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尋人的江湖人聽見聲音,連忙圍過來查看,見王大幾人隻找到郎月行的劍匣,頓時都有些洩氣。
“忙活這麼久,竟還是讓這禍首逃了,現在可怎麼辦?”
“是啊是啊,現在可怎麼辦?那白蓮教總壇還未找到呢。”
“這這這……哎!”
林飛掏出一張幹淨的手帕,拿起劍匣内的其中一柄銀劍,仔細觀察片刻後,實在看不出什麼門道,便遞到旁邊的毒花宮代理花不畫面前,虛心求教。
“花掌門,林某素聞毒花宮暗器獨步天下,不知這銀劍可有什麼線索。”
花不畫對郎月行使的銀劍很感興趣,她本身就戴着皮質手套,接過林飛遞來的銀蓮劍,仔細觀察後,用手輕輕一彈劍刃。
铛的一聲,銀劍發出清脆的劍鳴,露出雪亮的銀光,上面隐隐約約有寒氣傾瀉。
花不畫突然想起什麼,用銀劍挽了幾個漂亮的劍花,才下斷言:“這劍刃雖薄,但劍身過長,分明是專門為男子打造的兵器,且劍刃寒光太盛,鍛造此劍的材料十分稀有,若我猜的不錯,這劍應出自吳劍叟。”
此話說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抱劍站在一旁的澹台楓信。
“這……吳劍叟為鑄造兵器,行走天涯難覓蹤影,澹台少俠想必是知道些什麼。”
花不畫說完,将銀蓮劍遞給澹台楓信查看。
所有人看着澹台楓信,隻見他拿起銀劍查看後,認真道:“的确是吳劍叟的手筆……不過,這劍應該是幾十年前打造的,吳老先生曾經說過,他年輕的時候,喜歡鑄造精緻的兵器,年紀大了便隻喜歡鍛造重擊兵器。”
“哦?”林飛聽完,走到澹台楓信面前接過銀蓮劍,意味不明的說:“吳劍叟的成名作裡,并沒有包含這銀蓮劍匣,說不定是什麼人私下定制,江湖中以用多劍聞名的,便隻有和武林盟主秦夫人關系甚密的靈劍山莊。”
能同時使用這麼多劍的武功,也隻有靈劍山莊的禦劍術和寒冰劍法,恰好這白蓮教聖女郎月行,修煉的就是寒功。
此話一出,靈劍山莊莊主程志向便帶着弟子,上前高聲解釋:“還請林指揮使慎言,我靈劍山莊自昆吾魔教之禍後,便勒令門下弟子,不再學習禦劍術,至于寒冰劍法,目前隻有秦夫人才知真假。”
其他門派知曉各中細節,見兩人劍拔弩張,紛紛出來解圍。
“是啊是啊,武林盟主秦夫人,靈劍山莊寒冰劍法的傳承者,衆所周知她學習的寒冰劍法隻有上半部。”
“另外下半部,則是在幾十年前便覆滅的昆吾魔教初代教主明俞手裡,後來又被其子明昆吾繼承。”
“幾十年前,昆吾魔教覆滅後,第二代教主明昆吾也下落不明,若是他還活着也是雞皮鶴發,再翻不出花樣。”
林飛知道這些江湖門派團結一緻,他并不打算追究下去,隻說:“還請諸位将此事告知武林盟主秦夫人,若是能得秦夫人相助,我等鏟除白蓮教指日可待。”
秦夫人嫁入問劍山莊後,便不再過問靈劍山莊事務,身為武林盟主,常居問劍山莊,處理江湖門派事務。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秦夫人也難置之度外,以她的性子,必定會親自前來相助。
一時之間,江湖各派不知該如何回答,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花不畫心下歎息,若是白蓮教真的與昆吾魔教有淵源,秦夫人恐難辭其咎,便說:“我會将此事飛鴿傳書與秦夫人知曉,若是路上順利,不出五日,秦夫人便會帶領弟子前來相助。”
有花不畫接話,其他人紛紛松了口氣。
以前的昆吾魔教,讓他們元氣大傷,導緻武林才俊直接斷代,以至于修養幾十年才緩過氣來,這次昆吾魔教再現江湖,頓時感到一陣後怕。
林飛拿着銀劍,丢到銀蓮劍匣内,王大收起劍匣,退在林飛身後恭敬待命。
林飛笑了笑,“有毒花宮作保,林某就放心了,希望我等衆志一心,早日鏟除白蓮教,也好解救被白蓮教禍害的百姓。”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林指揮使說的對,我們一定能鏟除白蓮教。”
重要的事情解決完畢,林飛雙手抱拳,“這銀蓮劍匣就交于林某,還請諸位給個面子,今日追擊白蓮教,着實勞累諸位英雄好漢,真是辛苦辛苦。”
其他人紛紛還禮,“哪裡哪裡,林指揮使才是辛苦,既然石頭驿站之事已了,我等也該起程,繼續追查白蓮教總壇下落,這就告辭了。”
林飛客氣道:“天色已晚,不如回石頭驿站休息一晚,明日再起程?林某已命人準備好房間和酒席,隻待諸位前去。”
其他人與白蓮教打鬥半夜,精神都不太好,便不再拒絕,“卻之不恭,多謝林指揮使。”
林飛留在最後,待江湖各派回轉,才擡腳跟上。
澹台楓信故意落在後面,豎起耳朵。
隻見那林飛招來王大五兄弟,低聲詢問:“陸先生和李先生呢?”
王大附耳過去,恭敬回答:“沒找到,聽兄弟們說,兩位先生都受了傷,好像是坐馬車往蘭溪鎮方向去了。”
林飛無奈歎氣:“這兩人無論什麼事都撇下我,太不夠意思了。”
話說到一半,林飛見澹台楓信故意落在前面不遠處探聽消息,便揮手示意王大退後,他擡腳幾步追了上去。
林飛開口笑道:“澹台少俠特意留下來等林某,可是有什麼貼己話要說?”
澹台楓信停下來,轉身便被突然湊上前來的林飛吓了一跳。
他後退半步,不知道是嫌棄林飛靠近,還是被其突然親密的舉動吓得後退,頓時聲音有些沙啞,“這些白蓮教妖女不能留,你打算何時審訊?”