒,你是我最信賴的人,我相信你已經盡了全力。”
雌雄莫辨的合成音傳出來,他安撫着他手下最好用的一把刀。
“我向您保證沒有下一次。”琴酒微微側過頭,抿緊了唇,冷邦邦的說。
“我相信。現在,琴酒,告訴我你知道的全部。”
說完這句後,合成音又發出了一段意味不明的話語,帶着奇怪的韻律,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是。”琴酒的眼神變得無神,他張開嘴慢慢說着那天的一切,從他發現入侵者到迎敵,再到他被打敗,用炸彈脫身,之後被貝爾摩德發現帶回……
一切的一切,都很合理,也符合貝爾摩德的口供。
他最後的疑慮也被打消,看來琴酒确實還沒有脫離他的掌控,也是,那個東西哪是那麼容易擺脫的。
現在,就是思考入侵者了。既然能做到這種程度,果然還是那些怪物嘛,真是陰魂不散。明明也沒有禍及到他們頭上,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我。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夥!遲早把他們都抓來送進實驗室!!
他撤下了對琴酒的監視,随意叮囑他兩句好好養傷,就切斷了通訊。
理所當然的,也就沒有看到琴酒微斂的綠眸裡的清明神色。
接下來的幾天,琴酒難得可以悠閑地躺在床上養傷。因為Boss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信賴,組織裡上上下下也不敢怠慢了,連帶着伏特加都受到了優待。
琴酒翻看着手裡的平闆,腦内不斷整合着各種情報。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能知道的、不能知道的、隐秘的、黑暗的那些東西,都在不斷的回憶求證中,得到了。
狹長的綠眸明明暗暗的,昭示着主人心境的波動,面上卻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真難得看見你躺在床上。”
貝爾摩德一身黑色勁裝,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發。
琴酒瞥了她一眼,“也難得見你出任務。”
要知道貝爾摩德仗着Boss的寵愛,基本很少出任務,尤其是在N5基地剛被毀滅的這個關口。
貝爾摩德倚靠在牆上,語氣淡淡地解釋道:“FBI那邊好像從被毀滅的N5基地放廢墟裡找到了什麼,Boss不放心,把能行動的人都召集起來了。朗姆負責指揮,誓要确保沒有東西落到FBI手裡。”
“說起來,琴酒,我還沒有問過,”貝爾摩德眼神犀利地看着琴酒,“你,從入侵者嘴裡知道了什麼?”
琴酒的視線離開平闆,看向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貝爾摩德被他那副冷靜的模樣氣到了,咬緊了牙關,“不要裝傻!這裡沒有監聽監控設備,你必須告訴我!”
琴酒依舊面不改色,隻是眉頭微皺,“你發什麼瘋?”
貝爾摩德快步走到病床前,揪着琴酒的衣領把他拉起來,一雙寶石綠的美眸緊緊盯着他,語氣清淺,卻又帶着說不出的沉重,“琴酒,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難道說你、想要背叛嗎?”
琴酒擡手打開她的手,碧綠的眼眸俯視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那你又如何呢?貝爾摩德?或者叫你沙朗·溫亞德。”
那個名字從琴酒的嘴裡說出來的一瞬間,貝爾摩德就明白,他知道了。
纖長雪白的手指瞬間握緊,眼裡除了一貫的危險神秘,又多了幾分慌亂和無措,她努力維持着鎮定的表面,“現在是我在問你!琴酒!”
琴酒一眼就看出她的色厲内荏,他對于一個膽小鬼沒興趣,很幹脆道:“别想多了,貝爾摩德。我對那個沒興趣,但你也不要來試探我,不然,呵!”
未盡之語,不用說兩人也都明白。
貝爾摩德壓下心裡的惶恐,又恢複成平常的模樣,高傲地擡起頭俯視着他,“我們,彼此彼此,琴酒。”
說完,貝爾摩德頭也不回地就往出走,背影帶着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琴酒重新拿起平闆翻看起來,FBI嗎?赤井秀一……
想起那個男人,琴酒心裡仍有忌憚,但也僅限于此了。他思考起貝爾摩德剛剛的話,FBI會放出他們的秘密消息嗎?這次行動說不定會是一個陷阱。不過,跟還躺在病床上的他無關就是了,就讓朗姆吃了這個虧好了。
琴酒心安理得地躺回去,繼續看自己剛剛未能翻閱完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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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自從知道N5基地被毀後,一直都心神不定的。至于原因,她知道的,來自之前的那次談話。
庫拉索的事情之後,她借着自己的易容術再次找到了藤原優和山羊咲。
“那天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