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俄洛斯繼續說:“所以,咱們幹脆派個沒有犯罪記錄的希臘公民去吧,順便表示尊重世俗的法律。”
“可是……”艾奧裡亞仍有異議,說,“這些暴徒散布在不同的地方,要花不少時間吧,而
咱們不是有非常強大的新敵人嗎?”
他的目光轉向放在案幾上的錐子。
艾俄洛斯明白弟弟的顧慮,說:“不用擔心,到了需要你的時候,不會讓你困在現在的任務裡,會重新分派的。”
艾奧裡亞點頭表示同意。
加隆注視着錐子,若有所思,說:“剛才獅子宮的事,倒是必須由艾奧裡亞告訴史昂老師,由别人轉述多少會走樣。”
鑒于事情的重要性,叙述一定要準确。
“是的。”艾俄洛斯贊同,拿起錐子遞給艾奧裡亞,說,“你把它收好。”
艾奧裡亞問:“我去哪裡找老師?”
“老師說要找個清淨的地方……”艾俄洛斯說着,瞥見加隆擺出一副要暈厥的表情,覺得他可能把史昂的做法理解成某種樣子,而艾俄洛斯并不同意,就多說幾句再回答艾奧裡亞的問題,“雖然我不清楚他的用意,但他依然擔任着教皇的職務,絕對不會貪圖安逸而把聖域甩手不管。會有他的音信的,等我收到了,就通知你他的地址。”
接下來,艾奧裡亞回到獅子宮收拾行裝,等教皇廳跟希臘警方聯系好了就可以出發。
除了先前商定的内容,次日清晨,雙方還在一個細節上達成一緻,艾奧裡亞的身份要嚴格保密。黃金聖鬥士的身份足以吓跑所有不太無知的暴徒,那樣的話,結果就跟“禮送出境”一樣了。而聖域方面想盡快并且徹底地解決問題,可不能讓暴徒們繼續逍遙法外、跑到别國去禍害無辜的民衆。
于是,為了不引人注目,分配給艾奧裡亞的搭檔是個不起眼的低級警官。
艾奧裡亞先給這位叫莫裡森的警官打了個電話。
簡短地打過招呼,電話那頭的莫裡森說:“您現在就要過來嗎?”
“請稱呼‘你’。”
“在别人面前我會注意。”
要讓别人覺得艾奧裡亞是個普通人,稱呼自然不要顯得太恭敬。
“你得趁早習慣起來,省得在别人面前說漏嘴。”艾奧裡亞堅持要求,又問,“我現在過去沒問題吧?”
莫裡森說:“我還沒回警察局,午後就回去,或者……你來缪斯學園找我也行。”
此時是正午,他心裡有點小小的擔心,這位身居高位的黃金聖鬥士可不要是個專橫的主,尤其是不要讓他立刻回警察局見面,導緻他吃不上午飯。
對方的話讓艾奧裡亞莫名其妙地驚喜了一下,他還沒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驚喜什麼,就脫口而出回答說:“我去缪斯學園找你。”
“喔,那好。”莫裡森愉快地答應,又問,“您……你也沒吃飯吧?要不咱們在餐廳門口見面?”
他簡單描述了餐廳在校園裡的方位以及它最明顯的外觀特征——門前有一座竈神赫斯提亞的雕像,兩人就說定了,不見不散。
挂斷電話,艾奧裡亞心想:缪斯學園就是碧琳達所在的學校嘛。那個水一樣富有靈氣的少女,他三個月沒見到她了,上次分别還是十二宮之戰的前夕,而後與海界和冥界的戰争接踵而至,在這種情況下,偶爾想起一個遠方的人,不會激起多麼熱烈的情緒。而現在,要去缪斯學園了,她好像近在眼前,他一下子欣喜若狂地期盼起來,連自己都感到吃驚。
然後,艾奧裡亞想到,他一瞬間就做出的選擇,似乎并無不妥,因為“碧琳達不知道我是黃金聖鬥士,今天碰到她也不會洩露秘密”。當然,他承認像這樣不假思索的回答是不好的,既然身份要嚴格保密,以後說話可要謹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