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什麼事?”安室透皺緊眉頭,沒明白他們想幹什麼。
松田陣平冷哼一聲,“你前幾天對阿荒幹的事,我們可都還沒找你算賬呢!”
安室透大腦空白了一瞬,啊?這、是為了……阿荒?
松田陣平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一點沒收力,一拳下去,安室透都能想到會出現多大的淤青了。
“等、等等!”安室透趕緊的喊停,“就算那天我是過分了一點,但是也不能說全是我的錯吧!”
松田陣平露出一個冷笑,“好啊,還不認錯是吧?”
“小陣平,朝他臉上打。”萩原研二在後面幽幽的說道。
“沒問題。”松田陣平也不含糊,朝着安室透那張帥臉就是幾個拳頭。
安室透見松田陣平是說不通了,便動了動手,想讓伊達航放過他。
此時他看不見伊達航的臉,自然不知道他正一副複雜的表情看着自己,發現他的小動作後,也全當沒看見,還意味深長的說道:“降谷,你這次、是真的該打。”
“豈止啊,簡直是罪大惡極~”萩原研二還在那說着風涼話,簡直巴不得他被打死。
眼看三個同期都不打算放過自己,縱使是安室透,也有一瞬間的無助和一絲絲的委屈,偏偏他又打不過他們三個聯手,隻能被動挨打。
好在他們也不是真的一點情分都沒有的,在狠狠出了口氣後,他們也是從善如流的放開了他,伊達航還給他拿來了醫療箱。
……就是說,倒是一開始就别打這麼狠啊!!假慈悲!!!根本就是鳄魚的眼淚!!!
安室透難得小孩子脾氣發作,很是不滿的瞪着他們。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壓根不理睬他;萩原研二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伊達航倒是來幫他上藥了,但也是看着他也是不住的歎氣,降谷啊降谷,這可真不是他不幫你啊!
親身經曆了下午狼谷荒失控場景的伊達航,雖然同情安室透,但,僅限于同情,他覺得這次降谷真的活該被打。
安室透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炸毛道:“到底是什麼事!你們倒是直說啊!!光打我算什麼事!!!”
松田陣平啧了一聲,“看吧,我就說他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萩原研二一臉果然如此,“不過,打一頓的主意還是不錯的。”
伊達航滿臉贊同的點點頭,不說話。
安室透頭上青筋暴起,皮笑肉不笑的說:“要打架嗎你們?”
伊達航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被安室透警惕的躲開,生怕再來一次被動挨打。伊達航一手落空也不生氣,反而是又歎了口氣,“降谷,你……唉!”
安室透炸毛:又歎什麼氣啊!!!
“你别歎氣了班長,今天都歎了好多次了,我都聽煩了。”萩原研二在旁邊也聽不下去了,開口道。
伊達航擡起手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坐一邊不管了。
松田陣平斜靠在牆上,凫青色的眼睛認真的看着安室透,“zero,你發現景老爺了吧。”
安室透抿緊嘴唇,“是,而且發現了你們的秘密。”
“阿荒說過的吧,不要繼續探究了。”
安室透面上多了些嘲諷,“所以,隻有我不能知道hiro活着的事?”
“不隻是你,”萩原研二在旁邊補充道,“是除了我們,不能有人知道。”
“為什麼?”
安室透死死盯着他們,灰紫色的下垂眼裡滿是執拗,“你們、不,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都說了是秘密,當然不會告訴你吧。”松田陣平理所當然道。
“可以啊,”安室透讓了一步,“那告訴我關于hiro的事。”
“很遺憾,”萩原研二低聲笑了起來,“這兩者是相連的,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安室透眸色微沉,“那……”
“那些都先不說,”萩原研二沒在繼續說這個,“zero,有一件事,你應該道歉。”
“對誰?”
“要我明說嗎?”萩原研二紫色的下垂眼有些審視的看着他。
“……我不會道歉。”
安室透率先移開視線,“我不能原諒他的隐瞞,特别是關于hiro的。”
“救活小諸伏的代價,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還活着,包括你在内。”
萩原研二面色平靜的述說着,“這件事,小諸伏也是同意了的,你要僅僅是算在小狼頭上嗎?”
安室透握緊了拳頭,他當然也猜到了這點,畢竟如果不是因為有隐情,他們又怎麼會隐瞞他這麼重要的事,但是……
“僅僅是因為不想對小諸伏生氣,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到小狼身上,zero,這是你的問題。”
萩原研二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也是小狼的可憐之處,他太過在意這個了。”以至于失控……
松田陣平和伊達航沒有說話,但很顯然,他們也都是站在狼谷荒那邊的。
安室透何嘗不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這四年來的痛苦和煎熬,到底算什麼啊?就好像,全都沒有意義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